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棠苦笑了一声：「以前怎么养的你们也知道，能像才怪。不过，现在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认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赵成才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所以……你真是女的？」
「废话。」乔棠瞪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还能真从男的变成女的？」
李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可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太真实……乔哥，哦不，乔姐，你以前明明那么能打，怎么会……」
「女生就不能能打了？」乔棠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虎连忙摆手。
赵成和李虎还在咀嚼乔棠的话，努力消化她突然变成“女生”的事实。这时，张铭突然开口，一脸纠结地说道：「等等……不对啊，乔哥，以前我们还一起上过厕所呢！那时候……你怎么解释？」
乔棠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下痛点。她的脑袋飞速转动，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但眼看着张铭越盯越近，她猛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心虚和硬撑：「那是……义肢！」
「义肢？」张铭一脸震惊，赵成和李虎也齐齐愣住。
「对！义肢！」乔棠干脆破罐子破摔，语气越发理直气壮，「那时候我妈怕露馅，特意给我弄的！怎么，有意见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赵成憋了半天，忍不住小声嘀咕：「原来这种东西还真有啊……」
李虎则是一脸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大腿：「怪不得！难怪每次上厕所你动作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有啥特殊技巧！」
乔棠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抬手就想揍他，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别再揪着这些破事不放了！现在知道真相了，以后别再乱说话，明白吗？」
张铭挠了挠头，语气里还有点迟疑：「行是行……但这事也太刺激了，真要消化一下……」
乔棠无语地看着他们仨，心里暗暗叹气，感觉刚刚坦白的勇气快要被这些人给磨光了。她突然觉得，以后跟这些家伙相处的日子，恐怕是越来越不平静了。
赵成挠了挠头，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真是越想越奇怪……乔哥，哦不，乔姐，你以前那么能打，还带着我们冲在前头，谁能想到你居然是个女生？」
「女生怎么了？」乔棠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要是我真不厉害，当初你们几个被人堵在巷子里，是谁冲出来帮你们解围的？」
李虎听了这话，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倒是……乔哥，哦，乔姐，这点你厉害，咱服。」
赵成犹豫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其实吧，乔哥——哎，不对，乔姐，我觉得，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还是咱们的老大。这么多年你照顾我们，我们心里都有数。咱哥几个，就是有点……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谁说不是呢。」张铭点点头，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不过一起上厕所这事，义肢啊……也真够神了。我还以为当时你怎么就那么坦然。」
「闭嘴！」乔棠瞪了他一眼，耳根微微泛红，满脸写着「你再说我揍你」。
赵成一看气氛有点紧张，赶忙摆摆手：「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咱乔姐多厉害，这事咱心里有数。再说了，你现在好好准备高考，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虎也点头附和：「对，乔姐，你现在可比以前努力多了。说真的，我刚听到你要考大学的时候，还真吓了一跳呢。不过，你要是考上大学，咱兄弟几个就去学校门口帮你庆祝，风光一把！」
「庆祝？」乔棠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你们庆祝之前最好别再干傻事，丢我的人！」
张铭拍了拍胸口，豪气地说道：「乔姐你放心，咱以后肯定听你的话，不给你丢脸！谁要是再敢说你半句不好，我们兄弟几个第一个上去揍他！」
乔棠听着他们的话，嘴上虽然没再接茬，但心里却暖了起来。她本以为这些家伙会排斥她，甚至疏远她，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多余了。
「行了，少拍马屁，」乔棠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接受了，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别再提了啊！」
「得嘞，乔姐说啥就是啥！」李虎嘿嘿一笑，张铭和赵成也纷纷点头。
三人看着乔棠依旧带着几分熟悉的倔强，眼里多了一抹笑意。她的改变虽大，但她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乔棠——坚韧、可靠、讲义气，真正值得追随的兄弟。
而乔棠则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放松的弧度。她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但有些东西始终没变。
气氛逐渐轻松下来，三人见乔棠不再那么别扭，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追问起那天「见义勇为」的事情。
赵成率先发问：「乔姐，说真的，那天的锦旗是咋回事？咱兄弟几个好歹也算见过点世面，可这种事咱真没沾过边！」
「是啊！」李虎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好奇，「我还听说奖金有一万块？你可真行啊，乔姐，能不能讲讲当时咋回事？」
乔棠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能咋回事？就是我路过，看见有人喊救命。好嘛，我当时本想装没听见，可脚底滑了一下，最后没得选只能去救人。」
「脚底滑了一下？」张铭一脸不信，「我咋听说你是扑上去救的，那母子俩差点把你拉下水？」
「谁告诉你的？」乔棠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我就是下水拉了他们一把，没啥好说的。」
「行吧，乔姐，这事在你嘴里咋就听着跟普通打架似的呢？」赵成嘀咕了一句，满脸好奇，「可咱还是没明白，那锦旗咋回事啊？他们家人非要给你立个牌坊不成？」
乔棠被他问得一阵无语，揉了揉眉心说道：「那人非说要感谢，我说不用，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咋了？」三人齐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