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帅气脸上都凹陷了进去,眼圈漆黑,没有刚刚那么神清气爽的姿态。
脖颈处的齿印伤口,再次流出了血液。
匍匐在他身上的血族少女,微微张开樱桃小嘴,靠近脖颈贪婪吸食着,动作很轻,很温柔,可胃口不是一般大。
对此他有气无力吐槽着,阻止吗?没有必要,但真想要阻止的话……现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再吸下去,只要闭眼都要看见天堂了。
但肯定是错觉,自知下地狱才是归宿。
我这种人能上天堂,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吃吃吃,格利,再吃下去你兄弟都被你吃死了,下次手下留情一点。”
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他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魂归故里的……兄弟她也很讲究,似乎故意挑着极限状态吸血。
既不会影响身体,也不会让自己好受。
外人看到两人现在的这个姿势,都会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属实有点太暧昧了。
……
这是格利她报复着之前,那般恶劣的开玩笑,就那个,那个某人说自己是魔王事情,之前嘴上说着不在意。
实际上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不爽,逮到机会肯定顺理成章报复回来,既解气也满足一箭双雕。
“知道了。”
听到兄弟求饶,她没有得寸进尺,从沉浸式吸血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抿了抿嘴回味无穷,伸出白皙小手撑住兄弟结实胸口,借此缓缓起身,默默坐到床边,自然将那樱桃小嘴离开兄弟诱人的脖颈,带出些许血液,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床单,嘴角鲜红让她变得妩媚起来。
不用多想匍匐在赛尔乔身上的血族少女,毫无疑问就是格利本人,也只能是她,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算是他对兄弟的宽容大度。
但凡换做别人,一脚都被踢飞,然后就尸骨无存。
撇过眸子,注意到兄弟状态很憔悴……她有些错愕,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有点做过头了,是太过头。
是有点报复的小心思之类,可更多是吸上瘾了,一时之间没注意过头了。
虽说没什么大事,但八成会影响这几天的行动能力。
但只是道歉的话,有些诚意不足,不如……联想,之前在蓝星上的电视剧。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用小手,轻轻敲击了一下小脑袋,吐出舌头,眨眨眼,企图萌混过关。
结果干出来以后,她又后悔了,好尴尬,脚指头都可以抠出三厅一室了。
……默默注视着他,等待着兄弟的反应。
但他一如既往原谅了她,似乎什么都可以原谅,一种毫无限制的溺爱。
“好呗,你高兴就好,我也没什么事情,下次注意就行了,毕竟我现在只能算肉体凡胎,经不起太大的折磨,但如果你还想吸,大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调整状态的,不要你可委屈了自己,也憋着,答应我,赛尔乔,这很重要。”
看着她,是在看她,也不是在看她,或许他如此对待兄弟,是真心的,也是对死去未婚妻愧疚吧。
“哦,好的,我下次会注意的。”
见好兄弟一副无所谓态度,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接下来更是让其大开眼界,只见赛尔乔深吸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伸了伸腰,他便若无其事走下床,抓挠后脑勺,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明都被榨干了才对。
体内魔力极速弥补着状态,变得生龙活虎,开科技了而已,代价的话倒没什么,不重要,也不需要多提。
但不会变得脑袋尖尖,这种代价他还是无法承受的。
话说回来啊,以他眼界和经历来说,目前的这些状况根本算不了什么。
百年前被腰斩,也可以瞬间接回来……然后说什么。
不过是区区致命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那段时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的确有那个本事和心态就是了。
现在不好说了……老了。
无视周围一切,全心全意穿好衣物,顺势回头跟呆坐在原地的格利交代着,深怕她浪费了规划好的时间。
现在时间很宝贵呢。
“格利,稍微整理一下,我们要出发了,行程不变。”
……
意识到兄弟可能在强撑,格利于心不忍起来,扶着额头,她企图让对方休息一下,不然中途出了问题。
可就不好了。
“好的,我们去哪里?但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大不了……。”
顿了一下,期待救赎的内心与兄弟安危之间,已然有了答案,甚至都不需要考虑太多。
“我可以再多待一天,你别乱来比较好。”
“没关系的,我现在很好,这不是没死吗?”
见此他轻轻摇了摇头,满不在意说着,自身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有数,可以的话肯定就可以,不可以就不会乱来。
……
听此她无奈叹息着,知道劝不动,索性就乖乖闭嘴,这个判断是根据对兄弟他的了解,或者这就是知根知底的好处吧,答应下来即可,磨嘴皮毫无意义。
大不了中途出了问题,自己可以做为保障。
“唉,知道了,那我们走吧。”
说罢站起来,她低下头简简单单用小手,理顺了下女仆装,从上自下,不让其表面有太多难看的褶皱,将长裙彻底盖着修长白皙双腿。
没有其他衣物更换用来外出,也没必要拥有其他的衣物必要性,反正穿什么都无所谓的,哪怕是块破布,只要能够遮风挡雨也行。
属实看开了,毕竟连穿女装也不是很排斥。
可细细想来。
倒是有一件,那个性感的战衣……但她可能到死都不一定会拿出来,为什么啊,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对了,你问了,去什么地方是吧,当然去喝酒先,等喝到酒再告诉你其他的事情,老实说还是酒馆啤酒正宗,有着人间烟火气息,高端大气上档次,独自品尝红酒,不适合我呢。”
面对兄弟的疑问,赛尔乔他说了,但没有完全说明,他准备藏一手,等喝酒的时候再慢道来,更何况也不是一二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情。
推门而出,皮鞋不断轻踩,身后跟随着一脸平淡的格利,她不知道兄弟要搞什么飞机,可知道他绝对不会加害自己。
无条件信任就完事了。
楼下马车等候多时,管家对主人外出行为,下意识就以安排起来,服务很周到,可两人都没有乘坐的打算,或许都不希望吸引他人的注意。
随即选择步行,前往那熟悉酒馆,就是两人时隔十年,再次见面的那间酒馆。
这件酒馆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十年前就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一把遮阳伞下待着两个人,时不时聊上几句,气氛很好,以至于忘记许多过往造成的伤痛,那手都带着同款戒指,看似夫妻,实际上是兄弟,称得上挚友了,就是那种亲密无间的朋友。
可美好只是短暂的,痛苦才是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