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剑心通明,是指当修道者对剑之一道的感悟,踏足到了某一境界。

剑心澄澈,意念通明,是为——“剑心通明”。

此之境界可遇不可求,只有极少数的习剑者才可悟出,有些剑修老前辈即使修为通天,可跨不过去那一道坎,穷尽终生,也追求不到这所谓的剑心通明。

而泠寒月,却偏偏是一个那样的人。

她对力量的追求无比纯粹,对剑之一道的向往无比真挚,没有人可以质疑她前进的决心,也没有人可以阻碍在她的面前。

包括南宫苍云。

但令曾经的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是,曾经那个剑傲宗门的他,如今居然匍匐在地,当着自己曾经背叛过的人的面,“门户大开”,肆意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啊哈、啊哈……快些,再快些……好、好舒服……”

此刻的少女全身的肌肤已然变得绯红,口中还不断喘着那些模糊暧昧的词汇,已经完全沦为了自身欲望的受支配者。

而一旁坐着的南宫苍云面露微笑,静静地看着泠寒月这一场菲靡的表演,只是把腿翘得更高了一些。

此刻的泠寒月不光是在动作与体态上勾人,就连那股萦绕于周身的浓烈香气,也在促使着周围的人产生一颗想要进犯她的心。

而对于南宫苍云来说,这世间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仇人匍匐于自己的身下承欢,要更为痛快的事情了。

尽管他没打算对她走到那“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一步,但泠寒月此刻的表演,已然足够。

这世间的规矩可真是颠倒了——从前惩罚男人的方式,是辱他妻女、毁他财权,而如今,却是把他变为雌性,再带在身边,好生“教育”,让她甘愿沉沦于此。

南宫苍云看着此刻已然香汗淋漓、即将在欢愉中达到顶点的泠寒月,不觉有些意动,但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往自己的口中塞了两颗清心丹,这才压下了小腹中渐渐燃起的邪火。

“这妮子,可还真是勾人!”

这会想着,南宫苍云又随手朝着她抛了一颗葡萄,谁料想那一颗葡萄好死不死,便顺着泠寒月的曲线滑落而下,最后却未触及地,竟然不知所踪。

“啊!”

便是在这一瞬间,心防的大坝瞬间崩塌,泠寒月脑海之中的意识早已飘飘然不知于几千里外,世间一切凡可触及之物,于她而言,都化作了一些迷蒙而不可视之体。

猝不及防之下,南宫苍云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他伸手轻轻抹了一下,却是摸了个空,白白湿了他的脸皮。

他险些要抑制不住自己,若非刚刚服下的那几颗清心丹,他此刻也已经彻底化作野兽,要将泠寒月生吞活剥、吃干抹净了。

好在、好在,或是师尊给的药材品相实在是太高了些?或许应该回去问问她,这“阴阳颠倒之法”,究竟还有何诀窍。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是该如何把这样了泠寒月给带回去。

南宫苍云看向已经躺倒在水泊中,双目失神、不断抽搐着的少女,开始为难起了起来。

这“春情缱绻丹”,本就是一味烈药,是南宫苍云怕简单的丹药拿不下泠寒月才使出的,只是没想到她这幅身体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两两相加、互起成效,泠寒月的身上这才呈现出了一副靡靡之景。

而南宫苍云现在连碰触她一下都不敢,谁知道她身上的药力还未散尽,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就让她这么躺在这里呆上一夜?若是以往还好,可她现在毫无修为,若是放任不管,想必也定然会生上一场大病。

南宫苍云叹了一口气,取出一张薄毯子,将她裹起。

只是刚刚触及她的身体,泠寒月就剧烈地摆动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南宫苍云的胳膊,并且牢牢不放。

南宫苍云紧皱起了眉头,想用两根手指掰开泠寒月的朱唇,将清心丹给她服下。

只是刚刚触及她的两瓣朱唇,就被她所含住,并且那条丁香小舌不断地在南宫苍云的指尖打转,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此,南宫苍云索性将那几颗清心丹碎为粉末,全都倾倒入了她的口中,这些丹药有些出自南宫苍云手中,也有的出自他那神秘莫测的师尊手中。

但见效倒是很快,被南宫苍云抱在怀中的泠寒月也渐渐不再骚动,仿佛一个安静的婴儿一般,在南宫苍云的怀中沉沉睡去。

倒是脸上的红润仍未褪去,又显得她像是什么青春叛逆期,偷喝了酒、醉倒了的小女孩。

南宫苍云在这幽暗的石室中穿行,这对于泠寒月来说仿若囚笼的地方,却是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家,无需灯火,他也能行走无误。

他将泠寒月带回那囚禁着她的房间内,刚刚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泠寒月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但仍是紧眉闭目,口中还喃喃道:

“娘亲,别走。”

这一声呼唤小得微不可察,但还是被敏锐的南宫苍云听见了,他看着泠寒月的睡颜,在原地驻足许久,最终还是轻轻地扯开了泠寒月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柔夷。

娘亲?他与泠寒月从小一起长大,哪里不知道她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哪来的娘亲可言?

唯一算得上的,大概就是他南宫苍云的娘亲,那个一起照顾着他与泠寒月的女人。

可她,早已死在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修行者之剑下,而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对那养育着他的小山村下手。

家园沦丧,他与泠寒月也一同踏上了一条浪迹天涯的路,后来后来、最终最终,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

直至今日,他以复仇的名义将泠寒月逆转阴阳、囚禁于此,这一路艰辛的回忆,才算告一段落。

只是往后的故事,究竟该如何书写?

他不知道,他罕见的有了些许迷茫,直到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夜风,才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师尊她找我?也是,我总该去问问她。”

南宫苍云转身走出几步,片刻后又回头,小心地给泠寒月盖好被子,再抚了抚她那紧皱的眉角,这才下定决心向门外走去。

他有许多问题,要向那从剑阵中救他一命,又对他精心栽培的师尊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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