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那我就必须要来么？”

黑夜魔女微笑着，玛丽安能够感觉到。

“我知道你们已经终止了那个计划——每一颗星星闪烁的时候，我的思绪都会在这些事情之中漫游。”

但是玛丽安脱去高跟鞋，脚趾轻轻蜷缩，裹在黑色丝袜之中。丝滑的材质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优雅而纤细的脚踝。她踩在木屋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靠近了床铺，轻轻将大衣脱下，任由它滑落到地面。女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奥蕾莉亚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为什么不是和我呢？”

玛丽安如此说着，表情看起来很委屈。

“明明是我们一起拍的，那个时候你说这样的我很适合这种设计。”

奥蕾莉亚愣了愣，她想起老师可没有和她说过这种事情。曾经她和老师聊起性取向的时候，她只是像一个很正常的人类的母亲那样，从面纱中带着淡淡的忧愁的眼神看她。

“是我哪里给你做了不好的示范吗？”

她带着奥蕾莉亚一起参观过白塔，踩过白色的阶梯，穿梭过实验室。白塔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耸，仿佛触碰着星辰。奥蕾莉亚那时候还小，已经学会了如何掩盖自己作为魔族的特征，只是蹦蹦跳跳，像是要将所有沉睡的秘密唤醒。

黑夜魔女优雅地引领着奥蕾莉亚，各种器械和试剂陈列着，装置复杂而精密，空气中仿佛能够嗅到药剂的芬芳与金属的清冷。这在实际当然是不存在的，这里可能有很多有毒物质，鼻腔吸入一点就会破坏黏膜。

“你以后想要来这里吗？”

黑夜魔女转过身，目光深邃而神秘，似乎在试探着奥蕾莉亚的内心。

“这里有学校，收留了很多在战争中失去家庭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奥蕾莉亚终于回答，声音有些犹豫，“这里太神秘了，有太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很感……很感兴趣。”

“但我更想跟着你。”

玛丽安是在最顶层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入，映照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空间。女人静静地坐在桌前，身穿一袭笔挺的白衣服，桌面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和文件，几乎要垒成小山，封面或是泛黄，或是崭新，细密的文字和复杂的图表交错于纸页上。旁边散落着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和笔记，字迹时而潦草，时而工整，记录着她突如其来的灵感和随时迸发的思考。

她俯下身，凝视着奥蕾莉亚，脸上忽然表露出一种放松的神情。

“你是？……哦，我记得，你是她身边那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微笑着。

“黑夜魔女在躲着我吗？”

奥蕾莉亚愣了愣。旁边，被子下面的伊莉丝轻轻动了一下。

“她死了。”

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随着思绪的翻涌，她最终抓住了那件深色的大衣。那是她常穿的外套，材质柔软。玛丽安略微用力地抖了抖，以去掉上面的灰尘。

“那可真是可惜。”

她说。

“虽然帝国禁止了这样的实验，但是看起来她这次的实验结果很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