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吱......”一声清脆而突兀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发出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不断回响着,如同幽灵的低语一般。

白芨手持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黑暗之中。她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生怕惊动了什么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存在。

如果它们敢来的话,白芨也很乐意有个工具兽代劳。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使得周围的环境更显得阴森恐怖。

“后山......老槐树......嗯,应该就是这里了吧。”白芨轻声呢喃道,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棵矗立在树林中的巨大槐树。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和比对,她终于确定眼前这棵树干异常粗大的槐树便是自己此次行程的目的地。

这棵老槐树在这一片繁茂的树林里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如果克劳尔能够再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许白芨就不必如此辛苦地依靠这张简陋的地图来寻觅了。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克劳尔刚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根本没有给白芨多问几句的机会。她只能凭借着有限的线索摸索前行。

只见这棵老槐树与周围那些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树木截然不同。

它的枝干扭曲盘绕,宛如一条条狰狞的巨蟒;整棵树上竟然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呈现出一种干枯腐朽的衰败之象。

不仅如此,其树干上还赫然出现了一个宽阔无比的树洞,犹如一张张开的大口,似乎要将靠近它的一切都吞噬进去。这样独特的特征,在整个树林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克劳尔那个家伙居然说要在这个老槐树下过夜,可他没告诉我这儿还有这么大一个树洞啊!不过看起来倒是足够容纳我在这里将就一宿了。”

白芨暗自嘀咕着,缓缓走近那棵神秘的老槐树。当他站在树洞前时,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鬼地方真的会有什么灵异事件吗?

虽然她没有带留影石,但是白芨也不在意了,她来到这里和那个挑战无关,纯粹是因为自身的好奇心作祟,想要看看这个被多数人目击过鬼魂存在的槐树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为一名有信仰的华夏人鬼魂这种东西她一向是不信的,但这里毕竟是异世界也许会有呢?

如果有的话,那必须得看看才行。

而且这棵槐树据说已经存在有一千多年了,小时候白芨就常常听说上了年头的老槐树都有一些灵异的,这也是白芨会相信这一次的灵异传说的原因,毕竟有自己家乡的传说做基底嘛。

至于和克劳尔的约定?

那个不重要,不管白芨做不做这个挑战克劳尔一定会亲自把作业写完,这个结局从克劳尔接下这个挑战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

白芨把地图丢到一旁就直接走进树洞里,洞内比想象中的宽敞,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白芨找了个相对干燥的角落坐下,背靠着洞壁,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梭。白芨心跳陡然加快,手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的宣池。

这时,她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树洞深处若隐若现。

“谁?”白芨大声喝道。那影子却并未回应,只是缓缓朝她飘来。随着距离拉近,白芨看清那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灰发少女,面容惨白,眼神空洞。

“你是人是鬼?”白芨强装镇定。女子幽幽开口:“吾本此树之灵,汝为何闯入吾之领地?”

白芨心中一惊,原来传说是真的。但很快她冷静下来,说道:“我只是好奇进来看看,并无恶意。”树灵凝视她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呢,只见白芨那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径直朝着前方挥击而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芨势大力沉的拳头竟然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个所谓“树灵”的身躯!

“哇啊啊!!你这家伙到底是要命还是不要命啦!”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树灵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

而此刻的白芨其实远比树灵还要恐惧得多,她原本满心以为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不过是克劳尔捣鼓出来用以吓唬人的新奇道具罢了。

可如今亲眼目睹自己的拳头轻而易举地洞穿其躯体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绝非是什么普通的道具,而是货真价实、阴森恐怖的鬼魂!

然而,那位“树灵”似乎并未察觉到白芨内心的惊涛骇浪,依旧旁若无人地伸出双手,慢条斯理地梳理起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并动作娴熟地将其束成一个整齐的发髻。

“哎呀,真是奇了怪了,你究竟是咋么识破我这堪称天衣无缝的完美伪装的呢?我可是对每一处细节都精心雕琢过的呀,简直找不出半点破绽来嘛。”树灵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嘴里嘟囔着抱怨道。

“呃......那个......请问您究竟是谁呀?”面对树灵的质问,白芨稍稍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啥?你居然不晓得我滴身份?”树灵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芨反问道。

“是啊。”白芨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嘿哟喂!你这丫头也太莽撞了吧,啥都不清楚就敢对着一个鬼魂抡起拳头猛砸一通?我勒个去,性——”

正当树灵准备继续喋喋不休地数落白芨时,不知为何,她的话语突然像被人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性?什么意思?”白芨一脸疑惑地看着树灵,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可是等了半天,树灵却只是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咳咳,没……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啦。”说完,树灵还心虚地别过头去,不敢与白芨对视。

这可就让白芨越发觉得怪异了,她皱起眉头,紧紧盯着树灵,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但树灵始终躲避着她的目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芨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哼哼,说出我的名号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树灵挺起胸膛,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白芨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宣池剑,架在了树灵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快说!不然我这一剑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树灵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把刀放下。”

白芨听后,将剑收了回来,用力地插进身旁的土地里,然后双手抱胸,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

“我叫荻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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