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很美丽，很英气，又很温柔的脸，遮盖了许巧零全部视线，仿佛这片天地之间，只允许注视着她。
微微嘟起的红唇，越来越近，许巧零身上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
师姐，师姐，师姐。
师姐要干什么？
许巧零闭上眼睛，同样嘟起嘴巴，准备迎接她两世人生中的第一次。
嗯？
李祎晴的脸颊，越过了她的脸颊，细碎的发梢戳得她痒痒的。
相同的剧本好像发生过一次，许巧零的期待再次落空，她本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是耳朵传来疼痛，但师姐的头向下埋了下去。
许巧零感觉到自己的上衣衣领被拉向侧边，肩膀露了出来，随后肩膀靠近脖子一处，传来了疼痛。
“嘶！！！”
肩膀上的肉和手臂胳膊差不多，都是非常耐咬的，李祎晴这一次没有像咬耳朵那次一样控制着力度，甚至以前咬她胳膊的时候，都会收着一点力度。
但这次没有，这一次李祎晴完全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欲望，不留余力地全力撕咬。
好似要将许巧零的肩膀啃下一块肉，剧烈的疼痛沿着锁骨传遍全身，整条左臂更是一瞬间变得绷紧僵硬，好似失去了控制，在不断颤抖。
许巧零忍耐着，感受着这股温热的疼痛，她用右手搂住李祎晴的腰，以此作为回应。
“唔，咕，汪……”
肩膀被牙齿咬起的肉，感受到了一丝奇怪的触感，暖暖的，湿湿的，像爱抚一样在上面游离。
紧接着是酥麻的吸力，好似要将她体内的灵魂吸出来吃掉一样。
许巧零身体止不住在颤抖，脚丫踩着的地面变得跟棉花一样松软，她抱着李祎晴的手也变得没有了力气，但身体却还是被李祎晴稳稳地托着。
呜呜呜，被吃掉了，许巧零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可能灵魂真的在这一刻被吸出体外，被师姐吸进身体里吃掉了。
许巧零想起在书本里面看到的画图，里面记载被血族捕获，脱力倒在血族怀里，任由吸干血液的人类，和她现在就很像。
啊，原来师姐是在满足她的愿望，她想起曾经向李祎晴提出过，模仿血族进食的样子抱着她咬脖子，但是被拒绝了。
现在师姐算是满足了她，虽然咬的是肩膀，毕竟脖子那细皮嫩肉可承受不起这种咬合力，要真用这种力度咬脖子，可能头都要掉下来。
“唔，汪。”
疼痛逐渐远去，李祎晴松开了牙齿。
肩膀疼痛的地方，传来了轻轻的抚摸，虽然这抚摸充满了宠溺，但光是指腹触碰到就带来了让许巧零发颤的疼痛。
“抱歉，太用力了。”师姐的声音很软，软得好似要融化一样。
许巧零第一次听到师姐这样的声音，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到师姐的脸上，那是一副像是喝醉了的表情。
“没关系的。”许巧零也轻轻说道。
“还想再咬一口，想把你的皮肤咬破。”李祎晴的指尖还在来回摩挲，迷离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份美味的食物。
“可以哦，师姐不用客气，我不怕疼的。”许巧零光是听着李祎晴的描述，想象着自己即将被师姐咬出血，她的呼吸就变得兴奋起来。
“咳咳！时间到。”
场外响起不解风情的声音，刚好把含情脉脉的两人惊醒。
李祎晴还是一如既往，只要真正清醒了，她就会把所有表情在一瞬间收起来，变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巧零则是呆愣在原地，一副“我还没有上车”的表情。
只是那声音含有一种特殊的穿透感，实打实地把两人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们还是第一对敢在我举办的虐爱比赛里面秀恩爱的人。”
许巧零和李祎晴顺着声音方向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合欢宗圣女林玥，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拍手称赞。
完啦！许巧零这回是连身上的意犹未尽都被吓没了。
许巧零怎么都没想到，和前面那些又是憋尿，又是舔鞋的玩法相比，两人近乎是清水的玩法，居然也能吸引圣女的注意。
失策了。
“才，才不是秀恩爱呢，我们有好好在比赛。”许巧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住两人的参与奖。
李祎晴听到师妹否定的说法，眼神不受控制地阴暗了些许。
“哇，好有爱的一对。”
“被塞了一嘴狗粮了。”
“她们刚刚都好享受，我也想要进入那种状态。”
台下不断传来赞赏的语言，看来在这群人当中，虐爱玩法并不是越重口越有感觉。
反倒是这种很清水的玩法，也是能让她们嗑爆。
