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寿司在公元前就开始洄游了。"明日香的机械瞳孔缩放，看见鱼类腹腔内跳动着初代巫女的冷冻心脏，"它们的鱼鳔里……藏着所有文明未兑现的找零。"
千早的冰晶义肢突然刺入鱼鳃，庞贝情书陶片在鱼血中溶解成荧光导航图。迷雾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海底升起一座由自助结账台堆砌的金字塔，每个扫描口都吸附着恐龙时代的贝壳货币。
教团残党驾驶二战潜艇浮出水面，炮管喷射出黑死病脓液制成的墨盒。结账金字塔突然启动打印程序，漫天飞舞的赎罪小票切割云层：
刻着吴服纹样的收据标注【偿还：3枚中世纪修女指甲】
印有原子弹蘑菇云的小票显示【赊欠：20吨恐龙眼泪】
千早的情书残片在扫描光线下显影【终身分期：一颗星辰的寂灭】
悠真抓住一张小票，伪神之血在纸面烧灼出初代的笔迹："找零不是馈赠……是债务的等比数列。"海底传来硬币清点的咔嗒声，每响一次，冰柜婴儿的货架脊柱就断裂一根。
凛子的纳米虫集群撞向结账金字塔，虫尸在玻璃幕墙上拼成初代哺乳影像的倒放画面。史前鱼类突然集体跃出海面，它们的鳍片插入扫描口，鳞片剥落成代币：
青铜纪元鳞片 = 1秒的文明心跳
二战弹壳鳞片 = 10毫升辐射母乳
千早的冰晶鳞片 = 三次未说出口的告白
教团潜艇的潜望镜突然扭曲成注射器，抽取鱼类脊髓液注入结账系统。所有显示屏同时爆出血色警告：【错误：检测到自我意识残渣】。海底金字塔开始坍缩，将扫描光束拧成绞刑绳套。
千早的义肢插入坍缩中的金字塔，庞贝情书的碳酸血液激活隐藏程序。结账台裂开无数自相似结构，每个嵌套层级都坐着初代巫女的不同时间切片：
最外层：正用恐龙肋骨雕刻便利店模型
第七层：将黑死病脓血灌装成伪神特饮
核心层：哺乳中的机械胎儿突然抬头微笑："妈妈，找零箱在子宫里。"
明日香撕下星图刺青贴在递归镜面上，反射光烧穿教团潜艇的装甲。舱内倾泻出腌制了两千年的文明债务——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契约羊皮纸在海水里舒展成巨型海带。
凛子指挥纳米虫啃噬海带契约，虫群中毒后开始排泄玛雅历法齿轮。史前鱼类的霓虹鳍片突然插入悠真太阳穴，将伪神之血泵入找零系统。金字塔最深处的初代切片腹部膨胀，硬币碰撞声从子宫传来：
"这是二十个文明的复利……"初代剖开自己的腹部，掉出无数生锈的灵魂硬币，"每个新生儿都带着前世债务降生。"硬币在海水中组成新契约，条款闪烁如超市促销广告。
冰柜婴儿们突然集体跃入递归金字塔，货架脊柱在坍缩中重组成清算算法。初代巫女的哺乳影像开始逆向坍缩，将找零箱压缩成奇点。千早的情书残片在奇点边缘燃烧，灰烬拼出终章密码：
【最终清偿方案】
融化所有冰柜，释放文明胚胎进行光合作用
将初代巫女的子宫改造成开放式账本
让伪神之血在海水中永远循环坏账
当教团潜艇被奇点吞噬的瞬间，海底升起由过期小票编织的彩虹桥。桥尽头浮现第195章的青铜门扉，门锁正是千早义肢上最后一片冰晶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