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只见她身子灵活一转,便轻松避开了和尚的攻击。
凤渝见他虽身强力壮,会些拳脚功夫,身体却很是不灵活,活脱脱像一只狗熊,笨拙无比,她心中顿时生出了戏耍的心思。
凤渝用女子只声娇笑道:“来啊,来抓奴家啊。”
这金身罗汉,奋起直追,凤渝却在同时躲到了一张桌子后。
调笑道:“来啊,怎么停了?来继续抓奴家啊!”
金身罗汉恼羞成怒,伸手就想去掀翻桌子。
“笨蛋!”凤渝朝着眼前这自称金身罗汉的和尚做了一个鬼脸!
二人在这不大的净室你追我赶。
凤渝站在桌子前,顺手拿起中午的饭食,朝着眼前这光头和尚扣去。
“略略略,来啊,来抓奴家啊。”凤渝时时刻刻不忘嘲讽着,眼前这光头和尚。
若是与他正面交锋,自己虽能取胜,但难免会有危险,且颇为麻烦,不过如此一来,既能戏弄他,又能消耗他的体力,最为关键的是没有危险。
见凤渝满脸讥讽之色,和尚被彻底激怒,他向凤渝猛扑而来,却由于这和尚追击过猛,速度太快,一时间杀不住车,躲闪不及,被午时未曾喝过的素粥扣了一脸。
金身罗汉擦去脸上眼角阻挡视线的粥,怒呵一声可恶,却被凤渝找准时机,一拳下去,一只眼睛当场被打了个乌眼青。
这和尚捂着眼睛,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直到退至一扇墙壁前,才稳住摇晃的身体。
“啊!”可恶,你这妇人,一介女流之辈,别太嚣张,等我将你抓住,定叫你好看!”金身罗汉面露凶狠,恶狠狠的说道。
“你有本事就过来啊,来抓我啊!”凤渝轻声一笑,甜蜜如鲜花盛开。
凤渝绕着净室,带着这和尚兜起了圈子。
片刻后,凤渝看着双手扶着膝盖,被累到气喘吁吁的金身罗汉,矫声调戏道:“来啊,怎么不继续追奴家了,不是说好了要奴家好看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凤渝见时机成熟,趁此良机,便又打了眼前这光头和尚一拳,方才是左眼,现在则是右眼。
此时金身罗汉两眼如同一只熊猫。
凤渝一脸正色的,看着两眼淤青的光头和尚,终究是没能憋住,噗嗤一笑,笑声清脆,宛如银铃。
她尚未尽兴,看着狼狈至极、适才妄图侵犯她的金身罗汉,瞬间又起了坏心思,抬脚猛地踹向他的裆部,只闻咔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断裂,那是命根子的悲鸣。
这一脚凤渝仅用了三成力道,否则这一脚怕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凤渝见这和尚,捂着裆部痛苦至极,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确定他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便趁机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与此同时,真如寺内。
曹司使入寺后,带领着一众人等,径直走向方丈室,一路上他神色自若,威风凛凛地走到方丈室内,一名缉影卫见状将一把椅子放置在室的正中央,曹司使迈步走向椅子,而后稳稳地坐下。
片刻后……
凤渝在踢了一脚金身罗汉的命根子后,故意把衣衫和头发弄的凌乱,扮作受到凌辱的模样,循着前方声响,眼含泪花跑到了曹司使面前。
奔跑途中,她还不忘失声惊慌叫喊:“救命,救命,谁能救救奴家!”
在场的众人里,因为没有特意告知,因此,此时只有曹司使和许垣知道凤渝的真实身份,然而当她们看清凤渝现在的模样时,却是不禁一愣,随即便恢复了气势。
曹司使起身扶妇起凤渝后,语气亲切道:“别怕,有什么事尽可说来,本官乃是靖安司的曹司使,有何等委屈尽可说来,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凤渝看了一眼在场的同僚,心中暗想,他们虽然见过自己的容貌,但此刻自己扮作妇人样子,只要自己的表演足够入木三分,他们应当难以察觉自己的真实身份。
更为重要的是,那金身罗汉尚未被擒获,真如寺的罪行尚未公之于众,为防寺内僧众知晓他们的关系后,巧言狡辩,就必须将这场戏演到底,做到天衣无缝。
凤渝哽咽两声,抽泣道:“大人,您可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凤渝说着抱住了曹司使大腿。
她认为这样更能彰显她的演技。
“大人,奴家和夫君成婚多年,一直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却不知因何缘故,始终未有所出,听闻这真如寺的送子圣水灵验便有心讨得一碗,依照佛寺的规矩,夜宿净室,却哪曾想半夜三更,竟有一和尚从床底下的洞里爬出,自称金身罗汉,妄图对奴家施暴。”凤渝抽泣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主持听闻,却是脸色一变,暗骂一声“没用。”颤抖着手指着凤渝,急切地辩解:“你这妇人怎敢如此信口胡言,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如此诋毁我佛寺这等神圣之地?!”
主持继而面向曹司使,“大人,此事可万万不能信,贫僧等人一心向佛,切不可听信这妇人一面之词,她定是受人指使来诬陷我佛寺。
旋即看向凤渝说:“如此诬陷究竟是何居心?”
“悟禅,去将这信口雌黄的妇人拿下!”
这和尚说着就要将凤渝拿下,曹司使见状一拍椅子扶手,厉声怒斥:“当这本官的面抓人莫非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凤渝扫过在场众僧,轻声哽咽:“大人,您只要将这寺庙的僧人叫齐,脱去他们的上衣,自能知晓奴家所言非虚。”
曹司使抬眼看了看众人,目光冷峻,缓缓开口:“今日也是有人举报,说你们这真如寺藏污纳垢,暗中行不轨之事,表面上送子圣水灵验,背地里却派僧人扮作金身罗汉去轻薄良家妇女。”
此言一出,不少的僧人露出惊恐的神色。
“劳烦方丈将寺内僧人都叫到此处。”
“若这妇人说的是假话,本官也绝不会偏袒,自会还佛寺一个清白。”
那住持闻言,脸色却是再次一变,无法拒绝,只能忙不迭点头称是,赶忙叫人敲了起床钟,率领众僧到大殿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