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季长青正盘膝而坐,试图进击儒道初境。然而,不论他如何集中精神,如何调息念想,始终无法突破那一层无形的屏障。这让他倍感挫败,心生烦躁。
“看来我靠着前世看过的那些古书,并非是自己真正的感悟,所以无法突破儒道境界。”季长青无奈地叹息。
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的脸上。他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记忆。那些厚厚的典籍,刻满智慧,却无法替代今生需要的觉悟。
“难道我只能以武入道吗?”季长青自言自语道,随即摇了摇头,“不,不不!以武入道肯定不适合我!我前世可从来没有练过武,身子骨也不够强壮,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他自言自语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隐藏的武道与道家的天赋早已超越常人。只是因为他过于依赖前世的观念,反而束缚了今生的潜力。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随即书童清亮的声音响起:
“季三少,该起来了!学堂快开课了!”
季长青闻声一愣,随即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到这时候了吗?学堂那些老学究的课,恐怕也教不了我什么新东西了。”
书童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干脆推开了门,一边规劝道:“三少爷,先生们说了,今日要讲《论语》。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内容!”
“《论语》?”季长青挑了挑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或许今日,我可以换一种角度去听。”
说罢,他快步走出房门,朝学堂方向走去。门外,书童紧跟其后,却忍不住偷笑——他家三少爷明明每次说得清高,结果还不是按时去上课,倒是挺诚实的。
课堂上夫子覆手而立“今日我们继续讲《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那位学子可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课堂上,夫子覆手而立,声音洪亮而平稳:“今日我们继续讲《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哪位学子可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学堂内的学子们一时间鸦雀无声,彼此互相对视,却无人主动答话。片刻后,一名瘦削的少年试探性地站起身,微微欠身道:“学生以为,此句是说,学习知识并经常温习,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访,是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被人不了解,却不因此生气,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夫子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此解大致不错。但君子之学,不止于此。季三少,你又如何理解此句?”
季长青本来漫不经心地坐在角落,听到夫子点名,微微一愣。他站起身,目光清亮,略一思索后开口道:“夫子,这句话表面在谈学习与交往的喜悦,以及君子之德的宽容。但我以为,孔子这番话更像是在强调一个‘内外兼修’的过程。”
夫子挑了挑眉:“哦?如何兼修?”
季长青继续道:“‘学而时习之’,是内修,是君子内在的积累和自我完善;‘有朋自远方来’,是外修,是与外界建立联系的互动;至于‘人不知而不愠’,则是内外之间的平衡。君子内心充实,外物纷扰亦不能乱其本心,这才是真正的学问。”
听到这番解释,学堂里顿时一片低声议论。夫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轻抚长须,缓缓道:“季三少所言,的确切中要义。学问不止是为己,而在于人与人、人与天地的通达。你这一解,不拘泥于文字,颇有见地。”
季长青听后,微微一笑,却并不骄傲,回到座位继续端坐。他心中暗忖:这或许就是换个角度思考的意义。若能如此,或许儒道的屏障不再是无法跨越的高山。
