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站在书桌旁,凝视着桌上那篇《四道论》。他微微垂下眼帘,脑海中却思绪万千。
“儒道、兵道、道法、武道……”他低声喃喃,目光中透着锐利的光芒,“每一条都已有人走到巅峰,但我偏要走一条无人踏足的融合之道。”
他紧握拳头,感受到体内浩然正气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随时可以破体而出,化为实际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将这股激荡的正气缓缓压制下去。
夜风轻拂,天际异象未散
此时,季府外的庭院中,季云天正站在长廊下,双手负后,仰头望着天际那仍未消散的金色云霞。他的目光复杂,既有欣慰,也有一丝隐忧。
“长青竟能引发天地规则的共鸣,这孩子的潜力……竟然远超预期。”季云天喃喃道,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但希望他明白,这份锋芒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还有无穷无尽的敌意与试探。”
身旁的大哥季天衡微微皱眉,低声说道:“父亲,长青的异象已经传遍皇都,恐怕很快就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尤其是皇室和银月书院,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季云天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书房方向:“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了。这局棋,从今天起,正式开盘。”
皇宫中—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深远地注视着季府方向的异象。
“季长青……”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季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纨绔少爷,竟能引发如此异象,看来,这一代的季家,比传闻中更为可怕。”
皇帝转过身,目光如电地扫向殿中跪着的一名黑衣人:“去,把季府最近的动向全都给我盯紧了,尤其是季长青,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汇报。”
黑衣人低头领命,身形一闪,消失在殿内。
皇帝重新坐回书案前,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季家……到底在酝酿什么?是我低估了你们,还是你们真的准备背后起刀?”
银月书院—
银月书院的大殿内,几位长老正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大长老李文靖站在中央,手持一卷书简,目光直视着众人。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今晚的异象。”李文靖语气低沉,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复杂,“那股浩然正气,竟能与天地规则共鸣,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到的事。”
“李院首,”一名长老皱眉问道,“季长青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他如何能引发如此天地异象?会不会是季府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另一名长老摇头道:“不可能。天地规则不会因外物而轻易变化,这必定是他自身的力量。”
李文靖沉吟片刻,随即开口:“无论如何,这个季长青已经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季家纨绔。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全书院密切关注季府动向,同时,加强儒道学子的修行。若季长青真能在儒道上有所成就,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书房内,季长青闭目而立,感受着浩然正气在体内流转,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天地共鸣的回响。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燃烧着炽烈的光芒。
“既然天地规则已响应我,那我便以此为基,彻底踏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他低声说道,拳头微微紧握。
“现在开始,我便用实际行动证明,这条融合之道,绝非虚妄。”他的目光透过窗棂,看向遥远的天际,眼中充满了无比的决心与笃定。
书房内,夜风从窗棂轻拂而过,吹动书桌上的几张薄纸。季长青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中闪动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压下胸中翻涌的热血,随后朗声说道:
“现在!属于我的道,开始了!”
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铿锵有力,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转身大步迈出书房,脚步干脆利落,连夜色的冷风都无法减缓他的决心。
季长青沿着庭院长廊疾步前行,手中的热情似要冲破体内的浩然正气。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父亲季云天的身影。自己父亲身为武道世家的家主肯定是对武道的理解非常深的。
夜色深沉,但季长青脚步却越发迅速。未几,他来到季府议事厅门外,看到季云天还在灯下批阅奏折。他敲了敲门,却没有等待回应便推门而入。
季云天闻声抬起头,看到季长青大步而入,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未责备,只是语气沉稳地问道:“长青,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季长青径直走到书案前,拱手施礼,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笃定与激动:“父亲,长青有一事相求。”
季云天放下手中的笔,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吧。”
季长青抬起头,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父亲,长青想要练武!”
季云天微微一怔,随即双眼微眯,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练武?你不是一直对武道兴趣寥寥,甚至视其为粗鄙之技吗?为何如今又改了主意?”
季长青迎着父亲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他沉声说道:“孩儿过去的确对武道不屑一顾,但那是因为我曾以为,纨绔的身份足以掩饰我的锋芒,也足以保护季家的威严。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终于明白,光有谋略和正气,还不足以应对皇都这片风云诡谲的棋局。”
他顿了顿,语气更为坚定:“父亲,皇都中世家争斗、朝堂暗流,每一步都险象环生。若无真正的实力,所谓的谋略不过是纸上谈兵,所谓的底气不过是虚张声势。孩儿想练武,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份真正的依仗,也为季家多一重保障!”
