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清然家门口，乔棠敲了敲门，许清然很快打开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乔棠摆了摆手，强撑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太累了吧。月……月经来了，有点不舒服。」说完，她低下头，脸上微微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月经？」许清然挑了挑眉，关上门将她拉进客厅，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整个人病怏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看起来可不像只是‘有点不舒服’。你不会是贫血了吧？」
乔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抱着胳膊，有些别扭地补充道：「还……还有胸口闷得慌，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胸闷？」许清然立刻皱起眉头，走过来，仔细看了她一眼：「让开点，我看看。」
「你干嘛！」乔棠立刻紧张地把外套拽紧，声音有些发抖：「不用看！我没事！」
「少废话，你这脸色哪里是没事的样子？」许清然没好气地扯了条毯子丢给她，「裹上，给我检查一下。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跟你没完。」
乔棠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脱下外套，用毯子紧紧裹着自己，露出了一点脖子和肩膀，脸已经红成了西红柿。
许清然的手放在她胸口偏上的位置，查看了一下，脸色顿时一变：「我说，你这内衣是多久之前的？明显小了啊！」
「小了？」乔棠愣了两秒，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对。」许清然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肩膀上的勒痕，语气更坚定了几分，「你看，这里勒得这么深，明显是太紧了。」
乔棠怔怔地往下看，衣服下的身形已经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胸口的曲线比她意识到的还要明显。
「你是说……」乔棠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我的胸又长大了？」
许清然斜睨了乔棠一眼，手肘轻轻顶了顶她：「废话，不然你以为呢？内衣勒得你喘不过气，当然是又长大了。」
乔棠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死死盯着自己胸前，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她的嘴唇微微颤了颤，手紧紧揪着毯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抗拒，「长这么大干嘛？我又不需要！」
她语气里带着一股隐隐的崩溃：「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要变成……奶……妈？」
说到最后，乔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整张脸都埋进了毯子里。
许清然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腿，笑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滑下去：「哈哈哈哈，什么奶妈？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一边笑，一边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你这是发育！发育！懂吗？」
「我接受不了！」乔棠咬着牙，眼神里带着些许委屈，「之前……之前长出胸部已经够让我烦了，现在又继续长大，我……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清然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难得温和：「乔棠，你身体的发育是自然的，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不能总活在过去的影子里。要学着接受。」
「接受个屁！」乔棠闷声反驳，垂下头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别扭，像个受了气的孩子。
「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许清然站起身，一边收拾包包一边说道，「你现在穿的内衣根本不合适，明天我陪你去买新的，尺码要重新量。」
「我不去！」乔棠立刻抬头拒绝，脸色涨得通红，「那种地方……我、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许清然一把拉起她的胳膊，眼神里透着一丝强硬，「现在是你胸闷喘不过气来，我可不想哪天你昏倒在外送路上。我陪你一起，保证没人笑话你，行了吧？」
乔棠一时语塞，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但看着许清然那副坚定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
「真是烦死了……」乔棠低头小声咕哝着，声音里满是抗拒。
「少废话，早点面对早点解决，明天见。」许清然没给她商量的余地，利索地把她推到了门外。
回到房间后，乔棠一头栽倒在床上，脑海里乱成了一团。她盯着天花板，伸手轻轻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隆起的弧度，内心的慌乱和不安再度席卷而来。
「又长大了……这到底要变成什么样啊……」她低声喃喃，手指不安地抓着被单，胸口的压抑感像是一座无形的山，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第二天，乔棠想方设法躲在家里，但最终还是被许清然硬拽着出门。「再闹腾也没用，乖乖去解决问题！」许清然一脸淡定地说道，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乔棠的脚步沉重，脸色别扭得不行：「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少废话，记住，你穿上合适的衣服，不只是为你舒服，也是为了你的健康，明白吗？」许清然哼了一声，拉着她直接朝内衣店走去。
而乔棠只能低着头，僵硬地跟在她身后，脸红得几乎快烧起来了：「真是……倒霉透了……」
………..
王明站在秦珩的车旁，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组织语言。
「说吧，什么事？」秦珩靠在车门上，单手插兜，目光随意地扫向远处，语气听不出情绪。
王明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秦总，是关于乔棠的事。」
秦珩挑了挑眉，脸上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兴趣：「怎么，她又惹事了？」
王明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是惹事，是听說乔棠這幾天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她最近送外卖的时候，总是捂着胸口，好像有点虚弱，但她也没去看医生。」
「胸口不舒服？」秦珩目光微沉，语气里多了一丝冷意，「继续。」
「听说她朋友许清然今天拉她去商场买衣服，应该是想让她放松一下。」王明停顿了一下，忍不住补充道，「不过乔棠那性子，估计也不会轻易说出自己不舒服的事。」
秦珩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就她那德行，别说医生，衣服都得许清然强按着买。」
王明跟着点了点头：「现在估计正跟许清然在商场吧。」
秦珩沉思片刻，忽然问道：「哪家商场？」
王明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道：「应该是恒悦广场那边。」
秦珩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顺手关上车窗：「行了，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