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便再无因果。

刘霜凝的手在发抖,听到这句话后,她只感觉到不可理喻。

她们之间的因果,岂是她一人就可以决定的,那样的话她又算些什么?

而且听到眼前的白发萝莉亲口承认她就是洛离,更是让她有了一种荒谬感。

洛离...这个她的仇人,不仅没有死,还变作女子跑到她的身边,跟她戚戚我我了一个月余。

若是当个段子讲出去,恐怕都会让人目瞪口呆。

但她似乎却...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的一般那么讨厌?

她之所以愤怒,更多是感到被背叛和被玩弄。

那她对洛离纯粹的恨意,竟然在新生的对对方肉体的欲望下,扭曲了些许。

几乎是笑着,刘霜凝冲过去,她的剑和那“洛心梅”所持的白色长剑撞到了一起,所发出的气浪向周围扩散着。

将那些在她后面的,正在赶来的羽卫其中的少数人,甚至吹了个翻了跟头。

“绝对不会就在这里结束的。”

刘霜凝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的生气了,近乎是用着一股子平静的口吻,她向洛心梅说道。

看着那些已经逐渐到位围上来的羽卫们,洛心梅只能叹一口气。

这些羽卫中有相当的一批人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地仙,对于她的这缕残魂来说,也并不是毫无威胁。

半圣与圣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地仙和凡人之间的差距一般,更何况这缕残魂能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半圣,也不好说。

更何况她的这缕残魂只能维持一会,虽然刘霜凝的那具病体也只能爆发全力一会,但她还有她的羽卫们。

“退下!”

洛心梅大声喝道,随着她的手摸到天离剑的残片,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刘霜凝以外便一动都不能动了。

整片天与地,几乎都被七彩祥光所包裹,太阳营造在洛心梅的背后,似乎都变成了其的羽翼。

如流苏一般的光将白发萝莉从轮椅上托起来,她赤脚着飞上高空,周身被七色丝带所包裹。

在那一刻,她仿佛又成为了曾经的那个她,曾经的那位圣人剑仙。

随着她将手握到自己的剑柄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几乎与百年前一模一样。

威严、庄重,这便是真正圣人的气息,只是看一眼,就会有向其顶礼膜拜的冲动。

而刘霜凝的内心,却唯有被那诡异的平静所包裹着的,愤怒和恨、以及那强烈的对对方身体的占有欲。

对方是剑仙,是圣人,是这九州的主宰,那九州各地所使用的历法,皆以她的称呼冠名。

在九州的绝大多数人看来,天玄剑仙当然有权力决定一切的事情,这其中当然便包括了她们之间的因果。

“刘霜凝,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放你一条生路!”

只是那因果竟然一直缠绵着交织,交织到了今天,发生了那些事情,那剑仙的名号,又还剩几何?

她若想要决定,早就可以决定了不是嘛?

但即使是一个虚弱的剑仙,绝大多数人依然不会敢直视其的面目,因为在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里——

剑仙,尤其是天玄剑仙,便是不可逾越。

更何况洛心梅也已然再次散发出了圣人的气息,哪怕只有一刻,对付刘霜凝这种身患顽疾的金仙也绝对足够了。

不过刘霜凝选择登上这台阶。

她那黑色的长发在这天地间飘荡,她黑色的长袍上那金色的龙纹闪闪发光,她双手握着剑,直直的奔着洛心梅而去。

难道她们之间的因果就应该由一个已经不复当年的剑仙一人决定嘛?

她是天帝,是这天庭的皇帝,在未来也是这九州的皇帝,她的祖辈,她所努力创造的那些积累,难道没有赋予她和剑仙一起决定这因果的资格?

她不信!

当刘霜凝腾飞而起,她们二人之间的因果,洛心梅一人便已决定不了,哪怕是以死字结束,这其中也有刘霜凝自己的选择。

那.....便如此。

如同当年一般,她在躲开了几道对方的剑意之后,拔剑而出一刺,那周围场景和天离剑中所裹挟的圣人剑意便直直冲着刘霜凝而去。

虽只有一剑,但也已足够。

毕竟当年她也是如这样,一剑便让刘霜凝留下终身的苦痛。

而对已经抗下自己一剑的刘霜凝来说,这第二剑她绝对承受不了。

结束了,她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见对方缓缓从空中坠落的身体,就如同她看着江语竹的身体从空中坠落一样。

然而当她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睁开眼睛时,却没有看见如同当年一般的场景。

她看见了,自己的那缕金色的残魂,竟挡在刘霜凝的面前,帮她接住了那一剑。

她...她?

灰色的瞳孔剧烈的放大而又缩小,面色又是欣喜而又是惊恐。

代价这个词填满了她的脑海,她曾经觉得她可以承受一切的代价,而后她又发现她终归承受不了其中的一些代价。

而现在?....

洛心梅来不及多想,她的身体就被刘霜凝所一把抓住,那股圣人场景,也随着她将那一剑挥出后而消失了。

她又变成了那个对于刘霜凝来讲完全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小女孩。

而她和刘霜凝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唯有沉默。

但洛心梅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绝对不会好过了。

......

“唔!唔唔唔!”

在刘霜凝的卧室里,洛心梅的双手双脚都被以一个很羞耻的姿势捆绑起来,她的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布塞着。

而让她发出这种声音的根源,则是一个奇怪的灵力器械,它似乎只要灵力注入,便可以持续保持一定频率的动,实在是不清楚这种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她的贞洁还在,但她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洛心梅的身体本来就铭感,眼下还被喂入了大剂量的那种药物。

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要崩溃了,但床上的铭刻的法阵又在不断的给她的身体里注入灵力,维持着她脑海的一丝清醒。

而刘霜凝在哪里?她不知道,自从那天被抓回来后,她就一直被这样放置着,她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刘霜凝在干嘛。

“唔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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