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我们追查到一个叫【铁铲】的家伙,他就是这场怪病的罪魁祸首。

对方实力不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这次委托就结束了。”

逻悖不咸不淡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稀松平常的模样,大概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但这也太快了,才不过几天就查出真凶,而且还如此肯定。

不仅如此,逻悖和溟幽幽都是两手空空的过来,什么证据都没看到,为何就能如此笃定?

疫医自然不可能这样草率:“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逻悖指向溟幽幽:“占卜术,能复现过去,也能预知未来。”

溟幽幽正襟危坐,像极了等待老师提问的学生。

而这个回答无疑是很出乎疫医预料的,毕竟是那种几乎被界定为游戏的魔法……

“占卜术……倒是听闻过许多,只是绝大部分时候的占卜结果都跟事实相差巨大。利用这种小把戏进行工作,就是你们的态度?”

疫医平淡的语气中甚至掺了些冷漠,跟浊心谈话时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溟幽幽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不过对于自己的占卜术,她依旧很自信。

“咳……疫医大人,我的占卜术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从来没出错过。”

“……”疫医沉默着,那条蒙住双眼的布下恐怕是一个不悦的表情。

溟幽幽如坐针毡,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松口。

“疫医大人,你其实有个孩子对吧,我是指亲生的那种。”

“虽然我年龄不算小,但我还没结婚,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哪来的孩子?”

疫医不禁摇头,对溟幽幽很是失望。

失去信任的感觉让溟幽幽产生了一点自我怀疑,变得有些没底气。

但她的占卜的确一次都没出错过,不论是谁都不能在这一领域否定她。

于是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后,溟幽幽还是强忍着恐惧,说到:“您有个女儿,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一次意外……

我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您和您的丈夫倒在血泊里,您的女儿就在旁边,才四五岁的样子……之后……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只是我模模糊糊看到的景象,并没有留在卡牌上,大概真的是我错了吧……”

只有留在卡牌上的内容才是最后的占卜结果,这是基本的常识。

没把主体当回事,却把残余的臆想记住了,这是最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气氛异常安静,只隐约听到屋外传来的嬉笑声,那是浊心正在逗小孩子。

具体就是浊心百无聊赖的将骨头🦴抛远,橘和犬狱沫配合着将其接住。

尽管浊心由于没要到签名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橘和沫沫倒是乐此不疲。

相较之下,屋内三人像是正在给某个家伙缅怀似的。

逻悖其实无所谓的,早些年他还充满探索精神的时候,见过尴尬事多了去了。

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是完全没意义的,既然疫医不允许这种工作态度,那就亲自去调查就好了,谁让她是雇主呢?

“很抱歉,用投机取巧的方式的确不好,我们会去收集证据的。”

逻悖语气中依旧有一股轻浮的味道挥之不去。

事实上,尽管理亏,但倘若雇主态度恶劣,逻悖也不会缺那点委托金。

不曾想,就在这时,疫医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丝转变,她叫住两人:“等等。”

逻悖突然来了兴致,因为疫医脸朝向的是溟幽幽。

只听她继续说道:“刚刚你说的那些,不要再给另外的人讲。”

溟幽幽一怔,大脑迟迟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逻悖有意无意的提到:“怎么?你不是处子吗?”

“……那是沫沫的身世。”

溟幽幽的眼泪瞬间就绷不住了,当场哭成了泪人。

逻悖的反应就很平淡了:“哦,那是挺惨的。”

疫医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开始思考最开始提到的那个人。

如果溟幽幽的占卜术真的没问题,那么对于调查而言肯定是好事。

“再仔细调查一下那个叫【铁铲】的人吧,得赶快,发病率越来越高了,不出一个月,这里的所有妖怪得病。”

短短几句话如雷贯耳,溟幽幽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转而开始担心自己。

“……这是传染病吗?那我之前一直待在医院……”

“放心,没有传染性。准确来讲,是病人抵抗力变弱,然后被病毒感染了。

可是,每个病人的生活都跟往常一样,如此大规模的爆发,一定是有什么外力,你们得找出那个东西。”

溟幽幽松了口气,紧接着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精神又随之紧绷起来。

逻悖轻飘飘的说到:“或许是有谁在河里下了毒,把【铁铲】杀了,过一阵就好了。”

“不,是更神秘的东西,类似幽魂鬼神的存在。”

疫医并没有继续解释,大概她也解释不清其中的原理。

不过显然不会是人为因素,在治愈魔法和制药方面的专家面前提出这种假设存粹是班门弄斧。

但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啊,逻悖已经有想要跑路的念头了。

“总之,先把【铁铲】杀了吧,又没什么坏处。”

“要是对方背后还有人呢?不要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不是更好分辨哪些人有问题?到时候我把他们全杀了不就行了。”

“……不行。”

执着于杀伐之道的逻悖让几次想插话的溟幽幽都闭上了嘴。

溟幽幽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同这两位大佬一起议事?

“唔……萝卜……”

“哈……”逻悖皱眉,明显还是很介意那个称呼,索性没有多说什么。

溟幽幽趁机说到:“其实昨天萝卜就已经去暗杀一次了,但是没成功……”

“是吗?”疫医像是在质问,“看来对方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弱。”

“跟我没关系。”逻悖反驳道,“那家伙被人踢了一脚,去的时候一堆医生围着观察他的下体,我嫌恶心就走了。”

“……”

疫医没有接话,也不是嫌恶心,甚至那人的药方还是她开的。

昨天刚换上浊心买的衣服,疫医想着已经有其他医生,反正也不是致命伤,便只给了药方,具体情况就没多问。

气氛突然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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