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树灵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着,颤声说道:
“我,我真的是荻莜啊,荻莜.穆拉卡……”
“你放屁!”
说着白芨把手中的宣池离对方的脖子更近了一些,此时的树灵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宣池造成的,就在刚才,当白芨挥剑砍向这看似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树灵时,竟意外地发现宣池能够对其造成伤害。
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讲,它确实和其他武器有很大的区别,也是唯一一个了。
以前误认为只有这一把武器可以进入【命铭锚迹】的状态,结果后来才发现,当初是自己使用方式不对,其实这个魔法可以把自己碰到的东西全都带进去。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难道连人话都听不懂啦?我千真万确就是荻莜本人呐!”树灵气愤地冲着对方大声嚷嚷道。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倒是拿出点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呀。”白芨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树灵,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笑话,荻莜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一个树灵呢。
更何况,荻莜的样子白芨可是见过的,王宫里面的每一本书里面关于荻莜的画像都是高度的统一,如果每一本都是单独怎么样的话,白芨可能不信,但他们全部都是统一的样子,足以说明他们画的很大概率就是真的。
被这么一问,树灵顿时语塞:“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似乎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尴尬的局面。
其实,若是白芨执意要求她提供一份确凿无疑的证据,树灵倒也并非完全无法做到。
只是,一旦将那份关键证据呈现在对方面前,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届时恐怕她真的就要陷入绝境、彻底玩完了(芭比 Q 了)。
相较之下,目前面对白芨的质疑,她好歹还存有一丝周旋的余地,至少不是绝境。
然而,见树灵始终给不出有力的证据,白芨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道:“哼,无话可说了吧?亏你还敢大言不惭地冒充荻莜呢。”
树灵一听这话,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略带哭腔地喊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就是荻莜啊!”
可不管树灵怎样苦苦哀求,白芨依旧不为所动。只见她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之色。紧接着,她伸手往亚空间里轻轻一挥,一本厚厚的书籍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然后,白芨迅速翻开书本,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其中一页。最后,白芨毫不犹豫地将这本摊开着的书直接横在了树灵的面前,同时用手指着书页上的某处图像,厉声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个才是真正的荻莜!”
树灵的视线随着白芨的指示缓缓移到了书上的图像处。当它看清那幅图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画面中的是一个金发少女,她面容沉静,眼神深邃而睿智,浑身散发着一种知性美。然而,树灵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到底是哪个画师绘制出来的啊?我当初跟这家伙可是连半点儿相似之处都找不出来啊!真是奇了怪了……
而且,金发……
嘶,这么一想我刚开始好像确实是金发来着。
想到这里,树灵决定不再纠结于这幅奇怪的画像,而是直接对白芨说道:“那你告诉我这本书的作者是谁!还有,这书是什么时候出版发行的?”
白芨闻言,先是低头扫了一眼书本的封面,接着回答道:“这本书的作者名叫XXX ,至于发行时间嘛,则是大约七百多年前。”
听到这话,树灵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我消失的时间可是整整一万年之前啊!这区区七百多年前出版发行的书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模样呢?”
“一个完全凭借着想象描绘而成的人物形象,怎么可能会与现实中的本人毫无二致呢?这种想法简直就是荒诞不经、滑稽可笑到了极点!”
“啊?”听到这话,白芨不禁发出一声惊疑。她连忙再次定睛细看那幅画作,经过一番认真观察之后,她不得不承认似乎事实的确如此。
毕竟这位作画之人根本未曾亲眼目睹过荻莜的真容,所绘制出的模样又怎能与荻莜本人存在任何关联呢?
然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无法通过这幅画像来准确辨认出荻莜了吗?
正当白芨为此感到苦恼不已之时,一旁的树灵突然像是回忆起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一般,只见它微微低下头去,陷入了一阵深沉的思索之中。
片刻过后,树灵缓缓开口说道:“《天地异变,看我如何拯救世界》。”
“什么?”
白芨闻言又是一怔,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之色。虽然她对树灵口中所说的这本书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究竟是在哪里曾经听闻过这个书名呢?白芨苦思冥想起来。
就在这时,树灵进一步解释道:“想当年,我云游四海之际,曾亲手撰写过这样一本著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如今我的这部作品想必早已传遍了整个洛根亚!”
“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在哪座城镇,只要随意走进一家书店,便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这本名为《天地异变,看我如何拯救世界》的书籍。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书中那位英勇无畏、拯救世界于危难之间的主人公,正是我——荻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