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没关系,或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我必须事先声明,我这不是急不可耐,而是对你的惩罚,因为关于叶水流的事,为夫很生气。”
语罢,陈时晏动了,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夏青瓷的眸光激烈闪烁,短暂思索了很多,最终未做反抗,闭上眼睛任其索取。
陈时晏之所以生气,压抑到现在,事关叶水流挑事的主要原因,跟夏青瓷脱不了干系。
成亲这么久了,陈时晏从不计较她哪怕信都不寄一封,就像刚才用舌头撬动她紧闭的牙齿,不难感受她性情里潜藏的执拗倔强。
正是这一份坚守,兴许才是陈时晏愿意体谅她的缘故,分明没什么感情还要写信回来,岂不是显得她格外虚伪。
人情世故和真性情的同时存在并不矛盾。
陈时晏欣赏她坚守底线的模样,遂用力长驱直入,亲到她心痒腿软,渐渐的予以回应,最后变得放肆大胆起来。
一炷香过去。
夜色迷蒙,周遭的虫鸣也不那么真实了。
陈时晏双膝及地,骑到夏青瓷的身上,双眼微红的盯着她绯红的脸颊,相信只要自己愿意,今晚就能拿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圣女。
“来吧,要了我。”夏青瓷平静道:“但过了今晚,你就要同我回九曜宫,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恢复经脉,今后和我一起打理九曜宫的事物,与我同吃同住。”
“你想让我倒插门?”
“孩子可以跟你姓。”
不正面回答,就是默认了。
陈时晏冷静了下来,亦有几分恼怒,很不喜欢低人一等的感觉,即使两人已经成为夫妻,只因两人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如此前提下提出条件,与要求倒插门无异了,要知道九曜宫可是她的主场。
“你看不起我?”陈时晏打趣问着,一时半会儿确实摘不掉宗门叛徒的罪名。
“你误会了。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有我保护你,你大可高枕无忧。”
陈时晏冷冷地笑了,她脾气臭臭的、口气弔弔的,还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突然有些看不惯胯下的这小娘们儿了,念头因此顿感通达。
“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不是。”陈时晏似笑非笑的说:“告诉你,本少爷不吃这一套,只要我想,推平你们九曜宫又何妨?”
“……”
来不及夏青瓷张口,就见陈时晏眼神炽热的挪开,紧接着蛮横的将夏青瓷横抱而起,不紧不慢的朝后院走去。
今夜,风雨齐至,春宵一度,犹如捅破平静湖面上的绵绵薄冰,底下尽是暗潮汹涌吞吐惊人的景象,此等奇观纵使千金也不换。
小两口忙活了一整晚,黎明之际堪堪睡下。
门锁了,屋里安静了一天。
外面则略显焦躁。
五个侍女急的来回踱步,一大早就出门的陈四时没来,等来了一个美人,陈四时的一位知己红颜,顿时这五个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诉说着原委。
傍晚,夕阳将美妇的影子拉的极长,映在院子外的墙上,良久一动不动。
楚关月思量一番,不徐不疾的望向院子里面,试问道:“你们确定晏儿在房里。”
“确定,我都听到房里有动静了。楚掌柜,少爷一整天都没出门了,饭也不吃,怎么办呀。”
“无碍。”楚关月吩咐道:“饭就不用了,备些糕点过来,另外再拿些热水和干净丝缎,一起放到门前就行。”
楚关月看向不解的小姑娘们,温和笑道:“不懂没关系,去办就是了,你们以后会懂得。”
夏青瓷回来的消息,昨天楚关月就收到了,了解陈时晏,他不露面必然事出有因,只是没想到夏家那丫头会同意。
果然虎父无犬子,什么硬骨头都啃的下来。
隔天清晨,街上起雾了,院子里朦胧一片,清静好一段时间无人打搅了。
房里早已没了动静。
陈时晏贴靠夏青瓷光滑温暖的后背,一只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半个时辰内恍惚睡了好几觉。
“醒了就起来吧。”夏青瓷出声道。
陈时晏呼出一口浊气,随手揉了揉酸疼的后腰,接着坐了起来,屋里没有外人,夫妻俩已坦诚相见,干脆赤身开始穿衣服,下床前狠狠拍了夏青瓷的屁股一下。
夏青瓷看向忙碌的陈时晏,下身的疼痛早消去了,感觉竟十分微妙,于是跟着穿衣起床,本想先去沐浴来着。
“行了,别麻烦了,躺着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你洗一洗。”
丢下命令,陈时晏不由分说的离去。
夏青瓷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很有力、很清晰,就像陈时晏不知疲倦的起伏耕耘,一路高歌猛进,无比专断霸道,要把自己吃掉似的。
夏青瓷丢掉衣服躺了回去,想不明白他为何想当然的自信,使他看起来十分“自私”,自己都做出这么大让步了,把身体全部给了他,他居然来真的,绝不肯跟自己回九曜宫。
早知道不让他得逞了……
夏青瓷抚摸微微刺痛的腹部,想着明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便闭目养神去了。
晚些时间。
当夏青瓷一一体验过“浴池”、“淋浴”、“蒸房”,以及陈时晏的按摩,再从温暖的浴室里出来,坐在一面镜子前,享受陈时晏捏肩、梳头的服务,有种极不真实的感受。
“你确定不跟我回去。”
陈时晏手上忙着,回答道:“夫妻同房本是应该,何况做的时候你不也挺主动,既然都得到了满足,那就不要再说诸如我占了便宜就要服从你的话。”
说完,觉得措辞有些不妥的陈时晏补充道:“放心,我不会因为失去实力而自甘堕落,曾经失去的我必定拿回来,所以你大可放宽心,往后有问题直接问,不必暗地里关注。说实话,我挺喜欢现在的老丈人。”
夏青瓷目视镜中的自己,看着身后的陈时晏,一时不知所言,只能想到自母亲离世以来,他是第一个为自己梳头的人,内心冰封的柔软隐隐有了化开的迹象。
“要多久。”夏青瓷许久问道。
“这算约定么。”
“可以算。”
陈时晏抬头,和镜子里的夏青瓷对视,平和道:“最多五年,也可能更短,我定会摘去‘叛徒’的污名,拿回失去的一切。”
“如果做不到,该当如何。”
“就算你把我休了,我也绝不说半个不字。”陈时晏接着又问:“倘我做到又当如何。”
“你说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