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预言并没有因为狄卡穆王朝的覆灭而没有终结。”地狱之王背着大剑,踏上生灰的砖石。
也没带什么护卫,就他们两人在灰烬王庭说事。
“洛洛奈萨,死于先王之手。”乌干达尔提醒道:“它的头颅被溶于滚烫的法力熔岩当中,重锻于法器炎.怒当中。”
“如今它失窃了,洛洛奈萨的灵魂很可能还在其中,招致了潜藏在熔岩之下的灾祸的窥探。”乌干达尔捋捋胡子,然后擦擦王座。
其背后的古文字明灭不可见。
碑文在乌干达尔邪能的驱使下,蔓延出枯萎的刺藤展出邪恶,黯淡的毒花。
植物将碑座彻底瓦解。
“比起原先,这里更像是一个精神的陵园。”他摘下毒花,献在坍塌的王座下。
“刨敌人的坟,也有悖于先王的理念。”乌干达尔慢梭梭地从阶梯那里下来:“这里也没留下拯救地狱的方方面面。”
“……”地狱之王默然。
“老臣还是认为,关键在法器——炎.怒之上。您该对王子殿下留足信心。”
“迪米斯的事我并不担心……但莫安娜……”地狱之王展开恶魔翅膀:“还有你那帮失控的空贼……”
“那些……”
“我不相信地狱会毁于灰烬火山,这帮小人,无法理解邪能带来的一切。”他望向冒起热烟的火山群:“……背叛……可耻,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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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使役兵刺死站在大殿前的狄卡穆近卫。
索性只剩下,留在大殿的众多信徒。
他们不为战乱所动,只是虔诚地拜向灰烬火山。
将军一刀粉碎大段的石英柱。
纷然烟起。
浓烟中飞出一把大剑,将最后一个侍卫劈成两段。
“乒”
大剑斜插在地上。然后一个挺立的长角恶魔走来。
“该做决断了,洛洛奈萨。”恶魔抽出大剑然后单手扛起:“你说的预言,本就不可能实现。”
狄卡穆之王——洛洛奈萨危坐于王座之上:“灾难终会发生,为何不共度难关,反而视我背叛,费德蒙……”
恶魔直视狄卡穆:“我从不认同你的做法,即便千百年后,也不会有人希望地狱覆灭……”
“你只不过是想瞒天过海!”洛洛奈萨右手一伸。
一把秘银长枪凌空而下,归于掌心之中。
“你这么憎恨这片土地原有的主人,战争,灾难,就无从避免,费德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费德蒙:“但我明白,没人愿意看到家乡就么毁灭,覆灭你们终焉王朝,为地狱而战!”
费德蒙避开信徒奔向洛洛奈萨。
洛洛奈萨起身迎击。
长枪划出数个邪火残影。
朝着费德蒙发射。
费德蒙拍拍胸膛,然后展露出邪能身纹。
砰,
飞来的火焰撞击在他的身上。
乍现一阵黑烟。
正以为费德蒙被阻断之时。
一个邪火大剑的残影挥之而来。
乒这一刀击碎洛洛奈萨浅薄的能量立场。
然后贯穿起身体,一刀切入其身后的王座当中。
然后他从烟雾中冲出,一手擒住洛洛奈萨手中的长枪。
洛洛奈萨后缩有劲地攥回长枪,然后刺去。
“你以为你真的伤得了我吗?”费德蒙手一引,将王座之上的大剑吸回。
“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洛洛奈萨被一剑刺穿。
看上去他并没有用全力。
长枪只是扎在费德蒙的前胸甲,根本没刺穿。
“乒”果断地一击,斩断其首级。
费德蒙怅然:“生而眇者不识日,问之有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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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乌干达尔走下台阶:“越来越多的矛头都指向了这块地,但线索又在那场大火中焚烧殆尽了。”
“背叛是人之常情,总会有利益驱使他们那么做……”乌干达尔接着说道:“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冰释前嫌,再问问流放外地的狄卡穆,根治之法。”
“纵使邪能带来了一切,但别忘了,恶魔原本不是这样的。”乌干达尔捋捋胡子:“仇恨,虚荣,扭曲了整个【提罗瓦尔特】。些许更多的副作用只有原住民——狄卡穆知道。”。
“这种事……”
“我的确有问过,但……”乌干达尔躬身道:“我的威信也难以让他们信服。假使君王亲临,定有更多说服力。”
地狱之王再三思索,还是决定放下面子,亲身前往狄卡穆的流放之地。
而那里离着最中心的水晶王座还有大段距离。
要没日没夜地奔袭,然后跨越过最为深邃的地热鸿沟,抵达对岸。
一片不毛之地——也是三大原生恶魔领主——格瑞兰德玛领主的地盘。
格瑞兰德玛身形巨大,能够轻松地将普通恶魔碾碎。
硕大的翅膀扇出的强风能震断,荒原上的枯树干。
他的力量有目共睹,也是历代皇族列下的禁区。
不过在乌干达尔的介入后,格瑞兰德玛领主愿意以恶魔一方提供狄卡穆,作为献祭的祭品,,做到镇守荒原,不往水晶王座进犯。
地狱之王要是单方面袒护“祭品”。
领主可能会渲染大怒,破坏之前约定的契约。
不过灾难当前,地狱之王也没想那么多了。
“契约一事,本是我来签订的,但年限久远,不知领主是否默许。”“上次擅自闯入那个地方,也没遇见那位领主。”
“你支开我不会只是想要参与王政之事吧?”
“我见过多少个恶魔王朝的更替,也早就对所谓的政事失去兴趣。”乌干达尔摇摇头:“摄政王你可以另寻他人,或是等迪米斯王子凯旋之时。”
地狱之王瞥了乌干达尔一眼。
“用不着喊他来办。”地狱之王看上去坚定万分:“我自会去见老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