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现在呢？”何予函问。
“没什么，他被真的土豪乱拳打死了而已。”
“被真土豪乱拳打死？”何予函有些惊讶，但她很快又意识到，这种事在薪焰市可能并不稀奇。
“是啊，”日月巅叹了口气，“在薪焰市，有钱就是土皇帝，没钱就是奴才。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那个真正的土豪为什么会看不顺眼他。”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吧，咱们这些穷鬼搞不通透。那土豪连警察都不怕，直接把人扔到垃圾堆里，连尸体都懒得处理……”
“等等，”何予函突然打断道，“你说他是被一个土豪乱拳打死的？就算是有其他人帮助他架住你的朋友，那那个土豪一个人也很难只用拳头打死人吧？”
“哦，你刚来到这个社会才几天，不清楚这儿的常识也是正常的。”日月巅回答，“实际上啊，也没有其他人架住我的哥们，他当时是站在原地反抗都不反抗，被土豪用装了义体的拳头一下一下锤死的。”
“不、不反抗？为什么他不反抗，就这么站在原地挨打呀？”何予函感到难以置信。
“还能为什么，在薪焰市，你要是得罪了那些脑子抽筋的有钱人，你要是敢跑。别说是九族，就算是十族都会被他们查出来。就算是全部都诛连了，那也没人敢替你出头。”
“我还以为土皇帝只是一个比喻……”何予函在心里暗自嘀咕。“在薪焰市，土皇帝可不是比喻，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日月巅说，他似乎看出了何予函的想法。
“这里的有钱人，他们拥有几乎无限制的权力和资本。他们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甚至可以左右整个城市的秩序。”
“那……政府呢？难道政府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何予函感到震惊，她难以想象在一个现代社会中，竟然会有如此无法无天的现象。
“政府？政府早就被这些土豪们控制了。”日月巅冷笑了一声，“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比如贿赂、威胁，甚至是暴力，让政府成为他们的傀儡。”
“那为什么没有人反抗？难道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反抗他们吗？”
“反抗？你以为这里是电影里的英雄世界吗？”日月巅摇了摇头，“在薪焰市，反抗的代价是巨大的。那些试图反抗的人，要么被土豪们直接杀死，要么被政府以各种罪名抓起来，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那些穷人该怎么办？”
“苟延残喘呗，还能咋的。”
“我不认可这种规矩！”何予函咬了咬牙，“我不甘心就这样看着那些人胡作非为，而我们却只能忍气吞声。”
“你不认可又能怎样？”日月巅摇了摇头，“行了，别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日月巅站起身，把电子烟放在桌上，“我出去透透气。”
何予函看着日月巅走出房间，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日月巅说得对。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但她的思绪却依然无法平静。
她想起了雨涵，想起了那些在委托中经历的生死瞬间，也想起了日月巅的话，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就这么过了几天后，一天清晨，何予函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她决定去外面走走。
她穿上风衣，戴上口罩和外接设备，走出公寓楼。外面的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宛如人间地狱。何予函沿着街道漫步，看着周围的精神病和店铺。
她走到了一家小卖部，买了几包跳跳糖和一瓶饮料，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慢慢品尝着。她打开外接设备，浏览着网络上的信息。
突然，她的HUD界面上弹出了一条消息，是捷1野发来的：“嘿，女佣兵，有任务了，有兴趣吗？”何予函果断回复：“没有，我现在又不缺钱花(≖_≖ )。”
捷1野却苦苦哀求说：“诶别啊，求你了。像你这样既有佣兵经验，又有一个没有装上义体的身体的女人，真的很少见啊。你要是不来的话，我怎么有钱维修我那副机械身体啊！”
捷1野虽然在上次的委托中也分到了钱，但是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他维修费用花的。
“你也不希望到时候你没钱花了，大家再一起干委托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出席吧？少一个人对局势可是影响很大的。”捷1野极力劝说道，他似乎是铁了心了。
“行行行，你先说说看我们要去干什么先啊，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应了吧。”何予函回复。
“这次的委托来自两个比较富有的学生，一男一女。他们要求我们要伪装成他们进入学校，杀死老是欺凌他们的学霸同班同学。”捷1野说着，将目标的图片发了过来。
“目标一共四个，三个在男宿舍，一个在女宿舍。杀了他们之后我们还要再杀其他无辜的人，伪装成普通的恐怖袭击，而且还要在学校的围墙炸开几个大洞。”
“嗯？”何予函突然打断道，“这也是委托人的要求？”
“yes，这些要求都是为了给他们做掩饰的。等到我们离开之后，他们就会从被我们炸开的围墙，偷偷地回到学校。”
“那具体来说我们怎么伪装成委托人的样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自己准备了一副仿生人身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十分逼真的皮套，都是按照委托人的样子做的，不过事后这些证据都要销毁。”
捷1野继续说，“验明身份的校卡委托人也会寄到我们的手上，之后要记得还给他们。还有，一旦进入校园就会全面断网。我负责在身体里带武器，你就别带了，免得被保安查出来。”
何予函的意识突然恍惚了一下，雨涵接着回复捷1野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们得先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