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为投奔他的蠢货女婿,就能苟活于世吗?
他不知道织田信长的外号叫“尾张的大笨蛋”吗?
斋藤义龙己经幻想着,他杀死斋藤道三之前,一定要让他亲口承认,他错了。
他斋藤义龙岂是织田信长可以比的?
当初说斋藤家的后人只配给织田信长牵马,简直就是荒謬至极。
正在洋洋自得之间。
后方,马蹄声震天。
是织田军的骑兵。
整整五百铁骑。
正滚滚而来。
斋藤义龙为了防止意外,带了两百骑兵出阵。这两百骑兵被安排在阵尾压阵。
斋藤军的骑兵反应非常敏锐,急忙调转马头迎战。
不过己经晚了。
五百织田家的骑兵己经杀到眼前。他们穿着厚实的铠甲,挥舞着坚韧的长刀。马身上都覆着甲。岛国的马匹矮小,负重能力并不好。很少会在马身上覆甲。但是,织田军的马匹显然不是一般的岛国马。这些马匹比斋藤军的马要高要壮实。
斋藤军的骑兵,装备要差了不少。他们身穿的是普通铠甲,马身上并没覆甲。
一轮冲击,斋藤军的骑兵己经溃散。
再一轮冲击,斋藤军的骑士损失近半。剩下的自知无力再战,逃进夜色里。
织田军的骑兵并没追赶,而是向斋藤军的步兵和足轻发起冲锋。
没有骑兵保护,没有工式掩护,也没有成排的长矛手反骑,步兵在骑兵的冲锋和踩踏下,结果可想而知。
斋藤军哭爹喊娘,四散逃命。
当然,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斋藤义龙傻了。
据他的情报,织田家根本没有这么多精锐的骑兵。
这些骑兵是从天而降的?
还是他搬来的援兵。
斋藤义龙在亲卫的护卫下,才冲出骑兵封锁,逃往大营。
回到大营,还没喘口气,大营后方,火光冲天。
原来是被混进大营的奸细纵火。
织田军的骑兵己经在大营外晃荡。由于设有防马栅,他们无法攻入。
斋藤军大营内一片混乱,让斋藤义龙非常不安。此时,必须扑灭大火,剿灭混入军营的奸细才行。
斋藤义龙表现出了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沉稳。他命令手下家臣分带人分头去灭火和搜查可疑奸细。自己坐镇大帐,准备迎击织田军。
虽然损失不小,但仍有实力和织田军一战。
不过,他不会贸然出去。
织田家的骑兵太难对付。
月下悠亲率一千士兵赶来。在她的指挥一,士兵向着大营发起攻击。
很快冲开大营的防御工式,骑兵趁势杀入。
整个斋藤军营很快崩溃,陷入混乱之中。
见大势己去,斋藤义龙只得骑上战马逃命。
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他也毫无办法。
骏府。
今川义元收到斋藤家惨败的消息,己是两天后。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下悠能一石二鸟,不但击败织田还信,还把美浓军打到崩溃。
什么时候,织田军己经如此强大?
从月下悠打败三河武士开始,经历深入美浓救出斋藤道三、打败清州城主织田信友,到现在击败斋藤义龙,织田家的每一步都走在了最正确的道路上。
不管是军事上的胜利,还是政治上和北近江结盟,前往京都寻找将军府的支持。
看来,是他不看了尾张大傻瓜。
难不成,织田信长的傻是装出来的?
还是他突然开窍了?
今川义元不得不正视尾张的威胁起来。
家臣们也坐不住了。
纷纷献计献策。
他们认为,如果坐视尾张打败美浓,骏府将多出一个强劲的对手。要趁尾张没有变得更强的时候,灭提尾张的野心。
原本并无太大野心的今川义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他之前连正眼都懒得看的尾张织田家。
月下悠没有攻入美浓。
以目前尾张的实力,还不足以去美浓攻城掠地。
尾张目前的全部兵力,也只有美浓的四分之一不到。
除非说动浅井长政,两家联手,灭掉美浓。
这是下一步的计划。
眼下,他要腾出手来解决织田信行。
月下悠正打算带兵前往末森城,平手政秀的信送到她的手上。
原来,织田信长的生母土御前,分别写信给月下悠以及尾张的重要家臣,要求他们劝说月下悠,放过末森城。放过织田信行。
平手政秀的意思是,让月下悠速回清州城,商议这件事。
灭掉末森城,是月下悠和手下众家臣的梦想。
但是,身为织田信长的生母,夫人土御前的话,月下悠不得不听。
清州。
月下悠和众家臣商议末森城的解决之道。
平手政秀并没出席。自从平手久秀下狱,他一直称病不出。遇到大事,才让人给月下悠带信。
经过商议,众家臣认为,月下悠卖一个面子给生母比较好。留织田信行一条命,将他放逐。但是,要收回末森城的管辖权。将支持织田信行的家臣们一网打尽。
浓姬也表示赞同。
因为,放逐织田信行,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
虽然,浓姬不可能让织田信行活着。她会安排绣坊的人,截杀他。
末森城下。
城门大开。
夫人土御前带着护卫们从城出来。指名要见月下悠。
月下悠只带了二十名护卫,出现在土御前的马车前。
为表尊敬,月下悠下马,叩拜“母亲。”
“母亲大人,儿子给您请安了。”
“不敢,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有到末森城看过我一次。”
“母亲大人,我和信行不和,整个尾张都知道。我实在是不方便前来看你。”
“你和信行不和,实在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痛不己。”
“母亲大人,我和信行不和,但是,我自认,没有做过兄弟相残的事情。反倒是他,在几个月前,派柴田胜家伏击我。前几天,乘我和美浓交战,背刺于我。他是想致我这个做哥哥的于死地啊。”
土御前夫人沉默片刻。声音软了下去:“信长,信长是受了家臣们的盅惑和蒙蔽。鬼迷了心窍。我己经将盅惑他的家臣枭首。希望你能原谅他。”
有人将两颗人头扔到月下悠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