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表达爱和期待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不同于楚江漓的热烈,姜卿怜更加想要的明显是像是现在一样平静的生活,只需要旁边有心上人陪着就行。
她的期待相比起楚江漓也更加简单些许,并不像是那位百花宗宗主一般渴望一个盛大的婚礼,在保证不让计划崩盘的情况下让更多的人得知两人之间已经冠冕堂皇的关系。
姜卿怜想要的只是一根红烛,两人对坐,眼中除了烛光的倒影之外全都是对方眼眸里的情绪。
她可以透着苏锦尘的眼中看到穿着红嫁衣的自己,苏锦尘也是如此。
但是苏锦尘的嫁衣还没做好。
姜卿怜不愿意用之前楚江漓和苏锦尘成婚的时候小宗主穿在身上的那一件嫁衣,这是她和苏锦尘的,不应该有其他心思的女人插手进来。
至于为什么现在穿上这件衣服,只是因为刚才睡觉前的苏锦尘念叨了一句:怎么就要求了我一个人的嫁衣?
于是她就把这件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做好了的,甚至还没少参考失忆前苏锦尘意见的红嫁衣拿了出来。
她早就无数次幻想过这一件衣服派上用场的时候。
“好看吗?”
广袖,轻纱,还有露出的圆润如玉的肩膀,精致的锁骨。
比起一贫如洗的苏锦尘来说要好上不少的胸脯大胆露出了大片雪白,似乎还有异香从不可视的深渊中滑出,钻到小宗主的鼻腔中。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掠过两人中间燃烧的红烛,轻抚着苏锦尘看呆了的脸庞。
就是这双手牵引着无数的丝线,炼制出无数的偃偶。
但没有半点粗糙和伤痕,仿佛新生儿的肌肤一般柔嫩,像是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挠着苏锦尘的下巴。
忍住没有发出小兽一般的呼噜呼噜声,苏锦尘仿佛掉线了一般,半晌才给出回答。
“好看。”
特别是在夜间,顺着这燃烧的红烛,更加有朦胧的美感。
尤其这种朦胧美,实在是有些太过加分了。
不愧是失忆之前的负心汉自己钦点的道侣,要是放在之前苏锦尘连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好看就好。”
姜卿怜轻轻一吹,将烛火吹灭,短暂的黑暗笼罩,唯一的光源就是顺着窗纸透进来的月光。
一双刚才摸在苏锦尘脸上的小手牵住了有些迷茫的小宗主。
“该睡觉了。”
苏锦尘低头,是想要看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但似乎顺着摇曳的裙摆中,少女偶然间露出的小腿看出来了点什么。
姜卿怜的肤色确实是白,有种不见天日的阴暗里养出来的白,但是这一眼看去总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
察觉到苏锦尘的目光的姜卿怜也低头看去,随手用灵力点亮了苏锦尘的视线。
至于为什么刚才不直接照亮整个房间。
这是姜卿怜的小小心机。
她顺着苏锦尘的目光微微提起红裙的裙摆,露出了有些病态般的瘦弱的双腿。
但是小宗主关注的明显不是这个,她就算失忆之前是个负心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要对方掀起裙摆来给她看看腿。
虽然确实好看。
“这个,是?”
苏锦尘隔空伸出一根手指,没有直接触碰,她也不可能直接上手就摸。
虽然有点冲动。
“白丝。”姜卿怜言简意赅,“当时苏苏你拜托我发明出来的,你说这就是你的命。”
小宗主更加汗流浃背了。
失忆之前自己的嘴是守不住门吗?这种关乎xp的东西都可以说出去吗?
“还是你说过最喜欢的长筒,你说这样能勒到大腿的肉,看起来更有感觉。”
姜卿怜说着就要把裙摆往上拉,给苏锦尘看看白丝和肉体的相接处。
小宗主伸手拉住了姜卿怜的手。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还是先睡觉比较好。”
她按住了姜卿怜似乎还想要展示更多的小手,生怕自己的这位道侣干出来什么伤风害俗的事情。
话说这好像本来就是她的道侣。
“那就听你的。”
姜卿怜的身上一闪,身上的那件红色嫁衣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裙。
然后腿上的白丝还是没有卸掉。
她就这样当着苏锦尘的面钻到了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旁,似在邀请。
小宗主缩着脖子钻了上去。
昨天晚上其实已经在这医馆度过一夜了,两人算是分开来睡的。
苏锦尘虽然感觉没什么问题,甚至还睡得挺香。
直到她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她床边直勾勾盯着她的姜卿怜。
那双深紫色的眸子一时之间仿佛失去了高光一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苏锦尘。
后来姜卿怜给出的理由是防止她背弃承诺再次离开,苏锦尘一瞬间又觉得这有些无可厚非了。
钻上床,姜卿怜就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和楚江漓的幽香不同,姜卿怜身上的淡淡香味更像是薰衣草有种让人不自觉就沉浸其中的感觉。
面对着面的两人,苏锦尘总会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我爱你。”
“诶?”小宗主愣住了,“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姜卿怜忽然抱了上来。
她贴在苏锦尘的耳边:“苏苏,要不要做一些,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同床共枕难道不就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吗?”
“还不够。”
小宗主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原本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随后,那双深紫色的眸子在视野中放大。
软糯糯的触感,像是果冻一般,还带着微微的清甜。
但姜卿怜仅仅是浅尝辄止,在苏锦尘反应过来之后就重新变成了八爪鱼挂在她身上,没有了更加过分的动作。
这是苏锦尘的初吻,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清甜的初吻。
“我以后每天都要。”
“啊?”
所以她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洒进的时候才猛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窗外似乎有些嘈杂。
她迷迷糊糊起身,从水壶里面给自己接了杯水,半开窗户听听街坊邻居在聊些什么。
“放心,我们是清宣宗的,就是来收你家孩子踏入仙途,清宣宗你还不信吗?大牌子啊。”
卧槽。
苏锦尘猛地把窗户关上,整个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