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师尊,眼下就委屈你们暂时在这里住下了。”

季芊竹几人找了个较为僻静的小巷子,里头有一家客栈。

“竹儿,是为父连累你了。”季琰坐在椅子上频频叹息,明明还只是不惑之年的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些沧桑了。

“父皇说什么呢!明明是秋……丞相他们一家谋反。”

说来也怪,万俟秋诗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上丞相府也不下千百次,为何三年不见,一切都变了?

这时候夏幼怜忽然插嘴道:“陛下,那个女人之前说什么……仙族不庇佑人族,是怎么回事?”

季琰神色变了变,毕竟房间里还有个仙族人,他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见他如此,夏幼怜再怎么不聪明,估计也能猜到里面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父皇您就说吧,咱不能让师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呀!”季芊竹也跟着疑惑,难不成其中真有隐情?

“……”季琰的视线在场上三女脸上一一扫过,犹豫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秋诗丫头说得没错,仙族已经上百年没有庇佑我们人族了。”

饶是她们做好了偷听秘辛的准备,可这话从季琰口中说出,还是着实让她们大吃一惊。

“什么?!”夏幼怜几人面面相觑。

上百年……不庇佑?

要知道人族在所有种族中,无论是体魄,寿命,还是对法术的掌握,都是远远落后的,人族唯一拥有的,就是智慧和天赋。

建造城邦,发明器材,这让他们无论处于何种环境,都能很快适应。

可这些东西,在其它生物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召川疆土常年被大鬼大妖侵犯,边境战火频繁。

所以人族向仙族求援,每年进贡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而且许给仙族可以随意进出召川的特权,以获取仙族的庇佑。

而仙族确实答应了,让召川这个位于多族相邻的地方安宁了上千年。

不过就在最近百年,仙族忽然撤回了一切援助,并且对于人族的求助置之不理。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也就被其他种族发现了,因此人族再次陷入多面受敌的处境。

“不会吧……”夏幼怜吞了吞口水,仙族为何要这么做?

季琰也无奈,他知道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也不是办法,但他也只能尽可能安抚住召川的子民,或许仙族只是遇到困难了呢?

但眼下夏幼怜的表现,季琰知道了,仙族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

“仙子大人不知道人族情况也正常,毕竟这些年唯一来过召川的只有青莲仙人和她的一位弟子。”

嗯?师尊?夏幼怜心中暗自讶异,没想到还能从季琰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她顿时呼吸紧促,这都多久没得到师尊的消息了,难道师尊要回来了?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五年前。”

“……”

夏幼怜刚刚要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了。

好吧,那就是师尊离开时的时间。

“五年前,青莲仙人拯救过人族一次,因此朕才还对仙族抱有幻想。”

“可万俟坚却一直让朕自力更生,不要将希望放在仙族身上……朕也想啊,但妖鬼大军,岂是人族可以抵御得了的?如若公然撕毁和仙庭的条约,只怕是要腹背受敌。”

夏幼怜不懂这些,她和师姐常年待在山上,她也仅仅只和师尊来过一次召川。

“要不……我回去帮你问问?”夏幼怜问道。

季琰面露难色:“如此固然好,可万俟坚那边可能不好应对,眼下城中都是他的势力,他对仙族已经失去信任了,更何况我们还一直维护仙子大人您。”

“这样也不行吗……”夏幼怜神情沮丧,难道她们就要被一直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吗?

忽然,夏幼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从椅子上跳下来:“有了!”

随即她连忙来到季琰面前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解决掉人族目前的危机,是不是就可以说服他们?”

季琰不解,季芊竹和上官绫罗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家伙,小家伙这会却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是找到了突破口。

“仙子大人是指?”

“让鬼族妖族退军。”

……

这小小的客栈难得还有一处空间可供夏幼怜沐浴更衣。

巨大的椭圆形盆足足有夏幼怜半个人那么高,里面灌满了热水,还撒上了几片干净的栀子花瓣,也就是季芊竹身上的味道。

夏幼怜躺在水中懒得动,所以洗澡这事,就让季芊竹来代劳啦~

毕竟某人还求之不得呢!

反正相处久了,夏幼怜也不在意季芊竹看光她的身子,也对她的触碰习以为常,倒是季芊竹的按摩舒服至极,让她疲惫的身体得以放松。

只是洗着洗着,季芊竹发现了不对劲。

夏幼怜的身体白皙如玉,因此一点点的痕迹在她身上,都会被无限放大。

透过泛着波纹的水面,季芊竹隐隐约约能看见夏幼怜胸前有些许通红,虽然消退不少,可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她揉了揉那里,轻声朝夏幼怜问道:“师尊,这里是怎么回事?”

“唔……什么?”夏幼怜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被季芊竹给叫醒,茫然的看着季芊竹指着的方向。

“嗷,被别人摸了。”夏幼怜说完,头靠在澡盆上,闭眼接着休息。

“什么?!”

季芊竹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幼怜,张了张嘴,却是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心中试想过无数假设,比如不小心撞到了,比如师尊好奇摸摸什么的……

就是没想到师尊会这么说,季芊竹身上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眼里的火苗快要喷薄欲出,究竟是哪个混蛋敢玷污她的师尊?!

季芊竹双手扶着夏幼怜的肩膀,然后用力摇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师尊,是谁摸的?”

夏幼怜本来还想睡一会的,现在被季芊竹这么晃来晃去,睡意全无,清醒了不少,朝着季芊竹发问回忆起来。

涌入脑海的就是数个时辰之前,她被万俟秋诗压在身下的画面,有点羞耻……

“我,我……”夏幼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开口,反倒是脸色愈加红润。

季芊竹看她的反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平日里都不敢这么对师尊,也只有为她沐浴更衣的时候借机揩油,那家伙倒好!

“快说,徒儿这就去杀了他!”

“是,是那个人,叫万俟秋诗好像……”

“可恶!她怎么敢!”季芊竹后悔先前和万俟秋诗战斗时逃走了,她现在恨不得立马抽出霄练,捅对方几百个窟窿才好。

“对了师尊,她还对你做了什么?”季芊竹不放心,连连问道。

“这里呢?她摸了没?”季芊竹把夏幼怜抱起来,指着她身下某处白白嫩嫩的地方。

“没,没……”

“那就好!师尊要记住了,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季芊竹顿了顿,接着咳嗽两声,继续说道,“这个地方,还有胸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才能摸……咳咳,就比如徒儿,知道了吗?”

夏幼怜红着脸小声嘟囔着:“知道啦……为师只给你们看~”

“嗯嗯,真乖~”季芊竹奖赏似的摸了摸夏幼怜的头。

后来,季芊竹帮夏幼怜擦拭身体的时候,又发现小家伙鼙鼓也是红红的,一问才知道,是被万俟秋诗打的。

季芊竹简直要被气死了,她的师尊居然这样被万俟秋诗粗鲁对待。

“师尊,这里疼么?徒儿给您揉揉。”

说完,季芊竹也不管夏幼怜作何回答,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接着用胳膊环抱住她,让小家伙的身体依附在自己身上。

季芊竹一只手覆上那又软又嫩的一团肉上,用掌心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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