“不，额，这……”许巧零感受到了很多灼热的视线，汇聚在她和师姐身上，她的脸开始发烫，总觉得自己刚刚沉溺在其中，快要到达那个地方的表情被看到了，十分不好意思。
这时她的手腕被牵住了，李祎晴好似没事人一样，一脸淡定地看着圣女林玥说道：“打分吧。”
“哈哈，真是有趣的一对。”林玥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虽然你们的玩法气氛感很足，但对尊严并没有任何损坏，只能给你们六十分了。”
“好。”李祎晴点了点头，既然对方愿意打分，那么参与奖便到手了。
她拉着许巧零来到林玥面前，看着林玥把自己的名字，签在《调犬（第三版）》的扉页上。
林玥双手把书送上，却没松手，对着握着书本另一端，想要往后收回的李祎晴说道：
“其实你们完全跑题了，但看得出来你们是想要我的书，你是新手吧，好好看这本书，对你很有学习价值。”
“好的。”李祎晴把《调犬（第三版）》收下，礼貌地点了点头。
但林玥却话锋一转，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变得带有一股侵略性：“多学一点，你的师妹可没那么容易被满足。”
李祎晴眼神变得犀利，微微眯眼望向林玥，“不用你操心。”
说完便拉着许巧零往台下走去。
“师姐，等……”因为李祎晴的脚步太快，许巧零差点没跟上，她稳住身体后，总觉得刚刚两人的对话不太对劲，于是她回头望向圣女林玥。
刚一回头，就发现和林玥的眼睛对上了。
等等，这是盯上了我？许巧零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疑虑，她回过头，好好跟在李祎晴身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刚刚和林玥对视的时候，她开启了系统的探索功能。
探索功能她很久没有用过了，在遇到金色传说品级的师姐后，她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寻找其他快乐能量的源泉。
久违地开启一次，差点被那万丈光芒闪瞎眼睛。
对方身为合欢宗圣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但林玥的光芒再怎么闪耀，也只是粉色而已。
果然有师姐在，探索功能可以彻底封存了。
……
两人从舞台下来，就没有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了，该看的东西看得差不多，李祎晴便提议要回去了。
许巧零没有安排其他行程，自然也就答应了师姐的提议。
两人雇用一台灵撵车，踏上了返回宗门的归途。
“师姐。”后排座位，许巧零带着玩味的眼神，转身看向李祎晴，随后把衣服领口拉下，把肩膀上还未消失的牙印露了出来。
“干嘛？”李祎晴瞪了一眼过去。
“有进步，我很满意，希望你能保持这样的势头。”许巧零扬起下巴，满脸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师姐，正在表扬练功有进步师妹。
李祎晴自然是知道她不是师姐，就算是在车后排的狭小空间，她也踢了一脚这个没大没小的师妹一脚，然后“哼”了一声。
她沉默片刻后说道：“放心吧，我已经跨越了最后一关，以后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咦，怎么还有‘尽可能’这个前缀。”许巧零嘟起嘴，表示不满。
“那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满足你，一切看你表现。”李祎晴的语气，明显在彰显主动权。
“我会好好表现的。”许巧零弯下腰参拜，表示自己的臣服，然后又翘起嘴巴说道：“那师姐欠我的‘下次一定’呢？”
“你放心吧，我还记得呢，不过今天已经释放太多了，下次吧。”
“哇，师姐你这哪有改变呀！我好失望。”
“当然有改变，刚刚我随便翻了一下这本《调犬》，看到了其中一页写着，不满足对方的愿望，也是一种折磨，合格的小狗对此一样会产生兴奋。”
李祎晴言外之意就是说许巧零不合格。
这许巧零哪能忍，“师姐，别看这些不专业的书，给我吧，你按我教的来就好。”
“才不要。”
两人打闹起来，可怜的许巧零想着高了一个大境界的师姐面前抢东西，完全没有任何可能。
……
……
嘉正城，瑜爱酒馆圣女林玥听着欲欢轩店长的汇报，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我的眼光从来不会有错，她叫做许巧零吗？太棒了，好久没遇到过这么可口的食物了。”
林玥舔了舔嘴唇，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眸中闪烁着豺狼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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