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
坐在我右边的两只妖眼中精光四射,来一个端美食的弟子,她们俩便不约而同地惊叹一声,且一声更比一声洪亮。
祸离与齐芸笙坐在我的左边,明明厢房有十二把椅子,这四人都偏偏挨在我这里,夹我一个不能吃的可怜人在中间,也不嫌坐的难看。
整个厢房都盈满了美食的香气,金丝楠木转盘上已摆有三十二盘菜,每盘都跟撒了金子似的,晶莹闪闪,不太像是现实能烧出来的东西。
对比上辈子我吃过的高档餐厅,这些菜不仅摆盘精美诱人,还量大,单挑那份最小的‘莲韵鳅脂羹’,都能让我吃上两天六顿还有剩余。
最后一道菜上完后,端菜弟子谦卑鞠躬,道了声“各位请享用”后,闭合了厢房门。
“动筷吧,不必拘谨。”
祸离吃饭号令一发,江星海看看我,又看看菜,最终哽了哽脖子,对我小声道了歉,动筷动勺,往她面前的空盘里装了满满一堆菜,狼吞虎咽起来。
青娆不会用筷子,学江星海用勺,盛满一盘后像倒垃圾般,将菜倒进嘴里,都不带嚼一下的。
我心痛!
这吃相,暴殄天物啊!
而齐芸笙和祸离这两个长辈,居然不去说道她们。
齐芸笙,你平时的礼仪呢?快骂她们呀!
气得我想捶胸顿足。
“阿笙不是饿了?”祸离左手拿筷,给齐芸笙盘子里夹了块排骨肉,“多吃些。”
“多谢师尊。”
齐芸笙吃相优雅,小口小口的咬,一直垂眸,不像右边两只野孩子,吃着碗里的,盯着桌上的。
不行,再看下去可不得把我馋死。
拽离视线,我集中注意力去欣赏这厢房雅致绝伦的装修风格,头上那串琉璃吊花灯最为吸睛,金灿灿的光让由油黑木头为主体的屋子显得亮堂而奢华。
要放在上一个世界,不花个几千万可造不成这样的。
顶上的琉璃吊花灯忽地缓慢移动,我愣了一下,往右看,我与江星海的距离正在拉远。
往左看,夹着一片灵果片的祸离离我愈来愈近,直至我们之间的椅子并在一起。
“师尊?”
“阿月不是累了么?”祸离咽下口中食物,微微偏头,水墨瞳染上了金丝楠木的亮金色,声音轻柔,“趴着眯一会吧。”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如果她真有这么体贴,还会让我来这受只能看不能吃的极刑?
我忍住气,挤出淡笑:“不用啦,师尊你吃好喝好呀,不用管我。”
“趴下吧。”
哼,我就不趴,看你能作什么妖。
“真不——”
后背登时冒出冷汗,低头一看,我的大腿上多了只游离的手。
被黄色污浊的脑袋里冒出了个不妙的猜测,我紧抓作乱者的手腕,惊慌地瞥了几眼其他人的反应。
还好,她们都在沉心吃饭,而且有褐红色桌布的存在,她们看不到这。
但愿是我多虑了。
毕竟我现在的衣裳是很难穿的那种,裙底几乎拖地,就算祸离再厉害,也不能隔着七八层布,或是把识海里的那玩意凝出来搞我。
祸离放下筷子,左手并起两指,上下滑动几下。
见此,我心下尖叫着不妙,再次低头看去,果然,本放在她桌前用来切肉的小刀正极为轻松的划开了我的衣服!
天呐!祸离真是疯了!
“阿月,趴着吧。”祸离眨动眼睛,“乖。”
乖个屁!
想直接张嘴开骂,却是晚了她一步,就连下半身也被定在椅子那起不来。
手还能动,可凭我的力气,根本拦不住祸离伸入切口里的动作。
“唔?!”
她居然就这么直接捅进去了?!
虽说只用了一根,可干巴巴的,疼啊!
不得不掩面趴在桌上,不自觉地放大听觉,我深怕听到其他三人发出除咀嚼之外的声音。
该死,她明明没怎么动,为什么会润得这么快?
“唔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祸离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撤了对我的噤声?!
“姐姐怎么了?”
“江星海,坐回去,阿月只是累了。”
“哦哦,好吧。”
啊不不不不……
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比平常还容易…
呃……
“阿笙,再尝尝这肉,比寻常要紧实。”
“不了,师尊,我见师妹身体不适,先带她回阳雲轩休息吧。”
“阿月随我走,既然你吃饱了,便带她二人回去,青娆就住江星海后边那间屋子。”
“那个,师尊,我还没吃饱。”
“吾也是。”
靠!
照她们这么磨叽,我真的要疯掉了!
“砰!”
一拳砸向桌面,挥臂指向门,我动了全身力气,才稳住气息,埋头一字一顿道:“都回去。”
不知是谁在叹息,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从两面传入我的耳朵,等脚步声离去,确认门已闭合后,我抬头,愤然看向祸离。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不分场合地发情!”
祸离抽出手,拿着丝巾擦拭中指,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是。”
臭不要脸的女人!
“那你也不能拉我在这种场合下陪你乱来啊!师姐也就罢了,星海她也在,要是被她发现,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定身术已解,我双掌拍桌起身,走到门那使劲拉了拉,未拉动。
意料之中,无功而返,坐在她对面的座位,我打算这次跟她唠唠各自的底线。
“祸离上仙,师尊,姑姑。”见她没看我,气不打一处来,我重声道,“洛阳烟!”
祸离擦手的动作停下,眼里的漫不经心消去,覆了层冷意:“嗯?”
“讲真的,你想要我,我哪次不给你?床上,人家房里,马车上,我都让你来做了吧?师姐在床下那次就算是我的错,可这次呢?师姐在,星海在,还有那只臭蛇,我才跟她没认识几天,你就想当着她们的面对我乱来?你不要脸,可我要啊!”
“回去在屋里大大方方、爽爽快快地做不行吗?偏要在这里寻刺激,怎么,能把你爽到是吧?”
“阿月不爽?”
我呸了一口:“我又不是你。”
祸离起身,抬起手臂一挥袖,桌上餐食皆消失不见。
对牛弹琴。
我无奈。
这货肯定要在桌上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