课堂继续,夫子讲解深入浅出,学子们亦听得津津有味。而季长青不觉间,似乎感到胸中一丝困顿之气稍稍散去,隐隐有了一点前所未有的通透之感。他心中一动,这一次的学堂之行,或许真能有所收获……
以文入道——
突然一股浩然之气环绕季长青周身
“我感受到了,这是浩然正气!”季长青惊讶道
传闻儒家以文入道用自生孕育浩然正气与体内,入道者可提笔写下绝世诗词,入室者可看清自身迷障,入圣者言语间蕴含天地至理一句话便可引动天地规则为其所用
季长青感受到那股浩然正气环绕周身,仿佛从体内缓缓流转而出,先是轻微如溪流,再渐渐壮大如长河。他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体验,那种通透感让他的心境似乎豁然开朗。
“这是……浩然正气!”季长青喃喃道,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喜与难以置信。
夫子察觉到这股异动,目光落在季长青身上,眼中多了一丝惊讶。他缓缓开口道:“季三少,你竟在课堂之中感悟浩然正气,看来今日所学,确实引动了你的心念。”
整个学堂顿时一片哗然,众学子纷纷看向季长青,神色复杂。有羡慕、有震惊,还有几分难掩的嫉妒。
一名学子低声道:“浩然正气是儒道初境的象征,需心怀至诚,积累日久方能生发……季三少不过刚刚接触儒道,竟然……”
季长青自然听见了周围的议论,但他并未分心,而是专注于感受体内浩然正气的流动。他发现,这股气息不仅让他的心神清明,连体魄都似乎在悄然改变,仿佛与天地更加契合。
“儒道初境竟有如此妙处……”季长青心中感慨,“看来,我以前对儒道的理解实在浅薄。”
夫子负手而立,语气中多了几分欣慰:“季三少,既然你已生发浩然正气,不妨趁此契机,提笔写下你今日的感悟吧。”
“提笔写下?”季长青微微一怔,但随即点头。他起身走到讲堂中央,取过案上的毛笔,提笔蘸墨,稍作沉吟,随即挥毫书写。
只见他手腕运笔如行云流水,一行大字跃然纸上:
“学贵心安,知行合一;君子当求,无愧于心。”
字迹遒劲,笔意洒脱,每一笔落下,仿佛蕴含了一股无形的力量。随着他写下最后一个字,整个学堂内的气息仿佛为之一震,浩然正气随字而动,隐隐形成了一道微不可见的气场,令人心神宁静。
夫子目光落在字上,轻抚长须,点头道:“好!‘学贵心安,知行合一’,这一句道出了儒道的核心所在。季三少,你以文入道,确有不凡之处。”
听到夫子的赞许,季长青微微拱手,道:“多谢夫子教诲。这些感悟,亦得益于夫子之讲。”
夫子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深意:“你今日迈入儒道初境,已具备文以载道之资。但切记,浩然正气虽可辅身,却需以心存正念为根。不可因外物扰心,不可因成就骄狂。未来之路,仍需你谨慎前行。”
季长青郑重点头:“晚辈谨记。”
回到座位后,季长青闭上双眼,细细感受体内浩然正气的流动。他发现,这股正气不仅让他的精神更为集中,还隐隐与他前世的知识与经验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儒道讲究以文养气,以气养心。这浩然正气,竟然能让我重新审视前世的记忆,发现其中许多之前忽略的智慧……”季长青心中暗道。
同时,他也注意到,这股浩然正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仿佛只要念头一起,便可凝聚于笔锋之间,将一切不正之气一扫而空。
“难怪传闻中,入室者可洞见迷障,入圣者一句话便可撼动天地规则……”季长青喃喃道,“儒道的深奥,远比我想象得更为浩瀚。”
“不过今日我成功踏入儒道初境了,那就说明我还是可以以文入道的!”季长青心中暗暗道
课堂结束后,季长青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学堂。然而,他隐约感觉到,背后有几道目光始终紧盯着他,带着些许不怀好意。
他嘴角微微一扬,心中冷笑:“看样子,今日这动静又要惹来一堆麻烦了。”
果不其然,当他刚踏出学堂,便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熟悉的身影——紫灵儿。她双手抱胸,靠在一棵树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季三少,你今日在课堂上的表现,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紫灵儿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季长青看着她,淡然一笑:“紫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是专程来恭喜我的吗?”
紫灵儿眨了眨眼,笑得愈发妩媚:“恭喜当然要恭喜,不过……我更想问问,季三少是否做好了迎接风波的准备?”
季长青眉头微挑:“风波?”
