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不足两步。
陈时晏适时伸出手,示意夏风铃拉自己起来,果断趁机拽住她,她应激的反抗,遭遇陈时晏取巧的袭击,腰肢被擒不一会儿便失去力气,只能气喘吁吁的背靠陈时晏哪也去不了。
“放开我,你个无赖。”
二人坐在地上,一前一后,被抱住的夏风铃动弹不得,挣扎无果后,索性懒得挣脱了。
陈时晏专等她扑腾累了。
“说说吧,大小姐,你究竟是何居心。”
“哼。”
面对爱搭不理的冷哼,难不倒陈时晏,贴住她的耳朵就是一阵磨蹭,很快小姑娘的身子又软乎乎了,声如蚊吟的出言制止,反倒变得更像欲拒还迎。
夜空晴朗,微风吹拂。
身在冷清的湖边小树林,夏天时候的晚上,偷摸过来这里亲热的未婚男女不计其数,天一冷就不行了,冻屁股。
“别弄我了,等会儿回去又要换裤子,洗干净还得偷偷晾干,麻烦死了。”
陈时晏戏称:“那你回答我,是你移情别恋了,还是觉得没意思了,不论哪个我都不怪你。”
“乱说,快闭嘴吧,身子都已经给你了,我只是……”
话声戛然而止,似有难言之隐。
夏风铃低头看着束缚自己的大手,自知躲不过去,不然他很可能因为一时的气不过而动手动脚,不想在外面了,更不想在大冬天光屁股。
只道自那天回去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钻牛角尖了。
一方面担心因为走的太近,而被杀手注意,万一被抓,成为要挟陈时晏的人质就不好了;另一方面又担心起了没法跟夏青瓷交代的问题,虽说夏青瓷不在乎陈时晏也就没什么好交代的,可就是没来由的焦虑。
陈时晏得知理由,不由的好笑,看来她是喝酒喝少了。
““放心好了,安全措施我自有安排,当然若你实在担心,努力修行未尝不可。”
夏风铃回头问道:“店里的生意怎么办,你忙得过来么。”
陈时晏语重心长的说:“镜花堂起步高,很快跨过了初创阶段,这期间你功不可没,后续生意要想做大,侧重在管理,怎样盈利、如何盈利摆在明面上一清二楚,管理得当自然运转妥当,”
“真的?”夏风铃好奇道。
陈时晏隔着衣服抚摸夏风铃平坦的小肚子,使其安心,平静下来。
“骗你作甚?马上年底了,我准备发年终奖和第一次分红,你猜猜,你能分多少。”
回望筹措资金那时,夏风铃以一千八百万文,成功占股三成,这对一个不懂做生意的人来说,无疑是大胆且鲁莽的举动。
而事实证明,她没有信错陈时晏。
年关将至,镜花堂这大半年来,零售外加分销订货的总营收大大超出预期,大股东陈四时心情好,决定舍弃第一次分红,其他人自然分得多了,尤其二股东夏风铃,预计分得一百七十万文。
位居镜花堂收入榜一,天阳商行收入榜五十。
夏风铃难以置信的错愕道:“多少?”
“这还只是第一年,镜花堂前途光明,你明年的分红只会更多,至多五年还完你的借款,从此开始盈利,将来丽朝城的富婆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百七十万文铜币,等同一千七百两银币,若有人脉关系的加持,可在寸土寸金的丽朝城,于靠近外围的地方,勉强购置一间中等规模的宅院。
夏风铃的腰杆忽然硬起来了,这辈子没敢想过能赚这么多钱,都能买房子了。
“真能分一百多万?不会故意哄我的吧。”
“姐夫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风铃靠在陈时晏的怀里,低垂着眉眼,短短时间思索了很多,情绪跟着稳定下来。
“不然我也不要了,你拿去分给下面的人吧,他们每天很辛苦,今后你这个甩手掌柜还要仰仗他们,不笼络人心怎么行。”
陈时晏的眼神变得精彩,忽而质疑道:“真不想要?”
夏风铃闷声答:“这不是体谅你么……分我一点点就行,我想吃顿好的。”
侯府的伙食虽然一向清淡,但老丈人给的零花钱,足够在外面开小灶打牙祭。
奈何这姑娘开销大,贪吃加上买衣服、胭脂,林林总总算一起,用度可谓十分紧张。
陈时晏既好笑又心疼,两手抱的更紧,贴上去嘬了她一口,她的脸瞬间通红。
“你干嘛。”夏风铃轻轻推搡。
“走,跟我去个地方。”
陈时晏拉着夏风铃站起来,任她询问,径直前进,带着她来到镜花堂,从后门溜进灶屋。
不一会儿,丰盛菜肴端上桌。
少见绿菜叶,荤腥居多。
夏风铃惊呆了,头回知道陈时晏还会做饭,手艺跟临仙居的大厨有一拼,菜的品相毋庸置疑的上乘。
“快尝尝怎么样。”陈时晏拿来了一坛酒。“我第一次给女人做饭,你可不能说不好吃。”
“哼哼,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说好吃了?”夏风铃嘴上鄙夷,心里甜美。
“真聪明。”
嘴上功夫不过尔尔,夏风铃仍忍不住询问陈时晏哪学的厨艺。
回答很简单,跟临仙居的掌柜学的。
当年出门学艺,想吃顿好的不容易,每逢回家探亲趁机学一手,久而久之就练成了。
“难怪。”
“怎么样,喝一杯?”陈时晏笑问。
夏风铃的眸光流转生辉,娇声道:“喝就喝,怕你不成。”
这一顿,吃的饱,喝的尽情。
最后吃饱喝足,神情微醉、面带酡红,二人四目相对,思绪重归清醒,气氛到了,自然动情了。
美其名曰,不吃白食。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马上天亮了。
夏风铃小憩片刻,睡醒后舒爽的抬臂伸展,第二次虽仍有些难以承受,好在适应很多,尤其被陈时晏从身后抱着,对下一次隐隐有了期待。
“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的。”夏风铃幽幽开口:“头回你先,这回我起头,四舍五入是我上了你,那就这样吧,就算我姐将来问起来,也是我先来的。”
“夏兄仁义。”陈时晏瞌睡道:“嗯,好兄弟一辈子。”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