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锤声响起。
熔岩喷涌,淬火留下的寒铁旋于大殿之上。
迪米斯望向那把威严的巨剑。
能联想到父亲在外和人类的战斗。
“sin”一根蜿蜒的链条从暗隙中飞出,缠住迪米斯的一只手。
“!”他惊讶地回头。
是一个浑身熔岩的狄卡穆。
“王子殿下。别忘了终焉竞技场一事,我在那里等着你。”
轰整个大殿陷入一片大火当中。
纷飞的灰烬,燃烧的飞布。
漫布整个王室。
紧接着更多的锁链缠住他,抑制住他体内的邪能。
让他无计可施。
“这不过是梦,你怎么能窥视这一切,就像实实在在的和我对话……”迪米斯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毕竟梦中的王室总是那么模糊,没有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
“哼。”狄卡穆手一撑,然后将悬着的大剑吸到手心中:“梦魇之神权,终焉大业。”
“乒”
整个空间都想玻璃一样破碎。
迪米斯被拖入崩坏的深渊。
失重感涌进心头。
挣扎,破碎。
直到邪能蔓延,燃尽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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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征兆……”乌达蕾雅展示一张很古朴的塔罗牌:“或许就如你梦中的那样,王子殿下。”
“狄卡穆在向你宣战。”她向半空洒下一抹淡紫色的粉末:“迪辛伦殿下也做过类似的梦。”
“唰”星眸闪烁,乍明乍现。
邪能就如细沙从指尖攒过。
手中的铜面兽首法器,一头亮起。
其方向指向的正是山上面的那个竞技场旧址。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都像是一场阴谋,陷阱。”
“但你可别忘了我的目的……”
“失窃的炎.怒可能就在他手,但若是其掌握了它真正的力量。单凭你一人……”
“你打算怎样?”迪米斯请教道:“乌达蕾雅,你最了解地狱的灾变,那个预言。”
“您要是真要去会会那家伙,我必须陪同你去。才可确保你的安全。”
“那行吧。有你在我也放心点。”迪米斯“莫安娜就拖迪辛伦那小子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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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袅袅,落叶飘飘。
“你的计划貌似又失败了。”哥布林一边扫落叶一边抱怨道:“黑市的那帮人还是没有双手捧上天忍派的道馆。”
钢骨拧拧手腕:“你看上去比我还急呢,交易都是有风险,都是循循渐进的事。”
梅派的宝刀在阳光下闪烁。
他又指指那头的大胡子。
大胡子坐在石座上一动不动,貌似在冥想。
就在这时,石座边上缠绕的带刺荆条开始躁动不安。
邪火燃起,胡子双目一睁。
“轰”
爆裂声起,浓郁的糊味压过熏香。
“有什么进展?”哥布林问道。
“我感受到了更多力量的余波。那家伙就在恶魔街,这种独有的气味……只有范达弗仑萨皇族才有。”
“所以这几天的打扫也不算白费了对吧。”哥布林耸耸肩。
“我叫你做的事,就没有白费。”
“哦,是嘛?”哥布林耸耸肩:“看来你对你说的那个人的到来很有信心嘛。”
“旧账一起清算,恶魔街的人亦是。”大胡子抚抚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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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大剑挥去,一个头冠掉下。
狄卡穆之王——洛洛奈萨倒在王座之上。
大剑插在其身前。
虔诚的信徒跪在王的面前。
即便被恶魔一族的使役兵团团围住。
他们都不会承认,地狱原生恶魔,最初之罪——狄卡穆迎来了他们最黑暗的时刻。
刀剑斩下。
杀戮带来的悲壮随着一把烈火,燃尽整个王庭。
灰烬王庭——狄卡穆现在的亡都。
我不曾忘记我们的耻辱……
即便隐忍五百年,我亦将复仇,亲眼见证地狱毁于一旦。
无法阻止的原罪。
“乒”头冠被重熔,打入大剑当中。
愤怒也化为灰烬王庭最后的一丝余烬。
炎.怒——仍在注视百孔千疮的泯灭人性。
尘封旧忆。
只待重染恶魔之血,光复属于终焉的时代。
“sin”铁链穿透中心熔岩湖。
竞技场拔地而起,囚禁狄卡穆残党的一道道铁壁。
高墙之下,残酷之争。
磨砺与斗争驱使那帮家伙愈发想念终焉王庭的时代。
不愿在梦中死去,炎.怒也在等待它的重新盛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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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入魔血,化用精炼。】”道格大师翻阅一本小说,然后无力地吐槽:“忍都的这些书也这样吗?”
“道格大师不相信这样的技法吗?”一个小喽啰耸耸肩
“嘁,我跟一个小说较什么真。”道格大师转头重新忙手里的活。
“这些在忍都还是有很悠久的历史技法的。”喽啰给他讲解了片刻。
但道格知道【魔钢锻】是怎样的痴狂,也不愿听到那样的声音。
“不明白这样的意义。”道格敲打赤红的铁剑胚子,反复捶打成型。
(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赔罪。)
声音渐渐小了。
看来是喽啰也觉得道格大师对小说失去了兴趣。
但总感觉一个锻刀师傅一边锻刀一边看小说,有种说不明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