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宫前,尸山一片,苏瑾持剑而立站在尸体中央,满身杀气,仿佛杀神临世,苏瑾见凤渝向他跑来,收起长剑,看向朝他跑来的凤渝,见她受伤捂着肩膀关切道:“受伤了?伤势怎样,有无大碍!”
凤渝被问的愣住了,他没想到苏瑾竟然会先问她的伤势怎样,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
继而拱手道:“大人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抓住太子。让他骑马从后门跑了,属下甘愿受罚!”
不等苏瑾开口,一旁的许垣在听到凤渝说的话后,连忙上前作证,“凤兄原是要追的,是属下让凤兄别追的。若是副使大人要责罚那么便罚属下好了,属下愿替凤兄受罚。”
听到这话,苏瑾古怪的看了一眼许垣而后又看了一眼凤渝,冷声道:“看在你是初犯,受伤了的份上,此事便罢了。若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苏瑾原是想说无碍便好,可看到竟然有人求情,瞬间一股无名火,自心底升腾而起。
来不及清理战场,统计伤亡人数,苏瑾便让剩下的缉影卫出动,务必将太子捉拿归案。
苏瑾眼神凌厉,高声喊道:“来人!传我命令,禁军速速出动,务必将太子捉拿归案!若有反抗,格杀勿论!”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禁军们也闻令而动,迅速集结,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向城外涌去。他们步伐整齐,盔甲闪耀,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苏瑾心中暗自盘算,太子此刻应该还未走远,必须要争分夺秒。
太子一路快马加鞭,随着身旁的几名亲信,在万安城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口中喊道:“闪开,闪开,快闪开!”
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城门口,守城官兵刚要上前阻拦,太子便掏出令牌,厉声呵斥道:“我乃当朝太子,何人胆敢阻拦,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勒紧缰绳一跃而出。
苏瑾率领缉影卫,和禁军一路追至城门口,见太子已出城,不禁眉头紧皱。
他深知一旦太子逃入虞国境内,再想捉拿就难上加难。于是苏瑾果断下令,挑选数十名精锐骑兵,继续追击。
太子一行在逃亡途中,马匹渐渐疲惫不堪。突然,前方道路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截断,为首之人冷冷道:“太子殿下,我们奉虞国二皇子之命,特来迎接殿下,不过并非是带去虞国都城,而是另有安排。”
太子暴怒,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虞国国君!”
正在此时,苏瑾等人追兵已至。苏瑾见状,大声喊道:“太子,你已无处可逃,束手就擒吧!”太子回头看看追兵,又看看前方的黑衣人,绝望至极。
但他不甘心被俘,拔剑冲向黑衣人,企图拼出一条血路,苏瑾看准时机,率众冲入混战之中,几下就制住了太子。
至此,这场宫廷之乱终于落下帷幕,苏瑾押解着太子回宫复命,等待着皇帝的惩处决断。
苏瑾将太子押回宫中,皇宫内皇帝端坐龙椅,面色冷峻,看着狼狈的太子,心中尽是失望,愤怒。
太子跪于大殿中央,两侧群臣肃立,其中部分曾受太子恩泽或与其勾结的大臣,即太子党羽,此刻是皆惴惴不安,唯恐遭受牵连,轻则举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胜负已定,此乃天意,此次计划泄露是儿臣输了。”
“儿臣愿一力承担,只求父皇莫要牵连儿臣母后,妥善安葬那些死士,此乃儿臣亏欠他们的,其余如何处置,全凭父皇定夺!”
太子目光坚毅,直视龙椅之上的父皇,继而躬身下拜,子舒任凭父皇发落,愿杀愿剐,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你太令朕失望了!”
片刻后……
皇帝下旨将太子打入天牢,候旨发落。
两名官兵押解着太子朝天牢而去。
两侧的群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竟无一人胆敢上前为太子求情。
开什么玩笑他们又不傻,岂会触圣上霉头。
皇帝做事雷历风行,旋即下令查抄东宫,苏瑾因识破奸计护驾有功,遂命苏瑾亲自监查东宫。
苏瑾奉命前往东宫,东宫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后的痕迹。
苏瑾则详加搜查着每一处角落,唯恐有所疏漏,正在此时,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大人,您瞧这是......?”
苏瑾闻听,赶忙奔向说话之人,那官兵言道:“大人,此处乃是太子殿下的书房,此处凸起一块,您看这是?!”
苏瑾四处端详了一番,行至被书阁遮蔽凸起的墙壁前,尝试性地轻叩了一下,继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稍片刻,苏瑾便在太子的书房中摸索到一处暗格,将手置于其上轻轻一按,齿轮转动,轰隆隆密阁的大门徐徐开启。
苏瑾走进密阁,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味。
密阁内,苏瑾左翻翻右翻翻,翻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太子和虞国的书信往来,还有那些和他有过勾结的大臣名单也一个找不到,苏瑾陷入沉思,随后淡然一笑,却是没想到,这太子做事还挺谨慎的吗。
苏瑾走出密阁,对着身边的官兵吩咐道:“仔细再搜一遍,任何可疑之处都莫要放过。”官兵们应声散去,苏瑾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思考着。
突然,他想起之前太子党羽们那惶恐不安的神情,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口。
与此同时,皇帝召见凤渝,只因她护驾有功,此刻,皇帝要嘉奖她,那就是一个字——赏!
凤渝惊慌地走到大殿内,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场面,她学着前世影视剧里的样子,双膝跪地,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紧张。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凤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让凤渝抬起脸,一瞬间,皇帝愣住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淑妃!”
听着皇帝之言,凤渝心中很是疑惑,“淑妃,淑妃是谁?何许人也!”
继而皇帝自知失态,言道:“免礼吧。”其声中含着一丝温和,只是望向凤渝的眼睛,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同时于心中暗忖,此人怎生得如此相似朕的爱妃,淑妃,只可惜朕的爱妃当年为救朕,于避暑山庄,遭刺客行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