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清晰地回荡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啊!”原本“昏迷”的无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痛苦地抱着身体,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万万没想到,沐曦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女孩竟然直接背刺了自己。
夜阑看着无痕痛苦挣扎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地抽下去,嘴里还轻蔑地说:“还装?继续装啊?”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无痕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哀嚎声在狭窄的地牢通道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沐曦站在一旁,看着无痕遭受夜阑的鞭打,心里并没有一丝同情,毕竟这个无痕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杀手,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背刺她,对沐曦来说,只是立住自己软弱人设的一环而已,她不能在夜阑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太快的成长性,不然肯定会被提防。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地牢里的阴暗潮湿和血腥气味,与庄园外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夜阑心情似乎不错,带着沐曦朝庄园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温柔地安慰她:“曦儿今天做得很好,不用怕,以后有主人在,没人敢伤害你。”
沐曦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默默吐槽:整个庄园里,最可怕的人明明就是你吧?
随后两个人来到庄园一层东侧的餐厅。
餐厅的装潢延续了庄园整体的奢华风格,穹顶高挑,绘着繁复的天顶画,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光芒璀璨。
长条餐桌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已经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冒着热气的菜肴,香气扑鼻。
仆人们无声地退下后,餐厅里只剩下夜阑和沐曦两人。
夜阑率先在餐桌旁坐下,优雅地拿起刀叉,示意沐曦也坐。
沐曦依言坐到夜阑对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却没什么胃口。
地牢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
夜阑注意到沐曦的沉默,嘴角微微勾起,放下刀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道:“干吃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沐曦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还是努力维持着顺从的笑容,轻声问道:“主人想玩什么游戏?”
夜阑指了指桌上的菜肴,又指了指沐曦的脚,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你把鞋子脱了,用脚趾夹菜喂我,不许掉,掉了……你知道后果的。”
沐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用脚趾夹菜喂人?
这又是什么猎奇的玩法!
她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恶心,暗自咬牙,这个夜阑,真是变态至极!
但她也清楚,反抗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惩罚。
为了不激怒夜阑,为了之后的逃跑计划,她只能忍。
沐曦深吸一口气,缓缓脱下脚上的白色小皮鞋,白皙小巧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如同精致的玉雕。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厌恶和抗拒流露出来,弯腰用脚趾去夹桌上的菜。
第一道菜是水晶虾仁,虾仁晶莹剔透,看着就十分滑嫩。
沐曦小心翼翼地用脚趾夹住一颗虾仁,努力保持平衡,慢慢地送到夜阑嘴边。
虾仁在空中摇摇晃晃,几乎要掉下来,沐曦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脚趾也微微发抖。
夜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终于,虾仁颤颤巍巍地送到了夜阑嘴边,夜阑微微张嘴,将虾仁含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味道不错。”夜阑评价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沐曦的脚趾,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
沐曦僵硬地笑了笑,心里却一阵恶寒。
用脚趾夹菜喂人,还要被评价味道不错?
这种屈辱感简直让她想吐。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下去,夹起第二道菜,第三道菜……
每一道菜都让她感到无比煎熬,脚趾的酸麻和心理的恶心感不断冲击着她的忍耐极限。
这时,餐厅门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女仆,她目不斜视,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沐曦正用脚趾夹着菜,动作僵硬地喂夜阑。
女仆走到餐桌旁,面无表情地将一根沉甸甸的金条放在桌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又像幽灵一样退到了一边,继续保持着沉默。
夜阑就着沐曦颤抖的脚趾,心安理得地吃下那口虾仁,指尖轻点了一下那根金条,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又像是在哄宠物:“这是给你的奖励,小财迷。表现不错,好好收着吧。”
金条的光泽映入眼帘,沉甸甸的分量仿佛也压在了沐曦的心头。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甜腻腻地道谢:“谢谢主人!主人真好!”
心底却止不住地泛起一阵恶寒。
一块金条,就想买断她的尊严吗?
真是可笑又可悲。
但脸上,她依旧维持着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金条挪到手边,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出闹剧般的午餐终于结束。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厅,回到沐曦位于二楼的房间。
走廊里依旧静谧,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回响。
沐曦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夜阑身后,感受着从走廊尽头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心中渴望着自由,却又被沉重的现实牢牢束缚。
推开房门,一股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餐厅里残留的压抑感冲散。
粉色的蕾丝床幔,粉色的毛绒地毯,粉色的梳妆台,就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甜得有些失真。
没过多久,几个女仆就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桶里盛满了冒着热气的药汤,浓郁的草药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药浴的时间到了。
这是她每天的“例行公事”,为了保持所谓的“完美状态”,她必须浸泡在这散发着奇怪香味的药汤里,忍受着肌肤被药力侵蚀的酥麻感。
女仆们熟练地将木桶放在房间中央,又细心地调试着水温。
她们的动作机械而麻木,眼神空洞,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对沐曦的存在也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