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们进入临战状态,也就是说,我们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遭遇敌人。所以,必须做好战斗准备。"
杨诺维奇又一次强调了。
虽然显得有些啰里啰嗦的,但他还是强调了。
随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沼泽地说:
"现在,我们就从这儿走过去。"
沼泽地上空披着一股潮湿、腐臭,令人窒息的气味,不过幸好现在是深秋,并没有成群结团的蚊虫喧闹地叫着。
看到这种环境,女兵们瞪大了眼睛。
“我们越早跟民兵部队联系,我们的胜率就越大。一个德国伞兵作战部队的人数不会只有两个人的。”
说着,杨诺维奇找到一颗矮小的灌木旁,扯下一个细长的枝条。
“每个人立刻捡来这么长的枝条。”
“明白!”
“安全的越过沼泽,是军事学院里的必修课,你们跟着我的动作走,就能安全。”
向前走去,边走边不停地叮嘱着:
"一定要跟在我后面,半步都不能错,如果大家要活命的话。"
女兵们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看着杨诺维奇跨进沼泽地,"扑哧"一声,泥水顿时浸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弹簧软垫上,摇摇晃晃。
基里亚诺娃但是一脸镇定地跟了过来,但其他几个姑娘却没有。
她们完全被这种环境吓住了。
“下一个谁?看看你们的排长。”
杨诺维奇站在泥沼中间,回过头,眼睛在每个姑娘的脸上寻找答案。
"我。"
热妮亚冒冒失失地跨了下去,一下没站稳,身子全都浸泡在泥水中,她挣扎着勉强站直了身子。
"没关系,没关系,一步走稳了,再走下一步。"
杨诺维奇鼓励着,看着热妮亚一步一步地走近沼泽里。
热妮亚看了一眼被泥沼弄脏的新军装,叹了口气,心疼地直摇头。
她拄着棍子,顺从地往前走了一步,这回好多了,她稳稳地站在泥水中。
热妮亚看了一眼被泥沼弄脏的新军装,叹了口气,心疼地直摇头。她拄着棍子,顺从地往前走了一步,这回好多了,她稳稳地站在泥水中。
“好样的。”
基里亚诺娃对着走过来的热妮亚说道。
严肃冷酷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一份欣慰,她轻轻拍拍热妮亚的肩膀,也用眼神鼓励着其他姑娘。
热妮亚受到鼓舞,转过身,对女兵们幽默地说:
"来吧,就是这里太臭,我担心我们带着这股臭味去打德国人,没打呢,就把人家熏跑了。"
“这个时候还行吧,夏季味道才大,不少动物的死尸堆在这儿。”
杨诺维奇补充着,耸耸肩膀,看着岸边那几个姑娘被热妮亚逗乐的表情。
“时间不等人,姑娘们,动作快点。”
"要是我能像里莎一样,身体就像吹足了气的皮球,飘在水上,我还怕什么。"
卡琳娜大声嚷嚷着。
“我觉得只要像排长大人那样勇敢就行了。”
里莎紧跟着嘀咕道。
"要不就像热妮亚一样,长一双仙鹤样的长腿。"
丽达也说道。
"其实,我是心疼我的衣服、衬衫。"
热妮亚看着自己身上的裙装喝靴子,有点难过地说。
"不许讲话,认真看路。"
基里亚诺娃打断了她们的话。
学着前面杨诺维奇的动作,用手上的长树枝敲击泥浆,一步一步地走着安全的路线。
作为领导的杨诺维奇不像身后的女兵们那些轻松,他小心地辨认着前方每一处,用棍子敲打着,试着。
终于,他看见了对岸两棵矮矮的松树,透过两棵松树之间,他瞄准了更远地方的一棵白杨树,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长官!排长!靴子掉了。"
卡琳娜哭丧着脸,大喊着,着急地弯腰去找。
"站着别动,用棍子戳。"
杨诺维奇大声说。
可是,杨诺维奇的话已经晚了,卡琳娜一步跨了出去,身子一歪,已经陷进了泥沼里。
热妮亚也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拉卡琳娜,谁知自己也陷了进去,她大叫一声,拼命地挣扎起来。
女兵们都吓傻了,看着卡琳娜、热妮亚下陷的身体,紧张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别去。”
杨诺维奇眼疾手快,立马抓住自己身后,想要转身去救两人的基里亚诺娃。
“别整成了葫芦娃救爷爷。”
杨诺维奇这样嘀咕着,虽然这句用俄语说出了有些别扭和意义不明。
哈,这段用汉语表述,对没看过的人来说,也是意义不明的。
杨诺维奇轻轻拍拍基里亚诺娃去的肩膀,他收回迈出去的脚,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命令其他女兵站在原地别动。
“这种时候别慌,越慌陷得越深。”
"抓住棍子。"
杨诺维奇站稳了身子,把棍子伸出来,递给卡琳娜。
里莎似乎看懂了救助方法,就近把棍子伸给了热妮亚,热妮亚一把抓住了棍子。
"抓住棍子,使劲。
杨诺维奇对卡琳娜说。
"抓住棍子,使劲,热妮亚。"
里莎学着杨诺维奇的样子,大声对热妮亚说。
热妮亚陷得不深,抓住里莎的棍子,爬出了泥沼。
而卡琳娜慌乱地抓住棍子,心里还惦记着陷在泥里的靴子:
"我的靴子,我的靴子!"
等她被杨诺维奇拉出了沼泽后,她第一句话就是她的靴子。
“别管靴子了,往前走。”
杨诺维奇鼓励大家向前走去,"前进!跟着我前进!"口号似乎激励了每一个战士,大家紧紧地跟在杨诺维奇身后,向前走去。
这片沼泽比起乌克兰、白俄罗斯那些几千平方公里,能把坦克陷进去的沼泽小得像是小水坑。
但,对跨越它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挑战了。
当杨诺维奇一脚踏上对岸坚硬的土地,马上掉过身来,拉住紧随其后的卡琳娜。
热妮亚急于踏上结实的岸边,匆忙从后面赶上来,伸出的腿即将踏到岸上时,身子一歪,又重重地陷进了泥沼中。
前头的基里亚诺娃立马伸出了棍子:"抓着。"
热妮亚抓住棍子,终于踏上了岛,身子一软,扑倒在地上。
姑娘们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瓦斯科夫看到嘉尔卡靴子没了,连袜子也没了,裸露的小脚包裹着泥巴。
他走到她的身边,抱起她的脚,关切地问:"还走得了吗?"
卡琳娜乖乖地点点头,说:
"就是冷。"
“把你腿上的绑腿拆下来,当作裹脚布,再塞点树叶草叶子。”
“裹脚布?”
“嗯,往前退个几十年,俄罗斯人的传统服饰……算了,我帮你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