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因为犯了大错而无颜面对大家这会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的年轻有为的中郎将万俟秋诗小姐。
季芊竹找了个借口离开,将夏幼怜交给季芸香和上官绫罗照顾,而自己,则是只身前往丞相府。
此番前往,目的明确,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好生无礼的家伙。
来到丞相府门前,重新获得了公主特权的季芊竹二话不说,猛地推开了大门,接着朝大堂冲过去,同时扯着嗓子大喊道:“万俟秋诗,万俟秋诗你人呢?给我出来!”
“怎么,心虚了?不敢见我?前几日不还神气吗?”
“再不出来,本公主就要把这丞相府重新翻修一下了!”
季芊竹在大堂里翻箱倒柜的,连根毛都没见到,气得她直接坐在正位,万俟秋诗什么时候出现她什么时候起来。
没一会,只见穿着睡衣的万俟秋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十分困惑地来到大堂,她揉了揉迷茫的双眼,俨然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唔……芊竹,你怎么来了?”
平日里穿着盔甲,倒是将万俟秋诗那丰腴的身材遮蔽了,这会只有凌乱的睡衣穿在身上,某些地方呼之欲出,甚至有了要超过季芊竹的趋势。
“刚醒?”季芊竹冷着眼瞥了下对方,接着收回目光。
万俟秋诗点点头,回答道:“是。”
?
季芊竹忽然又多看了万俟秋诗两眼。
不是,这姐们刚醒?
说好的忏悔呢?反思呢?以泪洗面呢?
“你!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万俟秋诗这会总算是清醒了不少,也意识到季芊竹不是单纯来看她的,她走到一旁,拉开板凳坐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芊竹,你有话直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那我就直说了。”
“嗯嗯,我听着呢。”
“仗打赢了,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
“所以现在师尊……也就是夏幼怜,是人族的大功臣。”
“芊竹,你不妨再说清楚点。”
季芊竹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咳嗽两声,接着说道:“所以,对于先前羞辱了人族大功臣一事,万俟小姐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她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气,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万俟秋诗都应该被罚,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这家伙玷污了她的师尊!
于公于私,万俟秋诗非惩罚不可!
“……呃,我无话可说。”万俟秋诗点点头,对此事并不否认。
“还有,我再补充一些。”万俟秋诗忽然又说道,“不得不说,那个小家伙还真是青涩啊~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我弄她的时候都有些罪恶感,都给她弄哭……”
嗖!
一把剑几乎是在瞬间飞出,擦着万俟秋诗耳边,割下了一撮黑色的长发,接着深深插进了她身后的墙壁。
本以为万俟秋诗会说些什么求饶的话,没想到这家伙大难临头还在试探她的底线,那季芊竹索性满足她。
“万俟秋诗,我现在是以召川长公主的身份和你对话。”
“好哦。”
季芊竹一拍桌子,满腔愤怒道:“你给我过来!”
万俟秋诗这下没说话了,而是默默地走到季芊竹面前。
“跪下!”
万俟秋诗也照做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季芊竹面前。
难得这家伙肯这么听话,季芊竹不禁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她俯身凝眸,仔仔细细地观察万俟秋诗脸上的表情,这家伙虽说也是个将军,可这小脸蛋精致得仿佛手一掐,就能捏出水来,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季芊竹可不会被这种表面现象所迷惑。
遥想当初自己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啊,万俟秋诗总是换着花样地邀请自己去她家里玩,玩累了就直接睡觉,对于这家伙在自己身上捣鼓来捣鼓去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甚至还以为她在给自己按摩,感觉好舒服,对她更加有好感了,说什么好姐妹一辈子。
直到年纪稍微涨了些之后,认知也渐渐开阔,她才明白丞相之女,竟然是……
所以万俟秋诗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作为好姐妹那样的清澈,她是在惦记自己的身子!
“万俟秋诗,你可知罪?”季芊竹沉声说道。
在季芊竹前面跪着的万俟秋诗,老老实实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仰着头,睁大水灵灵的双眼看向身前的人。
“芊竹,我哪有!你可不要凭空污蔑人家清白呀,那是得负责任的~”
“你,呵,你这会又开始不认账了?”季芊竹顿时就被气笑了,她宛如上位者一般居高临下,伸手捏住了下面人的下巴,使两人视线交错。
“我,我才没有不认账,那个小家伙都告诉你了?”万俟秋诗眼神飘忽,看起来心中有鬼。
不过这点表情的微妙变化,尽数被季芊竹收在眼底,她心里暗自得意。
哼哼,不可一世的万俟小姐,也会有瑟瑟发抖的今天么?
季芊竹摇摇头,似乎已经将眼前的小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轻笑道:“不错,我全都知道了,现在承认,本公主或许……诶?啊……!”
话还没说完,季芊竹只觉得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接着巨大的阴影便凌空覆盖上了她的身子,茉莉的香味,混合了她身上的栀子花,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
她是被一股强大的推力给硬生生按倒在了椅子上,一切几乎发生在瞬间,季芊竹根本来不及反抗。
等一切都发生完了,季芊竹还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缓过神后,她看向压在她身上的万俟秋诗怒目圆瞪道:“你!你干嘛?”
很可惜,眼下攻守之势交换,季芊竹坐在椅子上,由于万俟秋诗的靠近,她双腿被迫分开,而某人便趁势一条腿上前,强行闯入。
万俟秋诗一只手摁在季芊竹脑袋旁边,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扣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挲。
七八载,亦或十几载,反正万俟秋诗几乎快要忘记,上次和季芊竹肌肤贴得如此之近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季芊竹开窍后,眼神中就多了许多警惕,她们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万俟秋诗将身子更加贴近季芊竹,脑袋凑近到她耳旁,呵气如兰,宛如魅惑一般道:“她对阿竹说了些什么?不亲自试试看,又怎么知道说得对不对呢~”
季芊竹被她的声音整得一阵恶寒,果然,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听话,感情真的憋了个大的!
“秋诗啊秋诗,我猜,三年前我走的时候,你哭了,对不对?”
“嗯?”万俟秋诗动作一顿,似乎有些不解,季芊竹这会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不然,你又怎么会还是这般死性不改?”季芊竹一只手拍掉了万俟秋诗那只不老实的手,而另一只手往腰际探去,同时大声喝道,“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么?看剑!”
……
……
万俟秋诗没有动作。
季芊竹也没有动作。
她们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大堂静谧得只能听见二人的心跳声。
原因在于,季芊竹掏空了!她原本腰间别着的霄练早已不知去向。
“你,你干的!”不是问句,她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喏~”
万俟秋诗将脸转过去,季芊竹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默默躺在地上的霄练。
“你!”
季芊竹攥紧拳头,奋力就要往万俟秋诗脸上打去,却在半路上被某人抓住了手腕。
“啧啧啧~”万俟秋诗挑了挑眉,微微叹息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芊竹?”
“因为即使你长这么大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可爱呢~”
万俟秋诗伸手抚摸着季芊竹的脸颊,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探入了她的裙底~
“你做什么?我,我警告你,我是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