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聊之中的漫步,是“机缘巧合”地找到了来时的路,也许是有禁令,当真是除开白鲤以外见不到任何人。
云溪桥一路呼着雾气,钻回了屋子,只是可惜门上的封印他是无力恢复,没有向帝女学习过这些,不如当一个呆瓜傻愣愣地忽悠白剑一。
屋里是温暖如春,感谢白仙子的呵护,这让人舒适的氛围真是白剑一的垂怜。
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云溪桥挺喜欢这张床的精致,表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飞禽走兽,奇珍异草,抚摸上去寻着隆起的痕迹可以在脑子里浮想出对应的图案,这难道也算是帝女子嗣的好处么?毕竟以前他可摸不出来形状,就算是个字在手上他也念不出来。
层层叠叠的锦布绒绸覆盖交织,是屏蔽与外界的联系,风吹草动不被影响,隔离那些嘈杂。
只是门开了,风雪灌进,侵染所有,云溪桥一扫疲意,想要弄清来者。
这门风是吹不开的,必定是人。
可见清来者之后,云溪桥不再多疑,那是白剑一,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白剑一走进,门自动关上,不过寒冷未止,她自己像是一块寒玉散发着冰冷,她那张清冷的面庞明艳如花,特别是她见着云溪桥后的微笑,灿烂若夏花绽放。
看其模样,有点焦急,烦躁。
可很快就变了脸,也许少年还在就已经足以打消她大半的不好心情。
她走近,轻声细语着。
“住得可还好,缺什么就和我说,我尽量满足。”
她不把话说得太足够,因为她明白云溪桥的精神有点跳脱,真要说个百分百他必定会提一个她根本没法完成的要求,索性是不说些不切实际的言语了,斟酌少年的态度这像是为长辈权衡利弊,白剑一都有点觉得自己是否有点太注重他了。
白剑一始终是微笑的,“我来拿东西。”
这里以前是她住的,云溪桥能明白,所以也只是发着轻轻的鼻音“嗯”。
待他回应后,白剑一敛起了笑容,同时也开始认真起来找寻东西,对他视而不见,颇有禁欲的感觉。
“你找什么?我帮你。”
找什么?她只是在想自己设下的禁制给谁破了,可有她的命令应该是无人敢来的,长辈们都会尊重她的私事,同辈与小辈更是不敢违令,所以呢?
她不再去想了,听家中长辈说,他不简单,所以有些劝诫把他放走的话语一直围绕在她耳边。
给了一个不是强硬的选择,母亲不曾发话,态度不置可否,其余长辈的话语真的只是一种劝慰而不是命令,只是多了些也饶得人烦躁。
他的那些衣裳以及一系列的饰品法宝足够填充一个在上升期的小宗门,长辈们一直说他可能是某个极其危险的大人物的子嗣,其实那些劝诫无非是害怕诞下他的人找上门来,可白剑一觉得为什么要怕,白家这几千年来积攒的底蕴又不是空虚的纸人。
白剑一气质清冷矜贵,纤长睫毛微耷着,她不愿放走,第一次的任性会被原谅的,母亲不反对,那就是默许,是支持的,只要母亲不做选择,她不必理会那些族中长辈的话,那就无人可以左右她的意愿。
有与她要好的长辈告诫她,他可能有着不一样的目的,对此白剑一置若罔闻,他会有什么目的?是与白家有仇的人想报复?还是别的什么?她讨厌这些神神秘秘,弯弯绕绕的玩意,他要有就有吧,想索取什么呢?随意了。
又不是负担不起,白剑一倒是难得地狂妄自大。
“你找什么?”云溪桥又是一问,故作不知趣的样子,犹如在骚扰白剑一,可宽容大度只待他一人友好的白家仙子不会反感。
靠近她,与她平行,那种来自少年身上的清新味道落入了白剑一的鼻端。
白剑一哪里是找东西,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对于云溪桥,她有了别样的想法,与其慢慢磨合,不如直接点,当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从也得从,这是事关名誉贞洁的事情了,希望他会在意这些,如果不在意,她有别的手段控制。
她的这种想法让平时冰清玉洁的形象有所动摇,终究是别人强加给她的词汇,都是无用的赞美。
什么冰清玉洁,什么澄澈干净都是虚假,与天下女人是一般模样。
听着少年清润的嗓音,白剑一面无表情地道:“你真要帮我?”
