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绝对不行!

和男人做那种事情什么,还不如直接“咕,杀了我…”来的痛快!

可该怎么办?拒绝做那种事根本不现实…他们是合法夫妻,偏偏自己还不能告诉他真相。

顾卿只能缩缩脖子,讪笑着道:

“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我不是很喜欢…”

魏晏沉默了一会,也认可道:

“我也不甚喜欢,不过身为亲王有必要留下子嗣。”

“这不仅是给家族一个交代,也是给王城百姓一个交代。”

他在被窝下的手伸向少女那边,缓缓牵住她宛若柔夷的温热小手,凝望床帐深深给出承诺,

“本王虽不在意嫡庶长幼,可许诺过爱你便仍只会娶你一人,终不会再纳任何妾室。”

“诞下子嗣一事,只能劳烦王妃努力了。”

顾卿在黑暗中的嘴角狂跳,手想抽抽不出,只能给他捏着,心说你大可不用这么深情。

靠,看来计划刻不容缓!

再拖估计第二年都得被小屁孩围着叫“娘亲”了。

寒毛直竖。

建议他纳妾?不好使。

哪有刚在别人心里刷了一大波好感就让别人去找其他异性的。

顾卿在黑暗中欲哭无泪,强颜欢笑配合,

“王上说的是,等我伤好了…我们,我们就…”

编不下去了。

她羞忿难当地闭上红唇。

魏晏却以为她是害羞,因她腰间的伤并未搂她,只是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此前从未动过心,因此当那束光照进黑渊里时只能任由所衍生的花草在心中野蛮生长。

他现在的表现就是很想和顾卿待在一起,看到或想象她和别的男人有接触就会心生不悦。

守护的决心和自私的占有欲交织在一起,虽然嘴上未说,但他心田的种子彻底生根发芽。

没经历过黑暗的人无法懂数十年才照进来的一束光的来之不易。

一个女人逗你开心,为你着急,为你反抗世俗反抗尊长,还能为你舍弃生命,那是得有多爱你。

并且愿意为男人生孩子,也是她爱你的表现。

像是终于在激流中抓住了那株救命稻草,他绝不会辜负她的这份感情。

“早些休息吧,晚安。”

他心中泛起少有的柔情,嗓音温柔低语。

牵手的两人各怀心事,缓缓坠入不同的梦境。

……

清晨,微光透过精雕的实木窗棂投进房间内的地板上,拉出长条阴影一直照射向床榻,让佳人纤细睫毛清晰的根根可见。

本来这个时段,魏晏是在外面晨练习武的,但此刻却没办法离开。

因为他身侧,某个漂亮柔媚的女子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白嫩如凝脂的脚放在他大腿上,手臂搂着他腰脸蹭在他臂弯间侧躺,嘴角还在流哈喇子。

虽然上回顾卿醉酒他就已知晓她的睡姿很差,但没想到竟能到这种程度,而且还受了伤。

真不知道白姑娘是怎么受得了的。

魏晏想到这里,眉梢忽的向上挑了挑,眸中闪烁出占有欲。

他伸出手搂着女子,她褪去衣物上身只有轻如薄纱的亵衣,白皙的脊背和纤细的脖颈流露在外。

那可怜的布料根本遮掩不住胸前宏伟山峦,挤压他的手臂,清晰的谷底映射在他眼底,将欲望的泥潭染上抹红。

顾卿长得真的很好看,天使般的面孔又带着似有若无的媚意,也难怪顾丞相会将她当做联姻所用的政治工具。

魏晏从不觉得自己那方面有问题,现如今作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这般有意无意刺激他,属实让他感到燥热。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待下去,他慢慢抽身下床,给她重新好好地盖上被子。

……

辉煌的宫殿中,前方的宝座雕刻着龙的图案。

一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在皇座上,他的脸庞看上去较为瘦削,眼睛微微下陷看上去神态并不算佳。

魏君珩则跪坐在皇帝对面,他嗓音真挚而严肃地道:

“父皇,祁王受袭一事,儿臣想与蛮荒势力难脱干系,若非王妃前往及时…恐怕祁王此次生死难料。”

“如今这人口略卖一事已查明向蛮荒运输,若祁王真的出事祁地大乱,将是蛮族乘虚而入最好契机。”

皇帝看着面前的围棋,深沉中带着威严地道:

“蛮族与大魏不和已有百年,魏默渊责任心强,又无野心,朕才会协助他夺回祁地,却是边疆不可或缺的将领。”

“让祁王先回祁吧,这次王妃忤逆不孝朕也有所听闻,知晓你是想要求情…也罢,功过相抵,既她有功,那这次便不追究她的责任。”

皇帝神色平淡地挥挥手,咳嗽了几声,魏君珩面露关切,皇帝却摇头,岔开了话题,

“老毛病,御医也不好使,何须过多介怀。倒是皇儿你可知晓,朕将顾家之女许配祁地的缘由?”

魏君珩眉宇微蹙,沉吟顷刻,

“父皇是想让双方相互制衡?”

“是了,无论丞相还是祁王,于整个大魏而言都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但他们之间权力逐渐膨胀对朕终是不利。”

皇帝捻着子淡淡地道:

“以魏默渊的经历,固然不会真心接受联姻,以丞相的野心,也绝非对祁地无念想,两虎相斗,对皇室有益。”

“可这步棋错了…顾家那女子,倒颇有才情,竟能让魏默渊动真情。”

魏君珩脸庞露出温柔地笑,落下一颗子,深深感慨道: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王妃能为祁王舍生忘死,是那份情意打动了祁王,而非肤浅的皮相之美。”

“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也能让双方相互改变呢。”

皇帝这次没有落子,而是沉吟着对魏君珩询问:

“在理,可是你身为太子逾弱冠竟还无妃子,究竟何时才纳妃?”

“你四弟的孩子都满宫跑了,可你呢?你还是储君。”

忽然想起什么,他语气染上丝愠怒:

“朕上次还听四皇子说,坊间有戏言称太子不纳妃其实是有断袖之癖!再不好好考虑,朕就只能给你开选妃会了。”

魏君珩温雅和煦的表情少有凝滞,变得哭笑不得。

不知为何提到女子,他心中只浮现出那个熟悉的人影。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