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道微微点头，示意她完成仪式后在一旁坐下。肆道闭目凝神，双手轻轻摩挲着几枚五角硬币，仿佛在感受着它们的温度和历史。

何予函注意到，在供桌上不仅供奉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还供奉了不同颜色的符箓和一些21世纪的硬币。

说是符箓其实也不是很准确，因为那是一张张被折叠起来的21世纪的人民币，人民币上面的伟人人像是那么的令人安心。

供桌上的神位一共有三个，中间为玉清元始天尊，左边为上清灵宝天尊，右边为太清道德天尊。三个神位都由电路板制作而成，通电后可以发出金光。

肆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深潭般深邃。他起身走向供桌，拿起一张折叠的符箓递给何予函：“这是道家的护身符，虽然建国之后，天道阻断，阴间闭塞，但是它终究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何予函接过符箓，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是一张通红的21世纪人民币，上面用喷红色颜料的微型喷漆画着复杂的符文，她抬头看向肆道，眼中满是疑惑：“这真的有用吗？”

肆道没有直接回答，何予函沉默了片刻，将符箓小心地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里。“他这算是在……向年轻人传播传统文化吗？”

何予函觉得继续听肆道讲话的话应该会很麻烦，她便想着找个理由脱身，赶紧回到自己住的厢房玩游戏、上网什么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大殿角落里的一台古老的电子琴上，那是用复古的木制外壳包裹的产品。“道长，我看到那边有电子琴，您会弹吗？” 何予函故意转移话题，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

肆道微微一愣，随即道：“那是我年轻时的爱好，偶尔弹弹，权当修身养性。” 他起身走向电子琴轻轻弹奏虚拟琴弦，一串清脆的音符在大殿中回荡。

何予函趁机说道：“我小时候也学过一点琴，不过很久没弹了手都生疏了，要不我试试？” 她快步走向电子琴，坐在琴凳上手指轻轻触碰虚拟琴弦，弹出一段简单的旋律。

肆道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借口并不在意：“你多练习练习，或许能找回感觉。”何予函趁机说道：“是啊，我很久没弹了，手都硬了。道长，我先回房间练练琴，等熟练了再来找您请教修身养性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弹错几个音显得有些笨拙。肆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去吧。”何予函松了一口气，迅速起身快步走出大殿。

她回到厢房关上门，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呼，总算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道，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成功脱身。一回到厢房，何予函迫不及待地开机外接设备，连上网络准备进入虚拟空间。

何予函觉得如果一直玩游戏的话肯定只会感到空虚，毕竟新鲜感一过就没什么感觉了，她便想涉足一下自己在21世纪时还没涉足过的领域，那就是有关虚拟歌手的领域。

虽然它们身上的非议很多，人们的思想也没有那么开放导致常常喜欢它们的死宅被歧视，但是何予函可是那种实际体验过后再做评价的人，她听这些三言两语只不过是为了了解前提前热身。

何予函决定先上网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虚拟歌手发展成了什么样，与旧时代有什么区别。

“我乃是那天上地下唯一的世尊♬上帝玉帝皆为蝼蚁啊♬众生无常悉系我骰子转♬我即是主♬我即是衪♬……道士、和尚、教会职员♬为何你们仍旧执迷不悟♬不肯拜入我门♬匡扶正道♬还是说♬你们只是以不同方式♬祭拜我呢♬……”

这首歌曲《世尊帝》是由这个时代知名的虚拟ai歌手之一，“依乎天理”所演唱的粉丝写的歌曲。

原本虚拟歌手是由一个团体或者个人创造出来的美好形象，它们的声库能让任何人用来写歌、编曲，但随着AI技术发展，虚拟歌手也不可避免的进行产业升级。

相比以前，虚拟AI歌手明显更像活着的生命，会自己写歌、有被设定自己的爱好、会跟粉丝常常互动、会随着时间而成长和涉取更多知识。

这使许多人误以为它们已经算作无机生命体了，它们甚至还可以控制被设计成与自己的形象长得一模一样，与真人看上去没什么差别的机器身体去逛街、买东西。

叫“依乎天理”的这位虚拟歌手的形象是一个拥有黑色光纤长发和深邃棕眸的少女，她头戴机械与羽毛交织的头饰，每次演唱时她穿的服饰都不尽相同。

她的声音清澈而空灵，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籁之音。何予函在它的网络账号看了看，却发现几乎它的每个视频都需要充钱开会员才能看，不然怎么说二次元的钱真好赚。

何予函还了解到这位虚拟歌手是由一家名为禾音科技的公司开发的，她发现，虚拟歌手的制作不仅仅需要先进的技术，更需要创作者对音乐、艺术和情感的深刻理解。

每一个虚拟歌手的背后，都凝聚着无数创作者的心血和梦想。何予函决定尝试与依乎天理互动，便在评论区留言：

“第一次看你的视频，被惊艳到了！希望你能多出一些免费的内容，让我们这些穷酸粉丝也能欣赏到你的才华。”

留言发送后，何予函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得到回复，毕竟虚拟歌手的互动大多是程序化的。然而，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依乎天理的私信：

“感谢你的支持！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和粉丝们更亲近一些。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来我的直播间，那里会有更多惊喜哦。”

何予函眼前一亮，立刻点击进入直播间。直播间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粉丝，他们纷纷发送弹幕和礼物，表达对依乎天理的喜爱。

依乎天理出现在画面中，她的虚拟形象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