她此般模样,是清冷孤傲又杂夹着一丝侵略感,身上流露出一股典雅的味道,是年轻介于成熟之间。
她不骄不躁,看不出什么心思。
“当然。”
云溪桥点着头。
“找你的心。”
这平静的话,却是无厘头。
在云溪桥还未说什么话时,她就欺身压向他,梨花玉体,杨柳纤腰,自然是抵不过她,瞬间是往后倒去,由着白剑一的牵引,便是倒在了床上。
云溪桥看得清她那双眼睛染上了情欲,眼尾泛红,不复原先的高不可攀,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现在只剩情欲的红。
她的呼吸声很大,很粗,她在肆意品尝着他的味道。
她有点饥渴难耐等不及了,原以为她会矜持才是,会恪守规矩致死,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叛逆”。
白剑一的行为过于反常,之前像个玉女,现在像个欲女,这样的差别让他的认知出现了差错。
白剑一现在在云溪桥的耳边娇媚地喘着气,温热酥痒的气息吐在耳垂,瞬间染红。
云溪桥的力气很大,瞬间爆发出来,把白剑一推开,但这推开像是攻击,如果不是白剑一迅速反应过来,他会撞开大门不知去向。
对于云溪桥的反抗,她不置可否,不气恼,不失望。
不过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反抗着自己,她坚定的内心不禁晃动了,这样对他好么?
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清澈双眼不复,怯怯的眼神里闪烁着幽光,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他很惊愕,同时更为害怕,他满脸错愕,一副张皇失措的受惊之态,想要跑可跑不掉,看着白剑一,他只能说道:“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白剑一瞬间感觉头脑欲裂,内心泛苦,也是让心中遵循了十几年的枷锁勒紧了几许,似乎不该如此,她这种行径完全是为家族蒙羞,可她又想,应该没事儿的,怎么又是蒙羞了?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浑身无力般地瘫坐于地,大口喘着气,样子有些痛苦。
看她可怜,触及真心,他整理了起了褶皱衣衫,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然后席地而坐与她身旁,想要说些什么,可总开不了口,只有着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
“没事吧,你…”
没有“姐姐”二字,只有着不知何时产生的疏离。
近距离地看着她,也只有五官如玉,完全精雕细刻后的容貌经得起这样的审视。
好像他是施暴者,白剑一是受害人。
品若梅花香其骨,人如秋水玉其心,这本该是她,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白剑一头很痛,她在坐着莫大的抉择。
“姐姐……”
云溪桥试着叫了叫她喜欢的称呼,想唤回她,不过觉得应该也无用,他便是起身想要远离她。
只是她应声抬眸,出乎意料,原本黯然的眼睛忽然一亮,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后就像是决定了重大事情一样亲上了他的嘴唇。
短短几息,她已然做出了选择,狗屁的规矩,都是拿捏人的糟粕,她想怎样就怎样,不应该被虚伪道德感困扰。哪有什么不知廉耻,都是冠冕堂皇之辈的托词。
同时她的双手搂着云溪桥,抱得很紧,像是要揉进身子里。
她踮起脚尖,抱着云溪桥走向床榻,舌尖软肉仔细地在他唇齿间游走,不断地**他口中香津,轻轻剐蹭着的牙齿,而后缠绕着他的舌,想要吞吃入腹。
雌性的味道猛烈地灌入鼻腔喉管,影响着云溪桥,惹得他身子轻颤。
把他推在床上,白剑一迅速地解下腰间玉带,压下他难捱的双手至他的腰际,用着腰带在他的手腕处打了死结。
云溪桥的发带被她取下,蒙在他的眼睛。
她的占有欲,私欲驱使着她做出这般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现在她觉得很快乐。
何必在意那些无趣的礼节,那是在一群人,一众人面前才拿出来的,只有彼此的话,那就扔在地上再踩两脚。
况且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她只愿意承担大部分而非全部,以前她不愿意放纵情欲,她只觉得这会打扰修行的心境,可她如今则是想要试一试这当真会影响?
所以还有一错在他身上,为什么要这么的好,这么的…诱人?就像是花蜜引诱蝴蝶蜜蜂那样,这样的令其无法自拔。
如何能全部怪她呢,被勾走了理智,似乎只寻求最原始的媾和。
她的手开始胡乱动起来,扯乱他本就单薄的衣衫,然后冰冷的手摸着他滚烫的肌肤,好似降温般地抚摸着。
少年的腰肢柔软,只手攀附上去,如一块温润的玉,值得细细摩挲。
她的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发冠玉簪,任由长发乱散。
不过是一瞬间,她的双手都摸在他的腰。
她灼热发烫的声线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猫,“喜欢我…好吗…”
她终究玩不来那一套淫·乱,第一次显得纯情,竟是连一句辱人,羞人的话语也不会说,不敢说,终归是头一遭,还未有着风流的劣根。
白剑一全然不顾他是否愿意,许是白家嫡女的身份让她经常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几乎是不会分出心来照顾那些脆弱的心。
绵长激烈的吻弄得云溪桥没法呼吸,她的第一次相当拙劣,不会亲吻,便是用力亲吻,他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在身体急剧上升的滚烫温度过程中,她放缓了力度,给了他一个呼吸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