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依旧尴尬,尤其是司辰,作为学生会长,他还是想保留一点威严和神秘感的。
不过谢荫和苏绛反而没那么尴尬了,到了羽毛球场就是自己的地盘了,都是一个社团的球友,不用担心尴不尴尬的问题。
“哇~谢学长,这就是你说的,七彩祥云啊,还真是,挺像的。”
夏薰看到一辆轮椅上帮着一大堆气球朝自己冲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对这个物品的评价能力了。
太抽象了,尤其是看到轮椅上的人还是苏绛的时候。
抛开这难绷的轮椅不谈,谢学长肯叫来这么多人,一路“护送”苏学姐过来这一点还是很帅气的。
见到苏绛来了,一些新生和高二的社员也纷纷为了过来嘘寒问暖。
今乐昔和司辰自然是和谢荫打了声招呼,率先离开这里,去场馆各处巡查了。
李绘音则是去找摄影部的同好,接过了让她们帮忙带来的照相机,她今天的任务依然是拍篮球社。
不同的是,吴钩暂时代替了苏绛质检员的位置,毕竟苏绛现在一个人走路都很难,更别说在球场奔跑了。
陆可烨依旧是猫在一个角落,看着谢荫所在的方向,他把昨天那位很强的新生叫来了吴钩所在的球场。
“他不是打过了吗?怎么还来?”
负责招新的高二成员当然认识他,说对他没怨气也是不可能的。
“没事,可能他就是想和高手打吧,应该不会耽误太久的。”
苏绛作为当事人自然不会把自己扭到脚的原因安在这位新生身上,而且体育竞技受伤也很正常。
事实上也正如苏绛所预测的,比赛结束的很快,比分也是11:0。
“以前没练过能打成这样不错了,有兴趣来校队吗?”
给人家剃了个光头,吴钩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立刻开口给了点安慰。
“可以吗?”
“打进新生赛的决赛就可以。”
校队现在可没有邀请制,就算有也不是吴钩能做主的。
“我会参加的。”
毫无悬念的比赛结束,接下来就是属于轻松愉快的招新环节了。
今天报名的人其实不多了,主要是每个人都还得走一遍流程,比较耗费时间。
“苏学姐,这辆轮椅是谢学长帮你找来的?”
一些结束了“质检”的学生围在苏绛身边问起这轮椅的来历。
谢荫由于在15级的羽球群里发了那么一段话,不符合这一年龄的羞耻程度以及他本身和苏绛的关系就很好,所以这段话很快就传到了16级的羽球群中。
“是他找来的,包括这些气球。”
来的路上今乐昔是提到了谢荫每节课下课都去给气球打气,苏绛一直在看书做题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那谢学长和你是常一起打球吗?”
“他是我师父。”
“难怪他昨天过去找林远栋麻烦的时候,一脸的不高兴。”
林远栋?应该是刚刚那个被吴钩零封的新生吧?
苏绛猜测着,下一个问题又抛了过来:“那苏学姐你一般会怎么称呼谢学长啊?”
“我一直都是叫他师父的。”
苏绛虽然说得很坦然,但也架不住周遭这些学弟学妹们的一脸笑意。
毕竟现实生活里,哪有漂亮妹子一直叫同龄男生“师父师父”的。
这俩人肯定有些关系。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个话题,苏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群高一的明显就是来八卦的,要是自己说是因为看到谢荫笑得很好看才加入羽球社,那他们岂不是得把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异闻好好聊上十天半个月啊。
“我就是见他打球很好,所以就找他当师父了。”
苏绛说得很简单,这样就不会传八卦出去了,毕竟谢荫不喜欢八卦,不能给他添麻烦。
“那谢学长知道你生日吗,有送你生日礼物吗?”
“他应该不知道我生日,我没和他说过。”
苏绛很确定自己的生日没对谢荫说过,但是之后要不要和他说呢?
“你生日不是9月30号吗?我记得。”
谢荫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拿来了苏绛的书包,走到了人群的正中央,苏绛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
苏绛也没像陆可烨那样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出生日啊?
“暑假打球的时候,你对李绘音说过不是吗?当时我就在旁边,怎么可能没听到。”
原来是那个时候,师父记性也太好了吧。
“我就带我们的大红人先离开了,还有二十分钟就七点了,各位记得直接回家。”
推走轮椅的同时,谢荫不忘嘱咐学弟学妹。
彩色的气球在轮椅的束缚下飘扬着,夜晚的梧桐道上只有点点亮黄色灯光,气球的碰撞声以及散发出的光泽,让这安静单一的环境多了几分欢快的氛围。
先前让人尴尬的气球,反而是成为了赏心悦目的观赏品。
“你怎么提前就带我走了?”
“你父母来接你了,老师让我带你去校门口。”
“我明明和他们说的是七点。”
苏绛小小地抱怨了一声,旋即又抛开了这些让自己不愉快的话题,转而问起了谢荫。
“你负责的那块球场,吴钩接手了?”
“他在几分钟前就接手了,有个厉害的,我没打过,甚至还点名要和吴钩打。”
“这么强啊,感觉师父你输了好像一点也不失落呢?”
“技不如人,没必要失落。而且能和高手过招,我还是很高兴的,而且爱好是用来放松的,而不是给自己上压力的。”
谢荫看着轮椅上一时沉默的苏绛又接着说:“学习方面的事我虽然当不了你的师父,但如果只是生物化学的话,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用师父说我也知道,我要是进不了前六十二名,吃亏的可是师父你。”
“为什么?”
“到时候我就把社长的位置传给你,让你当羽球社社长。”
“太恶毒了,那我就必须帮你赢得这场赌约了。”
听上去两人都是在说着玩笑话,也仅仅是听上去。
两人到了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这等候许久了,苏绛起身上了车,和谢荫挥手告别。
“怎么还需要坐轮椅了?脚伤又加重了?”
“没有,只是这样速度更快一点。”
“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
确认了女儿腿伤没有加重,母亲自然要开始确认女儿有没有早恋了。
“他叫谢荫,是我羽毛球方面的师父,也是我的朋友。”
但只是暂时的师父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