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叶景卿,约战九曜宫夏青瓷,武者间的切磋比试很常见,到了她们两个,意外变了味道。

陈时晏收到消息,刚过去一天,丽朝城内即掀起轩然大波。

这次不比陈时晏那回的质疑声多。

对战双方差着实力,争论者依旧分成两拨,一拨站叶景卿,一拨站夏青瓷,一夜之间争吵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支持叶景卿的人,最有力的依据,实力压制。支持夏青瓷的人,说的最多的理由,真爱无敌。

陈时晏无奈的同时更无语,大明星的老婆有粉丝就算了,支持她的理由也实在太逊,鸡皮疙瘩起一身。

是夜。

陈时晏去了一趟风清山,阁楼空无一人,连忙往宫里赶,代少监的名头派上了用场,一路畅行无阻的面见圣上。

来到秦镜楼的寝宫。

此刻她刚批阅完最后一道奏折,抬眸瞧向陈时晏,自顾向里面走去。

这座寝宫何其之大。

走了半天,才看到秦镜楼平时用来小憩的地方,不知真正在哪里的休息。

“师父。”

“上来吧,乖徒儿,给为师捏一捏肩。”

陈时晏未过多犹豫,脱鞋上榻,借着秦镜楼的手势帮忙脱掉她的外衣,隔着一件漆黑贴里,揉捏僵硬的肩膀。

沉默的进行了一会儿。

秦镜楼轻闭双目,不经意的开口,道明陈时晏今夜过来的原因。

“师尊……”

“别停。”

陈时晏继续手上的忙活,说道:“叶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有没有可能跟乌明哲的挑唆有关?”

“乌明哲是个聪明人,当下的琐碎够他忙的,犯不上再招惹一个九曜宫,一旦被九曜宫揪出始作俑者,他的麻烦就大了。”

九曜宫行事历来温和,不轻易树敌,不畏惧树敌,可若有人刻意毁掉他们精心呵护的接班人,碧流国可要承担覆灭的风险。

退一万步讲,九曜宫独立至今,最多对日耀城的人负责,管不着碧流国百姓的死活。

再怎么说叶家都是碧流国的叶家,无疑迁怒九曜宫而弃碧流国于不顾,和叶水流惹事的性质一模一样。

出了这档子事,他乌明哲才最闹心,可以预见他铲除叶家的决心,一有机会必下死手。

陈时晏斟酌道:“我想去一趟。”

“眼下我反倒不建议你外出露面。”

“为何?”

秦镜楼讲解道:“你出了丽朝城,就是肥兔子,既然叶家不管不顾了,多半要倾尽全力猎杀你,路上遭遇伏击的可能将大大增加。”

外面不如城里,杀手随便藏,没有人数限制,乌明哲派来保护的人不一定靠谱。

“那怎么办。”

秦镜楼感受的到陈时晏逐渐困扰的心情,明明夏青瓷都不在乎他。

还是说,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嗯,坐了一天,腿都酸了。”

陈时晏哪听不出话外的意思,不等下去揉腿,她已然伸了过来,陈时晏迟疑许久不为所动,缓缓脱下她的鞋子,露出两只穿了黑色花边袜子的玉足。

反观对面的秦镜楼,细细的打量弟子神色的细小变化,静静的等待徒儿献上诚……孝心。

天底下哪有便宜买卖。

“听说,镜花堂快有新品了?”

陈时晏手捧玉足,一边慢慢上手揉捏,一边答道:“共计两款袜子,一款在原有基础上进行加柔加棉,快入冬了,保暖效果好;一款进行了加长,半覆盖大腿的长度。还有一款长裤正在试做,男女皆适合。”

衣物,一般反季生产,以免供不上货。

镜花堂不同,生意刚起步,入冬的节骨眼上售卖保暖袜子,产量不多不为赚钱,目的试点外加宣传。

所谓长裤,轻薄、内穿、初具弹力,具备保暖的效果,可作夜晚御寒的贴身衣裤来用。一切顺利的话,最快预计明年十月投产。

这些,皆由夏风铃负责操持。

秦镜楼的脚随之踹进陈时晏的怀里,稍微的磨蹭,陈时晏自觉的上手捶腿揉捏,就这么看着他干活,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我的脚,有味道么。”

沉寂中冷不防响起询问声。

陈时晏说道:“没有。”

“这袜子很舒服。”

“师父喜欢就好。”

“再往上些。”

陈时晏的双手应声前移,越过小腿、揉捏大腿,轻重缓急拿捏的恰到好处。

细看过程,秦镜楼的双腿架在陈时晏的腰间,二人面对面距离很近了。

此刻或许该应景的做些什么。

譬如,以师尊的身份,用命令的口吻将其推倒,凑近欣赏他故作镇静的可爱表情,如果他想要大可把袜子脱下来塞进他的嘴里,塞到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再以口水沾满袜子为由惩罚他给自己“洗”脚。

秦镜楼的浅笑透着明艳,心想拥有特殊体质的他对自己的吸引还真是大,打算放过他一次了,都辛苦给自己按摩了。

“你的心乱了,怎么回事。”秦镜楼明知故问。

“……”陈时晏低着头,答道:“不能说。”

秦镜楼眼前一亮,倾身贴了过去,好似质问口吻的说:“逆徒,是不是抱着为师的脚发情了?难道说,你是只要随便找个地方蹭一蹭就能很满足的小贱狗?”

“我不是。”

秦镜楼贴着陈时晏的耳朵,兴致的问:“回答我,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心侍奉师尊的陈时晏。”

秦镜楼穿插的姿势坐在陈时晏的腿上,捧着他的脸颊,居高临下的与其对视,互相听得到呼吸,一个均匀平缓,一个略微紊乱。

忽而秦镜楼露出满眼笑意,点评道:“这就不行了?意志太薄弱,你需要加强锻炼,万一遭受叶家的美人计太容易中招。”

“师尊太漂亮,不能算。”陈时晏不服气,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秦镜楼问道:“是么,为师和夏青瓷,谁更好看。”

“师尊。”陈时晏心道夏青瓷尚有发育的空间。

“那不去找她行不行。”

“估计不太行,毕竟是我的妻子,一日不离,我的责任便一日不能不履行。”

秦镜楼的笑容依旧美丽,这般谨慎厉害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尽人事的心态,无论何时都是罕见难得的人才。

加以培养,只会更优秀。

“好了,为师同意你去了。”秦镜楼起身道:“明日一早启程,你尽管赶路,剩下的交给我。”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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