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风铃跑得快,有惊无险,若被陈四时逮到,那才不好解释。

陈时晏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请陈四时坐下,添了一杯茶,邀请他顺便吃点饭。

“我吃过了。”陈四时随意张望,一边问道:“最近屋里缺什么,我让人送来。”

“不用,齐全着呢。”

陈四时微微颔首,不经意留神桌子上的一只空碗,仔细还可闻到淡淡的苦涩,碗底的渣滓似曾相识了。

沉默的回忆大半天,恍然想起来了。

“怎么了,饭菜有什么不对?”

陈四时盯着碗,抬眼瞧向陈时晏,半响后问道:“你喝了?”

“喝了。”陈时晏老实回答,不解老爹因何谨慎,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你知道这是什么。”

“月姨说,这是补元气的药膳。”

陈四时迟疑片刻方道无碍,喝就喝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才说起他过来的目的。

探子来报,叶家天才叶水流的死,在碧流国引起轩然大波,叶家人震怒,秘密向九曜宫施压讨说法。

反观九曜宫岿然不动的做派,令叶家脸上无光。

之后面对碧流国的质问,九曜宫的回应直截了当,谁都知道决斗立了生死状,即便叶水流乃九曜宫的内门弟子,当时有那么多江湖人见证,九曜宫不可能做出护短的无赖行径,只怪叶水流技不如人。

“近段时间你少出门,镜花堂那边有人看着,一切我已吩咐妥当,先等等,再探一探碧流国的动向,我以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自儿子受到挑衅,到前去赴约,接着杀死叶水流,陈四时心态的波动不很大,即使杀不掉叶水流,宝贝儿子也不会出事。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叶家人一旦选择暗中报复,这边务必小心提防。

待在家里,最安全。

近来陈家的戒备将变得无比森严,任何陌生脸孔禁止出入,尤其夜间的巡视一刻不停。

陈时晏却说:“我认为他们派人暗杀的可能很小,九曜宫表明尊重生死状,等同撇清他们会护短的嫌疑,我一死,那叶家以及碧流国势必被推上风口浪尖,为了一个叶水流还不值当这么鲁莽。”

“那他们最有可能怎么做?”

陈时晏认真想了想,叶家丟了那么大人,报仇雪恨并非首要,当务之急必须挽回颜面,再找人发起挑战才最合理。

他们家的天才一流高手,被一个普通人一招秒杀,今后如何当得起“千年世家”的名号,不说在江湖上遭受怎样的冷嘲热讽,在碧流国的地位不稳才最致命。

陈四时点了点头,这分析的很到位,不过小心谨慎总没错,不是所有人都具备顾全大局的心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叶家肯定也有疯狗,不然叶水流的性子随了谁?

“你的安全最重要,总之先闭关几天吧,这么喜欢你月姨做的菜,那就都让她送好了。”

“嗯。”

老父亲的担心,做儿子的需体谅,陈时晏答应了闭门不出的要求。

陈四时临走,眼神再度光临空碗,人已经走到门口了,梅开三度又望了过去,像经历了好几番犹豫。

“吃完饭就休息吧。”

“正有此意。”

陈四时良久说道:“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多忍一忍,对强健体魄大有好处,若实在忍不了,便唤一些侍女过来。”

“好。”

“嗯,走了。”

提醒的莫名其妙,但以陈时晏对陈四时的了解,他从不随便开玩笑,摸不着头脑了,草草应付了事。

人全走了,彻底清静了。

去临仙居吃饭,人均两千文的消费,没点实力只能望而却步。

夏风铃倒没有穷到消费不起一顿饭的程度,都说临仙居掌柜的厨艺,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故哪怕是陈时晏吃剩下的,亦值得动筷一尝。

夏风铃品鉴过,开始嫉妒陈时晏了,有这条件竟然不享受,他的脑袋里肯定进水了。

“别贫了,吃完赶紧走,你也听见怎么回事了,我这里不宜久留。”

夏风铃停下筷子,鼓着腮帮子说道:“那我就在你房里不出去了怎么样,我可以保护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陈时晏不客气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人都可以杀到我面前了,你再留下只会白白送命。”

夏风铃虽不服,但必须承认陈时晏的话不假,一流的实力固然够强,终究一山还有一山高,能破陈家重重防守的人,自己留下也无济于事。

最后偷摸送走了夏风铃。

陈时晏收拾完一桌的空盘子,不忘感慨她比自己能吃,五道菜吃的干干净净,好奇她在侯府有没有吃饱过了。

陈时晏放下食盒,刚忙结束,后腰酸疼更加明显,困意上来了。

“……”陈时晏打着长长的哈欠,难受的钻进温暖尚存的被窝。

头脑昏沉之际,想到楚关月关心备至的神情,以及陈四时莫名其妙的提醒,不清楚二者的作为有无联系,反倒发觉他们俩很有夫妻相。

想着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忘记过去多久,朦胧中感到被子上的滚烫,似乎被太阳晒的时间长了。

陈时晏意志不清的踢掉被子,浑身清爽多了,睡的更为惬意。

一段空寂过后。

陈时晏热的满头大汗,浸透前胸后背的衣衫,恍惚做了噩梦,缓缓睁眼,突然发现双手变红,连同全身肌肤滚烫通红。

焦躁成了陈时晏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情,根本无暇顾及从酸软恢复强劲有力的后腰,只感觉腹中存了一团烈火,陈四时的叮嘱旋即开始萦绕。

意识到是那碗汤惹的祸。

一觉醒来的确生龙活虎了,万万料想不到副作用的逆天。

陈时晏惊惧,两眼布满血丝,预感自己能将床板顶烂,撞一个窟窿出来,来年产下一张小床……

陈时晏难受的想死,昂扬膨胀之痛一点也不好,只听“刺啦”一声,身上的衣服轻易撕的粉碎,平常时候的陈时晏得施展大力气。

身边无人,能怎么办,实在忍不了再说,但愿这期间不要有侍女光顾,否则没有把握不对她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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