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衫褴褛，破烂的布条勉强遮住身体，露出大片青紫的伤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渗着血丝。
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夜阑和沐曦，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怨毒和绝望。
“她叫无痕，以前是个杀手。”
夜阑轻描淡写地介绍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被好几个国家通缉，躲藏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被我抓到这里来了？现在，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无痕死死盯着夜阑，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像是要扑上来撕咬。
夜阑饶有兴致地看着沐曦，递过一条黑色的鞭子，鞭柄上镶嵌着细小的银色骷髅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曦儿，用这个打她，让我看看你的胆量。”
沐曦接过鞭子，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皮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用带着怯意的眼神看向夜阑，又看了看牢房里凶狠的无痕，眼中充满了抗拒和不安。
夜阑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怎么？主人说的话，你敢不听？”
沐曦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举起鞭子，朝着无痕狠狠抽了下去。
“啪！”鞭子抽在肉体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无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原本凶狠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痛苦。
她死死咬着牙，想要忍住不发出声音，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让她无法控制地颤抖。
沐曦看着无痕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她咬紧牙关，又挥舞鞭子抽了几下。
“啪！啪！啪！”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无痕身上，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原本的叫嚣也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哀嚎和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无痕的声音变得虚弱而沙哑，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哪里还有半分杀手的凶狠。
夜阑看着无痕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蔑地说：“这就是杀手？也不过如此嘛。”
然后，夜阑被另一个保镖叫走了，说是其他牢房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处理。
临走前，夜阑意味深长地看了沐曦一眼，红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命令：“曦儿，继续，打到她晕过去为止。”
沐曦握着鞭子的手微微一僵，看着夜阑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地上痛苦蜷缩的无痕。
无痕也正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凶狠毒辣，只剩下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可怜巴巴地望着施暴者。
夜阑走后，牢房里只剩下鞭子抽打空气的呼啸声，和无痕压抑的喘息声。
沐曦一下一下地挥舞着鞭子，鞭梢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却迟迟没有落在无痕身上。
“你……你不是那种坏孩子……”
无痕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一丝试探，“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会装晕……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沐曦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无痕，对方狼狈的样子，和刚才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心里有些动摇，无痕说的没错，她确实不是那种喜欢虐待别人的人。
而且，如果能借此机会让无痕欠自己一个人情，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真的？”沐曦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
无痕立刻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希望：“真的！我保证！我立刻装晕，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沐曦咬了咬嘴唇，快速地权衡着利弊。
夜阑只是让她打到无痕晕过去，又没说一定要真晕还是假晕。
装晕，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能应付夜阑，又能避免真的伤害无痕。
“好吧。”沐曦终于下定了决心，语气故作凶狠地说，“我再打几下，你就装晕，听到没有？”
无痕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沐曦撇撇嘴，好人？
恐怕夜阑是绝对不会这么认为的。
她扬起鞭子，象征性地抽打了两下，发出不算响亮的“啪啪”声，然后示意无痕可以“晕”了。
无痕立刻配合地翻了个白眼，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装得还挺像。
过了大概几分钟，夜阑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她走进牢房，目光扫过地上的无痕，又落在沐曦身上，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曦儿，怎么样？晕了吗？”
沐曦连忙点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晕了……晕了……我打了好久，她才晕过去的……我好害怕……”
夜阑走到无痕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探了探无痕的鼻息，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似乎在检查她是不是真的晕了。
沐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偷偷观察着夜阑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
万一被夜阑发现无痕是装晕的，自己肯定要倒霉。
就在沐曦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的时候，她突然灵机一动，趁着夜阑检查无痕的时候，凑到夜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快速地说：
“主人，她……她是装晕的！我刚才打她的时候，她求我放过她，说会装晕……我太害怕了，所以……所以就答应了她……”
夜阑的动作微微一顿，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沐曦，语气意味深长：“哦？是吗？我的曦儿真是……善良呢。”
沐曦被夜阑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只是太害怕了……主人不要生气……”
夜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从保镖手中接过鞭子，走到“昏迷”的无痕身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装晕是吗？胆子不小。”夜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话音未落，鞭子已经狠狠地抽在了无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