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晏脸庞流露出怜惜之意,眸中如墨渍般荡开的欲望被自责和内疚冲淡。

他放松搂着她的手臂,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那丰腴柔软的臀部隔着薄纱摩挲他的腿间,原本暧昧的场景却已荡不起欲念。

“一点也不难看。”

他不再轻易碰她,关切地问,

“还疼么?”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和浪漫,但对女子而言却是切实的丑陋,他想不出该如何安慰。

既语言无力,那便守护她一辈子。

顾卿心中松了口气,玉手依旧贴在他胸膛上,抿唇解释说:

“早便不疼了,王上,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罢,女子我见犹怜的俏颜露出怕惹得他嫌弃、患得患失的表情,手指已勾向薄纱裙的上沿,

魏晏手放在她手背阻止她,想拥抱都怕弄疼,将她温柔地放倒在床上,沉声呢喃:

“没有,下次等你伤好些,今日便休息吧。”

顾卿躺在被褥中。

魏晏在她身旁躺下,手越过枕头让顾卿枕在他臂弯里,指节则隔着薄纱抚摸她的美背。

顾卿微微挺直一瞬,刚有所放松的神经再度绷紧。

合体修炼是肯定免了,可万一魏晏要自己用手用小嘴帮忙怎么办?

等想个办法回去睡!

魏晏看她似乎在发怔思忖,柔声问:

“近些日王城的秋祭要开始了,有处地方的景色很美,我从小便很喜欢那里,择日带你去看。”

顾卿其实算不得少女,她出嫁于时已十九岁,前凸后翘,人间绝色,仿佛是颗熟透却无人采摘的硕果,与多数十四五岁及笄出嫁还未长开的女子有极大差别。

魏晏其实原本对哪种类型都不感兴趣,但自心为她敞开裂隙后,她的样子便被深深刻在脑子里,已非她不可。

“都听王上的。”顾卿柔声道,心想去外面逛也好,只要不孤男寡女待在房间就行。

“说起来,王上方才貌似在看什么秘籍?我倒是有些好奇。”

“健体用的《金刚经》。”

魏晏表情平淡地答。

他其实是想看看上面提到的阴阳**部分有没有什么指导,临时上阵磨枪的,很遗憾没有。

儿时连奶娘也是那恶妇的人,加之本人不屑一顾,所以他对两性方面的了解,可以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顾卿此前听他提到便想问这世上还有这等功夫?看武侠小说的热情便上来了。

她心想茶都茶过了,继续靠脸上羞愤当娇羞,“破罐子破摔”般指腹在他的胸膛上画圈,边撩边叹息一声道:

“...女子没有内力,便是真的不能修行这等功法吗?”

这多酷啊!真没办法修炼?

顾卿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琼鼻与檀口吐出的湿热呼吸吹打在他的颈项处,那张沉稳冷峻的脸庞染上些柔和,深思后道:

“常理而言,这世上所有功法秘籍都需要内力作基础,但内力是天生的。”

“不过数千年来时局动荡,哪有什么朝代能长盛不衰?为了生存,江湖上倒真有普通人发明出引渡内力的法子,其中最常见的还是靠男女之事将自身内力过渡给他人的功法。”

“此等忤逆纲常,已算邪功,但大魏除去重要都城都也不得太平,那些江湖中人倒对此并无忌惮。”

顾卿的眼神从热情到瞬间凝固,她本来都高兴起自己能修炼个什么内力功法之类。

结果告诉她,没天赋也能修行,只能靠撅屁股。

靠!

她心情又尽历了此过山车般的下落,敷衍地道:

“既是官方禁止的邪法,那还是算了,做个普通人倒也挺好...”

再躺了会,魏晏便送她回了芳兰宫,原因是怕顾卿糟糕的睡姿会让他压不住欲望。

目送魏晏回去,关好门的她幽幽躺回自己柔软的床榻,叹息心想。

节操啊,真是越飘越远了。

......

京城,公主府后花园的一处凉亭中,德庆公主手中握着封蛮荒的加急信,扫视后抬头,对身旁双鬓微白的中年男人道:

“蛮王已同意我接下二皇子的所有事宜,现在父皇那边对走私略卖事件如何说?”

顾丞相皱眉,

“陛下对皇宫已下令严查京城,若非那日你阻止二皇子得当,陛下此刻定已抓住端疑,总之由皇室运作再无可能。”

德庆公主只是淡然颔首,将这封信送至点燃的烛火前焚烧,抬眸看向面前喝酒的“二皇子”。

“我已猜到这点,那便只能从民间与江湖上下手,如今大魏繁荣只是表层,自太祖父起便战乱徭役不休,民间早已名不聊生,也多亏这经济开放,尚且能让市民过活。”

“千面,渠道由你们的势力负责,走的道还是祁地那条可有疑虑?”

“二皇子”呵呵一笑,“放心,那群家伙有金子就赚,且这世道上黑市优胜劣带,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武艺可非你们养的死士能比。”

德庆公主点头,顾丞相此刻缓缓皱眉道:

“走祁地那边,祁王仍是个绕不开的路子,上次是我疏忽才让祁王妃扰乱了计划,若在祁地的祁王难动手,既如此,不如先从祁王妃下手?”

“祁王动情,那王妃一死,祁王自然会从边患一事分心,着力抓捕凶手。”

王公贵族本就如此,什么亲情爱情,不过是权利斗争中最为廉价的牺牲品,这千百年来的明争暗斗皆是如此。

对顾丞相而言,牺牲掉一个女儿,不过是在做前人所做之事。

德庆公主抬眸讽刺地看了他一眼,问:

“丞相觉得,一头疯掉的狮子,和一头有了软肋的狮子,哪种的威胁更大呢?”

“若有天祁地边关出现霍乱,而祁王妃同样陷入危险,祁王会作何选择?去救哪一方呢?”

顾丞相饶有深思,德庆瞥开眸子继续说:

“王族也是人类,丞相将亲情当做筹码固然无错,但这样你便理解不了魏晏的思绪,他自幼被生母背叛,父亲和祖父又是武夫,是极度敏感又缺爱的人,一旦能够走进这种人心里,那便会成为这种人的精神依靠,他禁不起得到后再失去,纵使他是再称职的王,于他而言普通平民的生命,真有她重要吗?”

“所以,祁王妃不仅不能死...还必须活着,她将会是未来限制祁王最好的棋。”

.......

白姝在牧府的前院中一如既往练剑,大约午时牧塬从皇宫回来,表情带着些忧虑。

“白丫头,有件事可能得交予你去做。”

白姝来到他身边,便见他从怀中拿出块令牌继续道:

“太子殿下奉陛下之命,要去临近祁地边关的大魏长城,但老夫被安排了南下蜀地平乱,此行,可能得需你一路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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