紫灵儿的笑容多了一丝意味深长:“你以文入道,生发浩然正气,已然是银月书院中的异数。接下来,恐怕会有许多人对你感兴趣呢。”
季长青闻言露出笑容“哈哈哈哈,看来紫姑娘信息也不是那么灵通嘛”
紫灵儿闻言神情有些疑惑,似乎在疑惑季长青为何会如此说
“哈哈哈,就在昨日风波可早就起来了,昨日薛丰带着一众人士要取我性命,不巧正好我季家四守卫就在我身边,于是我就将薛丰以及他的一众小弟废了并丢出了银月学院”
紫灵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从容,轻笑道:“季三少果然是季三少,行事从来都是这般干脆利落。不过,废了薛丰,你可知道这背后可能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
季长青冷笑一声,双手负后,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紫姑娘,你觉得薛丰有资格掀起什么风浪?他虽自诩儒道世家子弟,但连真正的浩然正气都不曾感悟,靠着家族背景耀武扬威罢了。这种人,对我来说,不过是蝼蚁。”
紫灵儿闻言,目光深邃了几分,语气中多了些许认真:“季三少,薛丰的确不算什么。但薛家在书院背后的势力,却不可小觑。你废了薛丰,等同于踩了他们的底线。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噢?背后的势力?他背后的势力还能比我季国公府大?我看也不尽然吧”季长青笑道
闻言紫灵儿不慌不忙道“薛家确实无法与季国公相提并论,但在这银月书院内还是有着一定分量的,就算你爷爷季国公再厉害也无法插手书院内的事务,因为一旦武道插手儒家那么就相当于和整个儒道为敌了,所以季三少还是小心为妙”
季长青闻言,微微一笑,眼中却多了一丝寒意:“紫姑娘言之有理,书院确实有自己的规则。不过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若有人胆敢试探我的底线,规矩又算得了什么?”
紫灵儿注视着季长青,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季三少这份自信,倒是让人佩服。但愿你的底气,能撑得住书院的风浪。”
季长青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银月书院中的风浪,无非是些争权夺利的小把戏。薛丰这种人,也不过是前台的跳梁小丑。真正能掀起波澜的,绝不是他这种货色。”
紫灵儿目光微微闪动,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季三少看得果然透彻。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言了。只是希望,你在这场棋局中,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棋子?”季长青轻哼一声,神色淡然,“紫姑娘放心,我季长青这辈子,只会做执棋之人。”
紫灵儿闻言,眯起眼睛,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她突然一笑:“好一个‘执棋之人’。季三少,这句话,我记住了。接下来,我倒是很期待,看你如何走出这盘棋。”
说罢,她转身离去,步伐轻盈,仿佛带着一丝潇洒的离意。
紫灵儿的身影渐渐远去,季长青站在原地,目光深邃。
“书院的规则不能打破,但规则之下,暗中制衡的力量才是关键。”季长青低声喃喃,心中暗暗筹划。
回到书房后,他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分别是:
“薛丰”、“紫灵儿”、“银月书院儒道院首座”……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股势力,一盘棋局。他将这些名字用线条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网络。
“薛丰只是前哨,真正值得警惕的,是隐藏在幕后的势力。紫灵儿看似中立,但她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试探与引导。这女子的背景,绝对不简单。”季长青将紫灵儿的名字圈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与此同时,银月书院的另一处庭院中,薛丰正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神情中满是怨毒。他的身旁站着一名老者,身形佝偻,却目光凌厉。
“丰儿,你被废修为一事,我已知晓。”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寒意,“季家三少虽是武道世家的子弟,但他敢如此嚣张,便是将我们薛家置于无视之地。”
“二叔,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薛丰咬牙切齿地说道,“季长青不过是个仗着家世的纨绔,他毁我修为,此仇不共戴天!”
老者目光一冷:“放心,我薛家不会让你白白受辱。季长青虽有季国公府撑腰,但在银月书院的地界,他还翻不起天来。”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低沉:“不过,你也要记住,这件事我们不能明着来。书院规矩森严,凡事需在暗中下手。明日,我会让薛家的几名隐修学子找他‘切磋’,既能教训他,又能让他不敢再张狂。”
薛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多谢二叔!”
翌日,季长青依旧照常前往学堂。他迈步走在银月书院的青石小道上,目光如常,但心中却始终保持警觉。
“薛家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他心中暗道,“不过,不论是明面上的对抗,还是背地里的阴谋,我都早已准备好应对。”
果不其然,刚走到学堂门口,他便看见几名气息不俗的学子正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
为首之人微微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季三少,听闻你昨日以文入道,生发浩然正气,实在令人佩服。不知今日,是否有兴趣与我们‘切磋’一番?”
季长青站定,目光在几人之间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切磋?当然可以。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纨绔所以我与人做赌约的习惯——若要切磋,就得赌点什么才有趣,你说对吗?”
为首之人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季三少想赌什么?”
“很简单。”季长青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笃定,“若你们输了,就废去修为,滚出银月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