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居然抽到预言家了吗?
【请问你要验谁?】
话说回来,第0夜的预言家就能验人了吗,阿透看规则写的是醒来之后得知身份,还以为得到第1夜神职才有作用呢。
不过,一周目的见雅就在第一天宴会焊跳预言家了。
而且规则7里面说获胜的最优解是死4个狼人,如果第0夜守卫不能守人,那么无论如何都会出现1个死者,那么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最优解”了。
这么想也是正确的。
“我要验,见雅。”
毕竟见雅算得上一周目的大boss吧,阿透最后也没猜出来她的身份。
如果见雅这一局身份还是狼,感觉还蛮棘手的。
既然阿透的身份变了,那么按照常理猜测,其他人应该也变了。
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验证的话,总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
【见雅身份:白痴】
白,白痴吗?
那不就相当于白验了吗!
【神牌:白痴,当白痴在宴会被多数人投票时,系统酱将会自动帮白痴翻牌,然后白痴酱就可以免死一次了。但是翻牌以后的白痴不能投票。如果白天宴会翻牌了一个白痴,就视为白天宴会已经处刑过人了哦。】
不知道为什么二周目新加了这个牌,白痴相当于一个完美的好人牌了。
白痴绝对会在宴会里第一个跳出来,自证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们怀疑我,就投票给我吧。”
而白痴这张牌又没有被狼人焊跳的价值,因为这张牌本身没有其他价值,而且极容易被证伪。
(复习一下焊跳:狼人伪装成某神牌)
“啊,那家伙说自己是白痴,我们先投她吧!”然后狼人就会被投死。
所以狼人一般不会焊跳白痴,白痴牌一旦跳出来就是“真的”。
所以白痴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所以就显得阿透这个预言家预言的毫无价值了。
顺带一提,狼人一般也不会去杀白痴,正因为白痴是一个没有其他特别能力的纯好人角色,所以杀了白痴也没什么收益。
对于狼人来说,杀那些身份不明的角色收益更高,盲刀有一半的概率杀死神牌,另一半概率就是杀死一个普通平民。
(盲刀:狼人阵容不进行推理,随机杀死一个平民阵容的人)
但是杀白痴只能保证百分百杀死一个平民而已。
所以白痴自爆也增加了自己的保命概率。
不过,居然在第0夜思索了这么多,“醒来之后可以得知自己的身份”,半夜三更醒也算醒吗?
唉,累了,先睡了。
——第一天,白天——
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阿透的身份居然是预言家。
预言家绝对是张好牌,在这个局面里,有利于阿透推理。
虽然预言家是狼人第一个选择击杀的对象,但是同时也是守卫优先选择保卫的对象。
这个游戏里的守卫可以无限制的守护同一个人,并没有出现像普通狼人杀那样“守卫不能连续两晚守同一个人”的规则。
所以作为人类阵容最重要的预言家,阿透自然可以享受到一直被守的待遇。
而且,就算阿透怕死,不透露自己作为预言家的身份,依旧可以用从预言家能力里获得的情报来“先射箭后画靶”。
也就是如果测出了某个人的身份是“狼”,就可以从她平时的行为反推出她为什么是狼,然后在宴会上当作怀疑某人是狼的推理。
但是阿透还没想好自己是应该隐藏身份还是揭露身份。
现在重要的是看谁死了谁活着。
“你还活着吗。”
阿透当然不会这么问。
虽然半夜得到身份牌的时候惊醒了一次,但是阿透还是在早上4点的时候就睡醒了。
感觉来玩这个游戏的大多都是学生,所以生物钟促使她们很早就起床了吧。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周目阿透早上6点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是发现尸体之后的状态了。
但是阿透却4点就醒来了,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过于反串了。
或许只是因为阿透无论如何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所以就在天蒙蒙亮就醒来找尸体了吧。
虽然也可以睡个回笼觉到6点然后等别人报尸体,不过还是自己搜集比较好。
说不定能从尸体收集情报从而找到凶手呢,阿透有着这样的幻想。
“让我一家一家看……”
从各个小屋子的窗户朝里望去,现在的光线不强看不清屋子详细内饰,但是看出来尸体还是轻轻松松的。
毕竟这场游戏里被狼人杀死的尸体有些恶心到了头,血液会溅的满屋都是,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有人死了吧。
所以阿透只是从窗户看着,一直看着。
杏铃,莉莉丝,浅仓楠,夏目悠奈……
一家一家的看过去,然后看到了:
阿透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老式瓷砖房的墙壁上,斑驳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墙角堆积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灰白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刺鼻得让人喉咙发紧。
阿透的脚步在瓷砖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粘稠的液体上。
随着阿透的靠近,那股铁锈味愈发浓烈,几乎让阿透窒息。
阿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面上,那里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向四周扩散,像是某种诡异的藤蔓在无声地生长。
然后,阿透看到了她。
河狸子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滩血泊中,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的四肢扭曲着,仿佛在死前经历了剧烈的挣扎。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脸——那张曾经清秀的脸庞,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她的脸部像是被某种野兽的利爪狠狠撕开,皮肤和肌肉被粗暴地剥离,露出了下面森白的骨骼。
眼眶空洞洞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死前的恐惧与绝望。鼻梁和嘴唇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窟窿,像是通往某个未知的深渊。
血液从她的脸部伤口中不断涌出,顺着她的脖颈流下,与地面上的血泊融为一体。
她的头发被血浸透,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像是某种诡异的装饰。她的身体周围,血液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溪,缓缓流淌,最终在瓷砖的缝隙中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湖泊。
阿透的胃部一阵翻涌,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涩的味道。
但是,阿透已经不会呕吐了。
“要坚强啊,毕竟阿透是男子汉呢……”
嗯,都已经二周目了,不能再那么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