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主，你可知我喊你所为何事？”宗主的声音传来，平淡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芸紧张地思考着如何回答。她明白，作为一名炼气期的弟子，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逃不过宗主的眼睛。她暗自猜测是不是自己试图离开血煞宗的计划暴露了？
“属下不知。”程芸咽了咽口水，声音微颤地回答。
“我听说程峰主在做些什么实验？”裴元的语气平淡，但沙哑的声音中隐含着强大的压迫感。
程芸心中一惊，预感中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明白，自己的小动作终究没能逃过宗主的察觉。此刻，她只能祈求自己准备的借口不会惹恼宗主。
可还未等程芸开口，便听着裴元的话继续说着，“这些小事我不在乎，你可知你师尊为何而死？”
“是被正道人士格杀。”
程芸老实回答。
“这些只是对外的说辞罢了。”
裴元将怀中的一本秘籍丢到了程芸手中。
“又来？”程芸暗自吐槽，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让自己强修秘法，这次又是什么？
“这是本禁法，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强行吸取他人生命反哺自己，亦或者牺牲自己的寿命强行提升实力，甚至于通过血祭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灵根……”
裴元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在自己耳边不停的回响。
“提升……灵根……”
像是抓到了相关字眼，程芸的呼吸有些沉重。
她自己无比清楚，这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程峰主应该是用了秘法强行提升了修为，不然以你的资质，五年也抵达不到炼气期六层。”
裴元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程芸拉回了现实。
只能说不愧是金丹巅峰强者吗？程芸汗颜。
“正如本宗主所说，我不在乎这些小打小闹。”
“你师尊当年为了强行提升灵根，惹得天怒，遭到了众修士围杀。”
“不过本宗主可以允许你在血祭时用一部分来提升你自己的资质，相应的，本座需要你做一件事……”
裴元不再说话，一道细密的传音进了程芸的耳朵。
程芸的眼睛越瞪越大，心脏跳的厉害，连忙将头低下，不敢抬起。
“属下，明白……”
“既如此，还有一件事想让程峰主做做，免得到时坏了大事。”
得到了程芸的答应，裴元似乎心情大好。
只有程芸心里明白，无论自己答不答应，可不是自己说了算，裴元向自己询问也只是给面子罢了。
至于小小炼气期修士哪来的面子，她也不清楚。
程芸聚精会神地听着接下来的话。
“我观程峰主似乎颇有正义感？我这血煞宗这些年待的可是如坐针毡？”
这一句话如同霹雳般，将程芸惊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哪知裴元只是摆了摆手，“我最初还以为你是哪个不开眼的宗门的暗探，看了你这资质我倒是打消了疑惑。”
裴元说着话，一边挥挥手，身后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熟人。
是于长老。
看着浑身血迹，气息奄奄的于长老，程芸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于长老擅自动用权力买卖杂役弟子，越权赚取灵石，将不少他宗暗探送入外门，其中还不乏真传弟子。”
“严重渎职，现在本宗主需要程峰主你来杀了他，以儆效尤。”
“往后，杂役弟子通通交由你来看管。”
裴元的身边浮起了一并匕首，擦过了于长老的脸庞留下一道血痕，落到了程芸的手中。
只见于长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抖成了骰子，嘴里一个劲地说着，“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程芸额头漫出了细汗，手中拿着匕首，在裴元的示意下走向了于长老。
“看看我给你的秘法，如何提升资质我就不多说了。”
程芸只得照做，果不其然看到了如何提升资质的方法。
“还不动手，程峰主？”
裴元坐在二人面前，一只手撑着头，眼睛半眯着，语气有些森然。
程芸的手有些颤抖，还在犹豫，若是自己不照做，恐怕会被当场格杀在此？
“程峰主你知道吗，如果你的匕首捅入太慢，会让于长老感受更多的痛苦，你心里的正义感忍心看着他承受更多的痛苦吗？”
裴元像是在教会她一些东西，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些话落在于长老耳里如同被判了死刑。
于长老瞬间激动起来，颤抖着朝程芸看着，“程峰主，程峰主，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给我个痛快吧。”
听着求死的话语，程芸狠下心来，只能照着裴元的话做，默默运转秘法，迅速刺入了于长老的心脏。
“如此，于长老便不会感到痛苦了。”
程芸明白自己这一匕首，绝对完美的捅入了正确的位置，于长老很快就……
还不等程芸细想，一股淡绿色的光芒自于长老的胸口亮起，“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彻底充斥着大殿，空阔的大殿里满是于长老的回声。
程芸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刻，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精粹的力量自匕首涌入体内，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让自己难以言说，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灵根被洗涤。
紧接着，程芸的心中不由得悸动，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仿佛自己再做这样的事将会面临天罚。
于长老的惨叫持续了很久，程芸这才明白这所谓的秘法究竟有多恶毒。于长老的痛苦被放大了十倍乃至百倍。
“程峰主感觉如何？”
程芸看着已经成干尸的于长老久久不语，裴元也不急着要她回复，“程峰主，我要你每隔五日用此秘法来提升你的资质。莫要等到恭迎老祖时手软了。”
“程峰主，切记此事不可被第三人知晓，免得多生变故，若是毁了老祖大计，本座唯你是问。”
不等程芸回话，裴元便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
程芸看着手臂上多出来的印记，便知道了这是什么。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一声割裂般的声响，让她回过神来。
“叮——”
【姓名:程芸】
【修为:炼气期六层】
【收割寿命值:12年】
“呵。”
程芸冷笑一声，不知是对那宗主，还是对这姗姗来迟的系统。
她只觉得心中很痛，她该如何对舒羽解释自己要做的事。裴元无非是想借此事磨掉她那所谓的正义感罢了，至于裴元要自己日后参与到血祭老祖一事，她只觉得无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