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仍在咳嗽着的泠寒月在原地,不明所以。
“咳……咳……”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泠寒月才终于缓了过来,便睁着她那双异色的眼眸,四下寻找着南宫苍云的身影。
“他……主人他,真的走了?”
泠寒月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从热泉中起身,开始寻找起了自己的衣物。
“嗯?”
又是花费了许久,泠寒月才在一旁发现了一篮子新的衣物,只是当她在那其中翻翻找找、打算就此先穿上时,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怎么这件襦裙,没有抹胸或者亵衣亵裤?”
就在这时,她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很是久违的词语——真空上阵。
不管南宫苍云是有意的还是存了心的,泠寒月此时都很是呆滞。
看来,南宫苍云是又想戏弄自己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泠寒月算是看出来了,南宫苍云指不定是因为她曾经背叛过他的缘故,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心理阴影,事到如今,只要自己越是反抗他、他就越是兴奋,就越要拿自己寻乐子。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事已至此,不如老实照做,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活要整。
先忍他一手吧。
想完这些杂七杂八的道理,泠寒月最终还是选择了穿上那一套缺少内里的衣服,感受着胸前那并无任何束缚的感觉,她只觉得有些怪异。
这个小混蛋,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洛千秋这死八婆,这些年都教给了他什么?
泠寒月搓着自己未干的头发,古风玄幻的世界观正是如此,短发不是南洲人的风格,换做以往,她早用上几个小法术便把头发弄干了。
湿漉漉的,他肯定会揪毛病,可他先前又说,只给自己留了一刻钟的时间……
等等,一刻钟?
泠寒月骤然反应过来,连忙停下了搓头发的手,便赶紧向南宫苍云所在的地方……
也不对,他可没告诉自己他在哪,看来这一刻钟只是他给的幌子,那家伙明摆着就是存了心要整自己的。
想到这里,泠寒月倒也不是很着急了,这种心情跟上学迟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差一分钟时,你心急火燎,已经迟到时,你反而格外的悠闲。
但话说回来,泠寒月前后两次进入到了南宫苍云的这一处地宫里,却都未好好看过几眼,如今“事到临头”,倒不如多看几眼,既是熟悉熟悉,也是为将来的逃出生天做足准备。
这一处地宫显然就是天然洞穴改造而来,这路径绕绕弯弯,高低起伏,但内部的装修还算不错,台阶、甬道,甚至墙上用来美观和加固的石砖与架子,无不凸显着这里设计的用心。
就是,这里是何时修建的?
泠寒月细细想来,自己入宗的时间并不算早,记忆中的剑阁后山一直处于封禁状态,可以进,但是要有足够的权势地位,还有不少的规矩限制。
更何况剑阁历史已有千年,怎么都不会是近年来修建的,若非是南宫苍云的奇遇,多半会是洛千秋为了安置他而特地交由他居住的。
人家都是金屋藏娇,怎么她洛千秋就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来了个……等等,金屋藏娇?
泠寒月朝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只能勉强看到自己的脚趾间,胸口那没有束缚的感觉极其难受,随着自己的每一步,那两团诱人的柔软也会随之摇晃,不看还好,若是看了,定会让人移不开眼睛。
现在想来,南宫苍云也不是在“金屋藏娇”么?只是好死不死,那“金屋”是一处阴暗潮湿的地宫,而那代表那“娇”的金丝雀儿,偏偏是泠寒月她自己。
可联想一下,既然这地宫多半是洛千秋交由南宫苍云的,那岂不是说这地方以前就掌握在她的手中?可洛千秋胸口的那一朵黑莲刺青,无不证明着,那个在南洲无人不晓的剑阁太上长老、宗门内众人眼中的清冷女剑仙,居然也曾是别人的,仙奴。
那么说来,此处地宫,会不会就是洛千秋那不知名“主人”,曾对她“悉心照顾”的地方?
想起《仙奴手册》中那些不忍直视的形容与描写,泠寒月脑海中情不自禁地环视出了洛千秋穿着一身清凉无比的服装,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随后便是一阵酱酱酿酿……
有些热,泠寒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感觉此刻自己的脸肯定是红透了。
也不知南宫苍云究竟做了些什么,自己的这一具身体就是如此奇妙,不单单是稀有的异色瞳孔、银白发丝,还有着绝非一般修士的自愈能力,你看刚刚受过的那些鞭伤,放在普通的人类女子上,可是要留一辈子伤疤的,但泠寒月不过一时半刻,就恢复如初,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这些都只是小事,可这一具身体的“敏感程度”,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所料,不说先前南宫苍云那打得她欲仙欲死的鞭子,就说刚刚她只是想到了洛千秋那般姣好的身躯,被一个与她反差极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自己的身体就已经……
或者换个说法,单看自己此刻,由于胸前的真空状态,导致着衣服不断对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造成摩擦,可她感受到的却并非什么不适感,而是一些丝丝缕缕的……
“你迟到了,”南宫苍云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甚至还需要让我来主动寻你?看来,你还是欠些教育了。”
“主人,是泠奴的错,”毫无犹豫的,泠寒月转身就是一跪,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导致她的膝盖一下子就砸到了地板上,令她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嘶”,“请主人尽情惩罚泠奴吧!”
而南宫苍云看着她如此卑贱的动作,嘴角也不免勾起一番笑意。
“好。”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