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砦,是一种类似堡垒的简易城池。多半为木制结构,主要用来驻军。
月下悠连夜带八百人,前往大高城藏身。
临走时,她问浓姬,如果她大胜,能否不要杀阿市。
浓姬冷冷的回答:成大事,一定要心狠手辣。你也不想有天,阿市揭穿你的身份吧?
月下悠知道再劝无用。带兵出征。
进驻大高城的第二天,天刚擦黑,笠守和中村城之间,织田军派出三百人连夜造城。
夜深,笠守城和中村城出动共计六百左右的足轻,杀向织田军造城工地。
织田军利用马车和堆积的木柴作为掩体,一顿弓箭输出,射伤不少人。之后,死守阵地,拒不出战。
山口教具的士兵攻了几个回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有情报显示,大高城的织田军派出三百人前来支援。
笠守城和中村城的兵力不太足够,只得派人向鸣海城求援。
山口教具大怒,带领一千二百人前往助阵。
誓要扫灭织田军。
夜深的道路,被火把点亮。
排烈整齐的士兵,身穿铠甲,长枪锃亮,急驰在道路上。
山口教具骑着高头大马,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他了解织田家的实力。这个时候,在他的领地上搞这种小动作,以为他山口教具会忍气吞声?
两个时辰后,他和笠守城、中村城的士卒汇合。
简单了解情况,他采取了最粗暴的战法。
三面发起进攻。
织田军抵挡一阵,很快溃败。
山口教具命人务必全歼织田军,自己带人将工地上的木料付之一炬。
看着大火燃起,照亮半边天,心中不免得意。
这样的战绩,传到新主子今川义元那里,一定会得到赏识。将来,今川义元如果要吞并织田家,他一定打头阵。
只要他能拿下尾张,他自然而然会成为尾张领主。
正在得意之际,忽然马蹄声四起。
追击织田军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两百骑兵冲得人仰马翻。
暗夜中,东西两面,突然燃起无数火把。
两路不知名的军队黑压压的冲上来。
看样子,不下于一千五百人的样子。
难道织田家全军出动了?
山口教具大呼上当,组织手下大将断后,自己骑上战马,带着亲随撤退。
但是,己经来不及了。
负责追击织田军的士兵被骑兵冲散。
跟随他的九百精锐此时军心大乱。
“城主,你看,不止有织田军,还有美浓斋藤道三的军队,我们腹背受敌。”
顺着手下的指示,山口教具看过去,跟据军旗上的家纹看,确实一路是织田军,另一路是美浓军。
负责断后的军队,由于力量悬殊,一击即溃。
不过,给山口教具抢出了些许时间。
他狠抽马屁股,带着亲随飞奔鸣海城。
笠守和中村两城,只有少数士兵留守,肯定是顾不上了。
月下悠在池田恒纱的护卫下,距离战场非常之近的观察战事情况。
如此的摧枯拉朽,山口教具绝无翻盘的可能。
“今夜,绝不能让山口教具逃走,一定要拿下鸣海城。”
此时的月下悠,对战场的残酷己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她是一城之主,迟早要适应这种残酷。
想想最初穿越的时候,她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狗,衣食无着,被驱赶,被欺凌,被调戏,生命毫无保障。
即使她现在只是傀儡,也是站到了食物链的上端。衣食无忧,拥有不敢想的权势。她必须走下去。
必须适应她身上的职责。
看着山口教具逃走,月下悠拍马追了上去。
“吉法师,你回来。”
池田恒纱担心她有事,紧追上去。
亲卫们赶紧上前护卫。
就在山口教具的残兵逃进鸣海城的那一刻,泷川一益带着他埋伏在鸣海城周围的人,趁乱冲了进去。
城门关不上,鸣海城一定会失守。
山口教具大怒,返身杀向泷川一益手底下的五十多人。
泷川一益幼年拜在甲贺门下,学得一身的忍术。回到尾张之后,一直致力于培养死士。
在十倍的敌人面前,泷川一益带领手下死士拼死一战。
这些死士的战力明显高于一般的士兵,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经过刻苦的训练,都有悍不畏死的精神。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越快越好。”
山口教具有些歇斯底里。
今晚的大败让他己经非常不爽,现在又被泷川一益堵住城门。织田军这是想赶尽杀绝。
即使泷川一益手下的死士不断倒下,也没能将他们逼出城门之外。
山口教具有些颠狂了。从手下手里抢过一把长刀,朝泷川一益冲过去。
泷川一益避过山口教具的袭击,趁机打出一支手里箭。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肩部。虽然有铠甲保护,手里箭还是将他打伤。
“泷川一益,老子跟你拼了。”
山口教具拔掉手里箭,再次疯狂砍向泷川一益。
有些力竭的泷川一益,面对山口教具的疯狂,显得有些疲惫。
他身边的人只剩了不到二十人还在勉力一战,身陷重围。
“再坚持一下,城主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泷川一益大吼着给身边的人打气,被山口教具一脚踢在腰上,好在一名死士冲上去挡下山口教具的刀,不过很快被他砍倒在地。
月上悠拍马冲进城内,撞开一条路。
“尾张城主织田信长在此,投降者可以免死。”
“谁砍下织田信长的脑袋,重重有赏。”
山口教具的话音刚落,池田恒纱冲进城内,一把长柄薙刀贯穿他的身体。
亲卫们跟着涌进鸣海城……
仅用一夜,月下悠带兵收复鸣海、笠守、中村三城。
士兵们忙着打扫战场,月下悠站在高处,眺望着与鸣海城相接的三河。
她记得,老师平手政秀说过,收复鸣海城最担心的就是三河出兵。
传说,三河武士,悍不畏死。
池田恒纱为月下悠披了件衣衫。
“吉法师,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姐姐,三河国是什么地方?”
“三河现在是今川义元的领地。现在的家主叫松平元康。你小时候还带他一起玩过呢?”
“啊?我?”
月下悠不是想不起来,是浓姬根本没和她说起过。
事实上,浓姬也不知道现在的三河家主和织田信长有这么一段往事。
只好假装想不起来。
“竹千代,还记得吗?”
“好像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