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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当翔太郎从办公桌前腰酸背痛的醒来,抖开身上披着的夹克衫时,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乎要把沿墙搭建的平台给踩下来。“翔太郎,有你弟弟的线索了!”
翔太郎瞪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就往楼上冲去,差点脚下打滑掉在硬汉锅炉上,基根捡起他的外套就跟了出去。亚树子也早已经醒了,她一脸凝重的把茶几上笔记本电脑翻过来,还有一份今天新送的《风都日报》,版面上一列粗黑体赫然在列:“是敌是友?掺杂体的英雄作为!”
翔太郎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头的焦灼,继续读下去,一篇报道读完,心脏又火烧火燎的一阵发慌。再点开电脑上风都电视台的官方网站的视频,正如报纸上记载的那样,凌晨三点左右,位于城郊八幡山的一座电子厂遭人破坏,暂未发现无人伤亡,损失达上百亿日元。
这回好了,上电视了。
“亚树子,照井他……”翔太郎欲言又止,如同喉咙封住了一样说不下去。亚树子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这个案子是龙君负责的。”
“……走,我们去八幡山。”翔太郎飞快的穿上被自己踩脏的外套,拿起头盔。亚树子提议道,“这样,我这次就不跟你们一起行动了,我接着去别的地方发寻人启事,让基根和你一起吧。”
虽然亚树子这么说了,但翔太郎和基根一点也没觉得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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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跨越了几乎整个城市,才来到坐落着被摧毁的工厂坐落的八幡山。成了废墟的工厂已经焦黑一片,里面的机械设备炸成了废铁,散发着刺鼻的糊味。这座新的废墟让基根不禁唏嘘。在警戒线外驻守的警察认出了翔太郎,“你怎么来了?这里闲人免进。”
“我找你们头儿。”
“……你等着吧,课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正好这时,又有两个警察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快去他就是昨天晚上值夜班的保安。”其中一个说道,那个保安则吓得畏畏缩缩的,“警官先生,我……我就是个保安,我不知道……”
正好这时,照井领着几个警察出来,得到下属报告后便从警戒线里翻出来,也顾不得跟翔太郎问好,就严厉的瞪着保安。“你是村石电子元件有限公司的保安?昨天晚上是你在值班?”
“是……是我。”
“昨天晚上巡逻时,你都看到了什么?”
“领导,我……我全看见了。”保安一边说,一边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我能抽根吗?”
“抽。”
保安点燃粗支的香烟,抽了一口,往地上吹出烟雾后才缓缓开了口:“昨天夜里,我在厂区里巡逻,忽然,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上打了下来,一个白色的怪人出现了。他拿着一条鞭子,照着我脚边抽了一下。”
“嗯。”龙瞅了眼身边警察有条不紊的记着笔录,又示意保安继续说下去。“我当时……简直要吓死了,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让我赶紧离开。我缓了好长时间,也没多想,连自行车都没来得及推就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就听见‘嘁哩喀喳’的一阵巨响,然后,工厂就爆炸了。我吓坏了,就赶紧跑,跑着跑着,就听见那边传来枪声,响了不大一会儿就停了。领导,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知道工厂底下的事情吗?”
“工厂底下?工厂底下发现什么了?尸体吗?”
“……算了,暂时没你事了。带下去。”照井随手将警察和证人打发下去,这才看见翔太郎和基根。“唉……又是天气掺杂体。”他遗憾的说道。
“你们发现了什么?”翔太郎深呼吸着问道。“地下怎么了?”
“我们调查发现,地下是一座规模很大的盖亚记忆体加工厂。破坏得比上面还严重,死亡人数根本无从统计,全是装扮掺杂体粉身碎骨后留下的残渣。工厂的负责人嘴非常硬,弟兄们还在审——你就不要想下去看了。”龙说道,顺便抽出一张照片,一面焦黑的墙壁上,以非常粗狂的笔法刻下一个巨大的“W”。“这件事,我就跟你们两个外人说,别瞎传,上头都要我们封锁这个发现。”
“昨天那个事呢?雷克斯暴龙掺杂体?”
“暴龙掺杂体的变身者名叫镝木勉,千叶人,男,45岁,独身,原IT公司职员,患有躁郁症,在家待业。他只有在老家务农的老父亲,别无其他亲属。目击者表示,镝木在超市买东西时,突然神情激动的拔出记忆体变成暴龙掺杂体,开始大肆破坏。之后天气掺杂体突然出现,与暴龙进行一番缠斗,摧毁他用建筑垃圾构建的身躯,并强行取出镝木的记忆体,使其休克致死。据镝木的邻居透露,案发前,镝木曾经与他发生过争吵,他当时非常愤怒的警告邻居,‘就这两天的事,我一定把你们都弄死,我看你们谁还敢得罪我。’。还有人跟我们反映,看见过他和一个提着箱子的可疑人员有过交流。”龙说道,“左,这么说也许你不爱听,我现在开始觉得,你表弟的的确确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假面骑士了。”
“……我看出来了。”翔太郎点点头,正好这时,电话打进来了。他接起电话时,特意摁了免提,好让基根和龙都听见。“喂?圣诞仔?……行了行了,祝福的话先憋着行了,你有什么发现?”
“小翔,我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圣诞仔兴冲冲的在电话里说道,“那个天气掺杂体,已经成了一些地区的传奇了!”
“你详细说说!”翔太郎终于来了精神,差点把开着免提的手机贴耳朵上。圣诞仔就在里面说:“这个天气掺杂体,在科技街那边帮人抢回被飞车党强抢的提包,还把一个夜间打劫商超的劫匪打得半死,而且还……”
翔太郎倏忽瞪大了眼睛,他抿着嘴,记下天气掺杂体的每一个或大或小的事迹。扣下电话后,他又给情报屋等几个线人打去电话,他们探查出的事迹竟然也是天气掺杂体做了不少好事,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简直跟眠狂四郎一样。”基根沉声调侃道,龙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等翔太郎挂了电话,基根说道:“说真格的,翔太郎兄弟,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
“前面你那些线人反映的天气掺杂体的事情,说白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这回可是炸工厂啊。”基根说道,“他炸了这座工厂,而工厂地下恰恰是一个专门生产记忆体加工厂。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那这就是在搞破坏……用你们的话说,应该算‘恐怖袭击’了。可如果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你这个问题够尖锐的。”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翔太郎则忽然说道:“线人?难道他也有线人?不会是法雷奥吧?”
“法雷奥说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斯汀格,你就这么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