季云天看着眼前的儿子,神色平静,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从未见过季长青如此笃定,如此清醒。这个一向纨绔的儿子,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蜕变为一个有胆识、有担当的男人。
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练武并非易事。它不仅是体力与意志的磨炼,更需要巨大的毅力与时间。你可想清楚了,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无回头之路?”
季长青毫不犹豫地点头:“孩儿已想清楚。季家的血脉中流淌着武道的传承,孩儿岂能舍弃这份传承?从今往后,孩儿定以武为盾,辅儒道与兵道,以三道之力,铸就属于季家的荣耀!”
季云天听完,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而深邃地注视着季长青:“好!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便成全你。不过,季家的武道传承从不留情。若你无法通过我设下的考验,便不必再提此事!”
“孩儿愿受一切考验!”季长青拱手,语气坚毅。
季云天微微颔首:“明日清晨,来后院武场。我会亲自检验你的意志与潜力,记住,既然你选择了武道,就要做好被打倒千万次也爬起来的准备。”
夜深人静,季长青走出议事厅,仰头望着苍穹中高悬的银月,心中既兴奋又充满斗志。
“练武,从不是我曾设想的路,但如今,我明白,只有真正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季家的底线,也才能走得更远。”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明日,便是我踏上新征程的第一步。”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浩然正气的律动,以及与之共鸣的坚定信念,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决心。
“儒道为骨,兵道为锋,道法为心,武道为盾。既然武道为盾自然是要让武道能够护住自身其他道的!”
翌日清晨·季家演武场
晨曦微露,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露水气息,整个季府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庄重而宁静。
季长青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后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练武服。这身练武服以黑色为底,绣有暗金色的祥云纹路,虽朴素,却隐隐透出一股锐意。他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束带系起,显得干净利落,整个人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精气神。
他走到演武场中央,阳光正好洒落在场地上,为这一片宽阔的空地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演武场四周的长枪与刀剑在光芒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隐的肃杀之意。
季长青站在演武场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神情自若,目光坚定。他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站在演武场上,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而是一个即将接受挑战、磨炼自身的修行者。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寒意从鼻息间滑入胸腔,那种清冽的触感让他头脑更加清醒。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昨日父亲对他说的话——
“既然你选择了武道,就要做好被打倒千万次也爬起来的准备。”
这些话并没有让他感到畏惧,反而让他心中燃起一股炙热的战意。他知道,武道从来不是一条轻松的路,但他也明白,只有经历真正的磨砺,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在这场风云棋局中占据主动。
清晨的演武场空旷而寂静,只有微风吹过,带起周围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季长青的目光扫过场地四周,那里陈列着各种兵器与练武器械。那些长枪短剑、弓箭盾牌,曾经都是他眼中无聊至极的东西,如今却成为了他即将踏上的新道路的一部分。
他低声喃喃道:“儒为骨,兵为锋,武为盾。若我无法从武道中寻得突破,又何谈真正的强者之路?父亲……今日的考验,我必全力以赴。”
不远处,季家的几名护卫与仆从远远地注视着站在演武场上的季三少。平日里,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位少爷纨绔的模样,习惯了他游手好闲的态度。可今日的季长青,却让他们感到陌生。
“你们看,三少爷似乎不一样了。”一名护卫低声说道。
“是啊,从昨晚那场异象开始,三少爷整个人都变了。不像是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了,反倒像个真要继承季家血脉的少爷。”另一人点头附和。
“嘘!别乱说话,老爷马上就要来了,小心被听见。”
几名护卫立刻噤声,不敢再议论,但他们的目光中,依然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也有几分敬佩。
随着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季长青缓缓睁开眼。他转头望去,只见季云天身着一袭玄青色长袍,神情威严地朝演武场走来。阳光洒在他的肩头,给他整个人笼上一层肃穆的光辉。
季云天缓步走到季长青面前,双手负后,目光如刀般扫过他。他略作停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考验的意味:“长青,今日的武道考验,你可准备好了?”
季长青深深一揖,语气坚定:“父亲,孩儿已准备好,无论今日的考验多么艰难,孩儿都不会退缩!”
季云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语气一转,变得冷冽而庄严:“很好!记住,武道之路,强者恒强,弱者淘汰。你既然选择了它,就要拿出百倍的努力与意志来面对。今日的演武场上,不会有任何怜悯与退让。”
“孩儿明白!”季长青挺直腰背,目光如炬。
季云天缓缓抬手,指向场地中央的一块巨石,冷声道:“那么,从最基本的力量测试开始。去,将那块巨石搬到场地的另一端。”
季长青看了一眼巨石,那是一块足有数百斤重的石块,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极难掌控。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迈步走向巨石,弯腰俯身,双手紧紧抓住石块的边缘。
“这是我武道的第一步。”他心中默念,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那块巨石一点一点地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