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我妈又打电话来了吗?”
“不是她,我无聊,手机没什么电了,用你手机刷了几下短视频。”
“这样啊,你要去哪里?回去了吗?”
“不回去,你只住院今上午吧?”
“对。”
“好,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顺便再给你买点好吃的回来,中午一起回去。”
“唔姆~老公最好了~”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苏惋惜抱了我一下,我摸了摸她头,笑着推开她。
离开病房,我笑容瞬间消失。
苏惋惜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我不需要跟她又闹起来。
只需强忍心里的不适,表面装装样子就行了。
而且只要我把季宴礼这个狗东西抓到,苏婉惜她这个傻糊糊,立马就会不攻自破。
然后我和她,就是该离则离……
离婚这个东西,我何必要跟苏惋惜吵来吵去,做成好似世界要毁灭了一样似的?
两家父母包括亲戚甚至陌生人,只用知道,我突然提出跟苏婉惜离婚,是她婚内出轨在先的原因就行了。
况且我不会去打女人,最多口头吵吵就算了。
哼!打女人?
那是只有无能的傻子才做得出来。
先找到问题根本,最后爽快解决掉,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哼!季宴礼不是叫苏婉惜宝贝吗?老子这就过去给他看一个大大的宝贝!
我双手撸起袖子,握紧拳头。
奇怪,医院门口病人、家属、探望、甚至路过行人,我一一看去,竟然没有大概长得像季宴礼的人。
难道是我来得太慢,他已经走掉了?
可也不对啊,季宴礼发消息的时候说快到医院门口了,意思是他并没有确认到。
我放下手机和苏惋惜说了几句话,来到楼下,总共最多才7分钟。
快男,快男,做什么事都很快,我的脑海中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想法。
或许是在其它大门口?
这个医院总共有5个大门口。
可要进苏婉惜的病房,只有这一个大门口。
或许他还不知道?
但我还是先在原来的大门口待了又有10分钟,然后大步去第二个大门口,最后每个大门口都待了5分钟,还是没有看见一个大概像是季宴礼样子的人。
虽说我没有看过季宴礼的具体样貌,但是他那一副富二代气质还是少见有的。
一个人在怎么伪装,自身气质都很难隐藏掉。
所以现在我没有看到季宴礼,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还没来,一个是他早来了,但走了。
可在这个两个原因之上,季宴礼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不是都已经发消息给苏婉惜说要来看她,并且快到了。
这都早过去半小时了。
季宴礼不可能这么慢来,或者来了看都不看苏婉惜,就立马走掉。
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我也在医院,并且就在苏婉惜身边。
因为我的原因,所以他才不敢来见苏婉惜了?
倘若这么想……
该死!我怎么忘记苏婉惜了。
她可以给季宴礼通风报信啊!
主要是苏婉惜知道我拿她手机看过,并且可能已经知道,我亲眼看见季宴礼给她发消息。
她就算在笨,即使觉得我没有看到,但这一句话的事,还不是随便就给季宴礼说了。
玛德!老子现在真后悔,当时应该先把季宴礼发的消息给删掉。
但也不否认,季宴礼还会给苏婉惜接着发消息,她后面始终还是会知道,同时立即给他通风报信。
所以,我删不删季宴礼发的消息都没有用。
苏婉惜帮季宴礼很正常。
我一点也不意外。
只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
一想到,之前苏惋惜各种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季宴礼,我就想笑。
她还说现在就算见见面,也只是高中同学那么简单。
我呸!
呵呵呵,就是因为两人有鬼,她才不敢把季宴礼介绍给我认识。
要是没鬼,她至于当时不给我说清楚吗?
要是说清楚了,那会有现在这么麻烦?
她就是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不仅如此,她还一直帮着季宴礼各种躲避我,不就是怕我找他麻烦吗?
然后牵连到她。
因为只要瞒住这件事。
苏惋惜就可以继续在外面好好扮演好好妻子的人设了。
而我才是那个蛮不讲理、一点也不体谅她的老公。
苏惋惜真的瞒我,瞒的太死了。
就连季宴礼的名字,都不给我讲。
都是我自个一直挖掘出来的。
现在就差季宴礼的具体样貌。
总的来说,线索是有进度的,并不是完全没有进展。
一路上,我的眼睛不停地看向每个路过的人,因为我担心季宴礼是经过乔装打扮后才进医院的。
不过这么胡乱找,定是大海捞针。
我打算外面买点东西,再返回苏婉惜病房。
我不是没考虑过季宴礼是否已经在苏婉惜的病房里了,不过我大概清楚他没这个胆子。要是他真有胆量当着我的面去找苏婉惜,就不会这样只会线上挑衅我,然后线下躲躲藏藏,更不会像上次酒店大门口,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和苏婉惜下车。
哦?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逸!
他来医院干嘛?
就在我凑近时,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而他也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嘶呼!王哥,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吓我一大跳。”
“吓到你?你才是真的把我吓到了。”
陈逸身穿跟平时在公司上班的衣物差不多,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他衣、裤、鞋都有明显污渍、破掉的地方,他好像全身摔倒过地上似的,而且还摔得很严重。
他颈部的黑色领结都是歪歪扭扭的,头发乱糟糟。
甚至陈逸走路都一瘸一瘸。
我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眼镜都掉了一半,只有另一半悬挂在眼睛前。
他这副样子既滑稽,又狼狈。
笑意涌现,我强忍着,心中酝酿了一会儿,我皱眉问道:“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是摔过吗?”
“额,嗯,对,我今早上班路上,没看路,就摔了一下。嘶,痛死我了真的。”
陈逸说话结巴,眼神还在刻意闪躲,不敢看我。
说实话,陈逸这样子,让我总觉得他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季宴礼的事。
所以对于陈逸的反常,我没太在意。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我摆了摆手往医院外走去,陈逸见状松了口气,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医院里走去。
只不过我还没走几步,背后就响起陈逸大喊:
“王哥!王哥!急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