来到学校,今天是周四,这一周已经过半,只要再坚挺2天就又到周末了,黄一贤这样为自己打气。两天前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了,这几天向桂林和向日欣表现的很平静,就如同之前一样,看来他们的生活也重新步入了正轨。对于向桂林的选择,黄一贤只能这样评价:理解,且尊重。向桂林要是不造这么多孽,估计也不会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人格。然而向桂林好歹是自己的朋友,黄一贤还是想要帮点忙的,不过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完全无从下手,他更想帮助向桂林,但这兄妹俩共同的特点就是愿望都特别离谱,黄一贤也想不出来该怎样帮忙把两个意识合二为一。他甚至还想过能不能让黄艺琪变身魔法少女来解决,然而自己的能力实在是太低了,况且自己并不想接触别的魔法少女,万一遇到熟人就直接社死了。于是这件事就被他暂时搁置了起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说不定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往更加离谱的方向上走了。这两个月开学的很多早上都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就像是世界线变化一样,一件比一件离谱,让黄一贤都快要习以为常了。黄一贤和黄艺琪熟练地互相整理好衣服,然后坐车奶奶的“老头乐”来到了学校。
果不其然,才不到几天,又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出现了。丝毫不出意外,向桂林和向日欣早读又没有来,这也是他们乃至九2班很多人的一贯作风了。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熬夜,第2天都会犯困,有些脸皮厚的天天请假,脸皮薄一点的,偶尔请假,不过好像还没有人没请过假。早读下课,课代表开始收作业,班里变得一片混乱,原本向桂林的座位上来了一个女生,身材挺娇小的,而且特别漂亮可爱。少女在不停发抖着,眼中充满着恐惧,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而且不停的远离向日欣,想要尽可能坐远一些。黄一贤和黄艺琪因为一直在忙着收作业,整个下课都没有发现多了个人,直到上课才看到。
“你是谁?向桂林吗?”黄艺琪问。
“你怎么知道的?”女生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说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暴露了。
“猜的呗,最近经历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对了,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向日欣干的?”这件事的确很奇怪,不过黄艺琪也没有太惊讶,连更加惊讶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这点区区“小事”已经不能让她感到新奇。
“你……你推理还挺好的,就是她。”向桂林边发抖边说。
“她从哪儿得来的这个能力?我可不认为她一介凡人就能把你变成这样子。”黄艺琪说。
“我不清楚。我明明才是主体,但是她好像是从某些人手里拿到了一个有魔力的药剂,然后我趁我不注意倒进了我的饭里,然后我感觉特别昏沉想睡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成这样了。她以此不断要挟我,还不断提高她自己的精神力,削弱我的精神力。”向桂林颤颤巍巍答道。
“她能有这么厉害?”黄艺琪压低了声音说,“而且你还反抗不过?”
“你不用鬼鬼祟祟交流,”向日欣扭了过来,“她听到的我都能听到,甚至她能理解的我也能理解,正常交流就行,只要不让除我们4个之外的其他人听到。”
“那我还聊个屁啊!”黄艺琪哭笑不得,“这不纯纯智子行为吗?那我和她聊还有什么意义,你们自娱自乐去。”
“不要!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反抗吗?她对我用的那些手段我都不敢跟你说,怕你听了产生心理阴影。总之现在我已经快激不起对她反抗的心思了。”向桂林可怜巴巴拉住黄艺琪。曾经的大高个竟然变得这么胆小,让黄艺琪摇头叹息,向桂林现在更像是妹妹,而向日欣更像是姐姐。向桂林的性格已经在被改变了,黄艺琪觉得如果再拖下去可能向桂林自己都不想变回去了。
黄艺琪瞟向四周,人们都好像没注意到向桂林的变化,就连离向桂林最近的一圈也没有注意到,依然在各干各的,该补作业的补作业,该打瞌睡的打瞌睡,就好像向桂林是个空气。
“改变记忆?还是自动合理化?她连这个都能搞到?”黄艺琪问。
“是。而且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配合的话会时不时把我变回去,但如果不配合的话就会让我永远这样。”向桂林说。
“你让我一个人类拿什么和三体人斗?这不是纯纯开玩笑吗?她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搞到的?”黄艺琪问。
向日欣再次扭过来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个可不能说哦,告诉你了那我就要失败了。我知道,如果我失败,后果我肯定是承担不起的,其他随便说,这点绝对保密。”
接着黄艺琪和向日欣仔细分析了起来,不过黄艺琪的很多分析都是避着向桂林,不然相当于让向日欣也知道了。经过一番仔细思考,黄艺琪感觉这完全是个无解局。向日欣在之前的行动全部保密,然后在短短一周内将向桂林变成了这样,肯定是已经准备了周密的计划。再加上对方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魔法物品,说不定还有后台,如果硬上肯定是不会成功的。谈感情肯定也是没用,那些动画片里的常用套路在现实中完全行不通,况且向桂林之前的抽象操作也是够雷人的。黄艺琪在思考要不要去找菱帮忙,但自己已经欠对方很多个人情了,再去找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忽然灵光乍现,黄艺琪已经知道去哪里了,那个地方肯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只要向日欣还不知道那里,那这个方法就行得通,并且只能记在心里,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不然帮助向桂林的计划就失败了。
黄艺琪拍了拍向日欣,向日欣回过头来,带着无辜的表情,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黄艺琪斥责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向桂林确实性格上有一些缺陷,但还罪不至此。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就随意祸害他人?”
向日欣反驳:“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你知道当时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他的变态行为却无法干涉时是多么绝望吗?他现在的意志力已经遭到了巨大打击,我没有一并控制他的身体,已经算是对他仁慈了。”
向桂林说:“那我当时也不知道你已经有自主意识了?你要是早给我说,我又怎么会那样?”
“如果我没有诞生自主意识那你就会继续放荡下去,啊?满嘴的仁义道德,一心的肮脏龌龊!”
向桂林自认理亏,低下头说:“对不起……”
向日欣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对着两人说:“没事,只要她配合我,过去的事情我就一笔勾销。如果她全心全意配合我,那她的雌堕就会很快的,到时候我们就会收获双份的快乐,这种双赢的局面难道不好吗?”
向桂林眼睛瞪大,却说不出话来。黄艺琪开口说:“不管怎样,他好歹都算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容忍你祸害我的朋友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向日欣嘲笑道,“我可不会轻敌的,只要我不配合,你们所有人都休想阻止我的计划,不过我知道向桂林肯定是不敢阻止的。”
“唉,”黄艺琪没想到自己的朋友能够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向桂林,叫你作,把自己给作死了,现在开心了吧。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如果事情没办成的话,只能祝你幸福。”
向桂林一句话也没说,黄艺琪看向她的眼神,有不甘,有麻木,有绝望,有悔恨。向日欣则是带着胜利者的表情望着两人。黄艺琪也已经准备好了计划,但是闷在了自己的心里,不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