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无处可躲,夏风铃不再扭捏,索性本性毕露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环顾四周暂未发现异样。

仍跟往常一样的陈列布置,被褥什么的好像成换新的了,没有闻到古怪的味道。

唯一值得注意的一点,陈时晏居然裸睡……挺好,挺白。

“随便怎么说吧。”夏风铃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子,干什么坏事了。”

陈时晏被子里的手摸着身下的床单,虚惊一场,定然是那个女人换了新的,不然今早铁定解释不清。

陈时晏呼出一口浊气,翻身面向夏风铃,说道:“你管的太宽了吧,我媳妇都没说什么。”

“哼。”夏风铃娇哼道:“少不知好歹了,别人做梦都得不到我这个青春美少女的关心。”

“嗯,也是,我家小姨子多漂亮。”

“那是,本小姐天生丽质,追我的人马上排到西之国了。”

夏风铃心情美丽的同时,不忘留意床上的陈时晏,美眸眨动之间,敏捷而仔细的观察他身上的各个部位,目光尤其在脖子和锁骨之间停留的最久。

看得夏风铃直眼馋。

此时,一团淡黄色的布球状异物,不经意闯进夏风铃的视野。

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掉落地上揉作一团,与床腿紧挨着,表面沾带着些许灰尘。

“嗯?”夏风铃轻咦一声,忍不住多看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不禁萌生一点好奇。

离得不远。

夏风铃走近略略端详一番,才发现异物上面似浸了黏糊糊的一层,闻起来臭臭的,仍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看什么呢。”陈时晏漫不经心的问道。

夏风铃不答,有些嫌弃的捏起那团淡黄色布球,当着陈时晏的面拆开黏连处,呈现一条底裤的形状,飘散腥臭的气味。

手艺活精炼程度极高的夏风铃,怎会不清楚眼前的黏连痕迹形成的过程和原因。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时晏愣住了,懒散不复存在,死死盯着摊开的底裤,该死的记忆不由自主的涌现,腮帮子莫名酸疼了起来。

什么叫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避开了凌乱的床单被褥,难逃底裤这一劫。

陈时晏实在没有这段记忆,但是即便不知嘴里当时被塞了什么,就形状和上面的粘度来看,已然八九不离十了。

入口的异物就是被揉成布团的底裤,房间里哪还有易塞、柔软的东西,再一看不远处的木盒子,绝对是那家伙打开的。

此刻再想阻止“布球”的暴露,全然来不及了,鬼晓得那女人走时知道收拾屋子,独独落下了这玩意儿。

夏风铃的眸光在底裤和陈时晏二者间徘徊,努力平静着压抑内心的狂跳,可不认为那上面沾的是口水,该是辛苦手艺活留下的汗水。

“你……”夏风铃犹豫道:“真的搓了?”

“咳。”陈时晏尴尬解释道:“那什么,我要说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相信么。”

怔怔反应过来的夏风铃眼神躲闪,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冷哼道:“信你的话才有鬼了。”

回忆夏风铃送底裤的根本原因,还不是那时随口的玩笑话。

陈时晏几欲辩解,自己真不是她想的那种人,奈何手艺活和含进嘴里这两种弄脏底裤的方式,明显后者更有病。

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两害取其轻了。

陈时晏彻底清醒了,刚要起身详细解释,意识到全身光着,忙扯起薄薄的被子围系腰间,捡起衣服快步去到另一边的遮掩处,出来时便穿戴整齐了。

陈时晏挠了挠头,一度欲言又止,最终决定一口认下。

“唉,我的错,我一时上火,没忍住。”

夏风铃娇躯轻颤,耳朵更红了,脸颊跟着染上淡淡的热意,旋即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这一幕的变化陈时晏看在眼里,不懂她怎么了,只能归咎于女孩面子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任平日再口无遮拦,亲眼目睹实物以后仍免不了害羞退怯。

陈时晏勉强扯了扯嘴角,泄气道:“其实也正常,你姐走了那么久,我一个人有时候确实受不了,何况你都把东西拿来了,不用白不用。”

承认了,就是搓了。

黏成那鬼样子,肯定搓了不少。

难怪今早无精打采。

夏风铃干脆背过身去,径直去向窗台吹风,看不到她面色如何。若仔细观察也不难发现她用力捏到泛青的手指。

陈时晏小心打量她的背影,面露难色的说道:“那个,别告诉你姐,行吗?我保证没有下次。”

只听夏风铃问道:“那你、、你为什么偏要用这一条弄……做那种事情。”

里面一共就两条底裤,一条白色,一条淡黄色,这陈时晏哪答得上来。

好一番思考。

陈时晏硬着头皮答道:“我喜欢黄色。”

这边的语无伦次,到了夏风铃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一语双关,既黄也黄。

少顷,忽闻屋外大风至,扫净一地的尘土落叶,拂去伊人心中的热腾,便如那晃荡过后的枝桠慢慢平静下来。

消停了,一切如常。

夏风铃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注视陈时晏,一副抓住他人把柄即将兴师问罪的架势,后者咽喉不住滚动,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做好了承受无妄之灾的准备。

片刻后夏风铃瞪了一眼过去,隐晦的带着幽怨的意味。

“下流。平时看你正儿八经的样子,原来这么禁不起诱惑。”

“你懂的。”陈时晏认栽道。

“嗯,嗯。”夏风铃挑弄着眉梢,点头道:“好吧,我不会告诉她,让她知道了,我岂不是成了共犯。”

陈时晏刚要附和同意,被夏风铃起伏的音调打断。

“但是。”

她出声抑制,接着道:“你要把这条内裤洗干净,你亲自洗,上面不能留你弄出来的污秽,我会盯着你直到完成。”

不轻不重的处罚。

陈时晏仍感到头疼,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了,被别人看见很难解释。

“好,我洗。”陈时晏答应道。

夏风铃的兴致从未有过的高涨,热意不消的神气道:“别不情愿了,这是对你无法控制**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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