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开始,自己就已经在泗水村讨生活了。
小时候我身体虚弱,需要喝母乳,村里坐月子期间的妇人们轮流照顾我。
稍微长大一点,村长说我也是泗水村的一份子,希望大家能轮流收养我。
我知道不能白白的给大家添麻烦,因此我学习了各种各样的技能,放羊喂猪、劈树砍柴、犁田种植,每到一家暂住的时候,我就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收留之恩。
我知道我受了大家的很多恩惠,我知道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我是泗水村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位大小姐,她说要给泗水村带来幸福,她说泗水村的村民也可以吃饱穿暖,她说泗水村应该和现代接轨应该睁眼看世界。
她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东西,我很崇拜大小姐。
后来,我做了大小姐的女仆,她说我应该读书,她说我很聪明应该见更多的人 看不同的风景。
她说神明大人会带给大家幸福的。
————
......
“蛙趣!”我猛然回过神来,“我被打出走马灯啦!”
突然感觉头上被人敲了一下,“是我的天赋啦,什么走马灯,这孩子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
孙医生在我的床边坐着与我四目相对。
我说怎么自己突然就开始思考人生了。
“你中了精神控制类的天赋,我已经帮你解开了。”
这该死的精神控制类天赋,硬控起来真是遭罪啊。
“对了,融伏怎么样了!”我焦躁的抓住了孙医生的肩膀,“最后怎么样了!爆炸了吗。”
孙医生轻轻的拍开了我的手,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当然被控制住了,那个什么晴子的?”
“铃木晴子。”
“哦,那个铃木晴子,她把那个女孩控制住了。”孙医生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们是朋友吗?”
我/黄鹂:“不是。/不是!”
“哦豁。”孙医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啦。”
我:“?”
“黄鹂你没事吧!”我一把抱住黄鹂东瞧瞧西看看。就最后融伏身上那个炸弹量,如果要是爆炸的话,在场的人都不能幸免。
“我是没什么事,可我看你有事哦。”说着,黄鹂又把跳起来的我按回了床上。
“你呢,这两天都要好好休息了,最好是不要下床。”
孙医生也在旁边附和:“确实,你伤的虽然都不重,但由于体力和脑力消耗严重,需要卧床养伤。”
听黄鹂和孙医生这么说后,冷静下来后的疲惫一下子涌上心头,我感觉身体好像要散架了。浑身上下都痛。特别是那种疲惫感让我感到肩头沉沉的,热血和肾上腺素褪去后,我感到空虚和疲惫。
但是身上居然看不到伤口,相必是被其他医生们治愈了。我感到有些神奇的打量着手臂,手臂哪里我清楚的记得,在躲避爆炸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头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液混着沙石使得伤口血肉模糊。
而现在身上虽然仍然有些脏兮兮的污秽,但是居然看不到大的伤口!
“哦,你身上的伤口李医生已经帮你用针线缝过了,只要短时间内不造成二次伤害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孙医生叹了口气“这个该死的李老头可受欢迎了,现在的小年轻都好美,受点小伤啥的就往他那边跑。”
孙医生不满的撇了撇嘴:“幸好这帮小年轻跑得快,不然见到老李头的时候伤口都愈合了。”
我尴尬的陪笑:“我不是......”
“没事的,小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要多爱惜自己的皮肤才是。”
“好的好的。”
这就是长辈的说教吗!恐怖如斯!感觉自己被硬控了,这也是精神控制吗。
黄鹂蹲在我的病床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握了握她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
阳光洒进房间中,落日的余晖撒在黄鹂橘红的长发上,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美。
我抬头看向一旁的病床上,融伏静静地躺在那里,这姑娘还没醒。
看到我的视线,孙医生告诉我:“她的大脑受损,神经系统也收到了损伤,要是再晚一点...”
“她会永久性的变成脑瘫。”
“为了钱什么的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啊?怎么就这么偏执啊。”我吐槽道。
“她的内脏基本上都快被蒸熟了,内脏温度高达60多度。倒是没受什么外伤,不过内伤可能更难痊愈。”
融伏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和上午她那癫狂的样子一点也不搭。
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居然能把我逼到绝境的地步确实是我小看她了。
说实话,我对金钱什么的确实无感,我从小便担负起了生活的重担,没有体会过锦衣玉食却也没有饿过肚子。我用自己的技能和努力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对于她说的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并不感冒,太久的懈怠会让本熠熠发光的天赋和能力蒙尘。
“对了,最后到底算谁赢了?”我依稀记得为了尽快结束战斗,自己用了比较莽撞的方法和融伏一起飞出了擂台。
而且最后为了不让衣服爆炸,是我的背部先着地的。
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判决的,希望别是被淘汰了吧。
“是你赢了哦,小白。”黄鹂抢着回答道。
“本来裁判对于这种情况还挺难办的,严格来说,是融伏先过的边线,但那个时候你们在空中,最后是你先着地的。”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好好好,当然是你赢啦,最后还是御史大人亲自出面判决的,给出的理由是:经观察和各方武师判决,如果不是小白你想要阻止融伏自爆伤及观众,最后落败的一定是融伏,还表扬了你的英勇和无私。”
黄鹂捏着嗓子学着御史的声音道:“这位苍白小友武艺高强实力不凡,能够临危不乱以百姓性命为首要,不慕名利,若非顾及大家安危,必能克敌制胜。实乃吾辈之楷模。”
黄鹂的这一番表演惹得房间内的医生都不道德的笑了出来。
“那这个御史还真是个好人啊。”我若有所思道。
“哦?白小友也觉得老夫是个好人吗?”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身着一袭华丽而庄重的深黑色绸缎长袍的御史缓缓走进房间。他长袍的衣襟从左肩斜向右胁,以精致的银线绣着简约而威严的云雷纹,头戴一顶高耸的乌纱帽,帽顶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明珠,帽檐两侧垂下细长的丝带,随风轻轻摇曳。长袍的袖口虽宽,但边缘以金线锁边,并收紧成精致的褶皱。腰间束以一条镶嵌着碧绿翡翠的玉带,玉带扣上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图案。
御史笑嘻嘻的摸着胡须,一副和蔼可亲的老人形象,“白小友能这么想老夫,老夫实属是欣慰啊。”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瞬,医生们像是恶作剧被家长抓包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停止了吵闹和嬉笑。
“哈哈,老夫应该没这么可怕吧,你说对吧白小友。”他对着我微笑着说道。
不是,和我有啥关系?你问他们啊!
你要真想平易近人,你给自己那件豪华到离谱的官服换下来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