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打了三次电话,苏惋惜拿手机出来看,犹豫挂断又打来。
现在是打来的第四次电话了。
我皱眉道:“怎么不接电话啊?是谁打来的?”
“那,那个陌生人打的诈骗电话。”
苏婉惜结结巴巴的奇怪样子,我显然一点不信会是陌生人的电话。
“既然是诈骗电话,那就拉黑呗,还管它干嘛?”我提醒道。
“嗯。”
苏婉惜刚应完,她的电话就响第5次了,她也确实没有管了,就任由它一直在响。
我总感觉,是不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她才不好接电话?
毕竟有时候,我接某些电话,因为隐私问题也会刻意避一下苏婉惜。
“我出去避一下,然后你接完电话我才进来?”
苏婉惜连忙拉住我的手,“不用啦,要不你来接吧。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我来接你的电话?”我有些懵逼,苏惋惜的什么电话还要我来接。
不过我还是接过了她的手机,一看屏幕是丈母娘打来的。
我疑惑看向苏惋惜,她自己妈的电话怎么会不接呢?
她说:“上次妈就给我说了要注意身体,这才没多久我就糟蹋身体又上医院了,接电话的话,她肯定会说我的。”
说着,她就拉过被套盖住了脑袋,躲着。
我笑着说:“你还知道自己糟蹋身体了?”
没想到苏婉惜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怕自己妈,也是,孩子不管多大,就没有不怕自己父母的人。
“混沌还有一半,你必须把它吃完,还有水果的话,吃不用削皮的,削皮的,等会儿我回来给你削。”
认真嘱咐了苏婉惜,我轻关房门来到无人的楼梯间,看着苏婉惜手机上的来电记录,从刚才到现在确实全是丈母娘打来的。
我回拨过去。
“喂,妈。”
“嗯,惜惜她去医院干什么?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
丈母娘真的很关心苏婉惜,她立马就直入主题了。
“哈哈……她没什么啦。”
“没什么,是什么?她身体总得有个不舒服的地方吧?不然她去医院只是为了玩?”
丈母娘一针见血,这我该怎么回答?
果然不要小瞧丈母娘平时温温柔柔的了,她好歹跟老丈人是一家人。
而老丈人什么样的,我很清楚……
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什么,她就脚崴了。”
“脚崴得很严重,跑医院来?骨折了?”
“没那么严重。”
就在我以为丈母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她却说:“行了,你们不想说就不说吧。但是!你之前接电话的时候,说昨晚在公司通宵加班没回家,对不对?”
哦豁,完犊子了,丈母娘要想知道我昨晚到底有没有通宵加班,随便一查便知。
她接着说道:“这个我不想深究,不然对谁都不好。我就想问,昨晚你要是没通宵加班,那你去哪儿了?一整晚都不回家。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关键是今早苏婉惜却去了医院,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关系吧?”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丈母娘不愧是能位居高位之人,短短几句话就直击问题要害。不像苏婉惜那样傻乎乎的,轻易就能被糊弄过去。
“我……”
“我说的只是倘若,我不希望是肯定。好了,把电话给惜惜,我要跟她说一些话。”
啊?把电话给苏婉惜?她本来就是不敢接电话,才把手机拿给我来接的。
“麻烦,快一点。”
“我知道了。”
我拿着手机连忙跑回病房。
“老公,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我妈给你说了什么吗?”
“没,她没说什么,就是有些话要给你说。”
我作势将手机递给苏挽惜,她却猛的摇头拒绝,“啊?我才不接呢,你给她我已经睡着了。”
“妈,苏婉惜说她已经睡着了。”
“你跟她说,她不接电话,我马上就到。”
“妈说,你不接,她马上就到。”
“我才不会接呢……”
我十分无语地拉开被套,让躲在床上的苏婉惜无处可躲,然后把手机拿给她,就不管我事情了。
期间,苏婉惜一直在应答。
虽然我不知丈母娘给苏婉惜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她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就知道她被说教了。
接完电话,苏婉惜手机丢到一旁,说要上个厕所,就垂头丧气地去了。
就在这时,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以为是丈母娘还有话没说完,给她发的消息。
可我撇头一看,发现发消息的不是丈母娘,而是其他人。
说实话,我这个人并没有查看苏婉惜手机隐私的习惯。
可至从,发生了季宴礼这个事情后,只要是和苏婉惜所有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感到非常敏感。
见苏婉惜还在厕所里面,我急忙拿起她的手机解锁屏幕。
是我的生日。
我的手机解锁是苏婉惜的生日。
想着,她的手机屏幕解锁还是我的生日,我还是有一丝丝没想到。
消息竟然是季宴礼发的!
我屏住呼吸,再次看向厕所那边,苏惋惜还在厕所里面。
我回头仔细查看手中手机。
苏婉惜给季宴礼的微信备注很简单,就是“高中同学,季宴礼。”
我还以为她会给季宴礼什么恶心备注呢。
不过,她不是可以隐藏吗?
没有光明正大,躲躲藏藏的。
季宴礼给苏惋惜发的消息,就一句,但就仅仅这一句,让我顿时晴天霹雳!
“宝贝,听说你在医院里,我快到医院门口了,你在那个病房,我来看你。”
呵呵,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季宴礼联系苏惋惜。
以往都是从旁人角度看到。
我随即,手指飞快,先看季宴礼头像很普通,就是个微信图标头像,QQ空间设置已私不可见,其它同样也是,最后滑向苏惋惜和季宴礼以前聊天记录。
不,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非常的干净。
应该是苏婉惜删完了的。
这一刻,我感受到季宴礼对我满满的挑衅。
好好好!我找他找不到是吧?
这TM可是他亲自送上门来的。
这可怪不得我了。
玛德!老子这次不给他点颜色尝尝,我就不叫王浩然!
呵,正好这里不是医院吗?
他受了伤,可以立马去医治。
没有比现在更适合教训他的地方了。
我摸了摸衣裤兜,该死!随身携带的折叠刀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没事,拳头一样的可以替我对季宴礼“说话”。
就在这时,苏婉惜从厕所走出来。
我眼疾手快地把她手机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