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还得算上不少炮灰辅兵。”
2月24日的军事会议上,拿着侦查情报的诸葛茵笃定地对刘蓓和诸葛武说。
一千四打三千,有质量优势,还是防御,这仗能打。
诸葛茵这样告诫自己和他人,如此才能睡个好觉,她想起洛夫克拉夫特的一句话:“人最与生俱来的的感情是恐惧,最深邃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等这盘事了了以后我非得把情报机关建起来不可。”诸葛茵暗自想到。
目前,她对于刘平的了解全部来源于排出探子每天一次的回信,想也知道这情报会有多不靠谱。
事情总是这样,你觉得自己准备充分,实际上还差得远。
这也没办法,事太多人太少。若大的庄园,有干创造性工作的只有自己和刘蓓,刘蓓还没什么管理经验。归根到底是摊子太大,若是按照其他玩家的进度,此刻手里应该有不少人才,哪用得着亲身亲力?
人类历史就是个凑合史,凑合过吧。毕竟,就刘平那点势力,还能翻了天爆出一万大军不成?
“放心,天塌不下来。”诸葛茵对刘璇说。
那么,刘平到底有多少人呢?
......
“报家主!部曲一千已集合完毕,壮奴两千也已选好,再加上河南来的几家盟友和募集的游侠儿,合计一万大军。只要您一下令,那平原诸葛就要像没根的草那般灰飞烟灭啦!”
“好,好好好!好啊!”
同样的坞堡高楼,不同的庄园所属。也有主仆一唱一和,气氛热烈。
只见一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猪将酒尊高高举起,倒入身侧那为自己揉肩搓背的娇小侍女口中。侍女浑身只着丝绸和薄纱,胸前那娇小的鸽子被金链子勾着,随身体的移动想要逃离般振翅欲飞。她媚笑着俯下身,将口中红酒度进那衣衫散乱坦胸**的刘平口中。
刘平哼了两声,在侍女的翘臀上拍了把,将酒尊随意丢开,嚷道:“欢日尚少,戚日苦多。以何忘忧,谈筝酒歌!”
“老爷言重,您准备了这么久,定能击败那诸葛茵,往后的日子里,有您享福的唉!!”
“哈哈,主簿说的好!来师爷,走一个!”
“老爷您请~”
又一杯酒下肚,胖子打了个嗝。酒气混合汗臭以及熏香形成一股诡异的味道,令人作呕。他那猴嘴老鼠脸的主簿却像鼻子没了一样谄笑着凑近,献媚道:“都说那诸葛茵才貌双全,老爷这次将其掳来做妻做妾,那真是,有事老婆干,没事干老婆啦!“
“妻妾?呵呵!先当几年奴婢杀杀傲气吧!”刘平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勾了勾手,侍女便乖乖跪倒他的腿间,钻到红黑色深衣的下摆里面。
“她算什么东西,呵呵,到这里才几年就要吆五喝六??不说跟那些百年大家比,就算跟我们家,哼,我们家可也是在本地耕耘二十多年了。”
“就是就是,也不懂得跟大家伙走通,招致此番祸患,都是自取。”
“妈的,凭什么这么傲气,也就是这几年贼寇造反才给了这小**机会。想当年,为了融进士族圈子里,我父亲连发妻都不要也得娶那个胖女人为妻。琅琊诸葛要想在本地立足,嫁个女儿很合理吧,哈!竟然还侮辱我派去的提亲使者!笑话!”
又骂了几句淫词秽语,刘平还不解气,竟是一把按住身下侍女的头,双手用力,令她发出痛苦的破碎呜咽。
“几年前造贼灾的时候,我见过那小娘皮一次,哈哈,那副傲慢的样子,怕是根本想不到会被我们这样集火吧?哼,等这一战了了,我非得让她穿这一身就这么跪着舔不可!”刘平对着侍女的臀部猛地一拍,吼道。
主簿连忙奉承:“一万大军在手,不说诸葛茵了,就是那平原城里住着的刘备,都得敬您几分。”
“哈哈哈,说的好!就用这一万人,正面平推!”
......
25日中午,诸葛茵受到一封线报,拆开一看,最上面用朱笔写着“十万火急”四个大字,她默不作声地将信收好,屏退左右,让人叫诸葛武前来。
小房间内,一主一仆相对而坐。诸葛武看着诸葛茵姣好的面容,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小姐,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
诸葛茵白了他一眼:“看看这封信吧。”
诸葛武仔细阅读,他识字不多,只勉强认出几个数字:“敌军...两万?”
“两万!!!!”
“小点声!”
诸葛茵被诸葛武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她柳眉横挑,呵道:“为将者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点长进?”
“是...是,小姐。”
“你还知道管我叫大小姐,唉,你要是能干我至于找别人?”诸葛茵叹道。
“但,小姐,两万人我们上哪能抵挡去?”
“这就被吓住了?”诸葛茵几乎要被这人逗笑,心里的紧张都消减不少:“探子报回来说是两万,实际多少可不好说,能战之兵有多少更不好说,放心吧。”
“那...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通知所有人,开会。”
“遵命!”
......
午饭时间,诸葛家的头头脑脑们各自落座。诸葛茵端居于主位之上,俯视众生,心里猜想着这些人听到消息时的反应。
刘蓓坐在右侧最前头,身边是诸葛武,其后是几位曲候。另一侧是府上的大管家,带着诸葛竹、凌雪等内政人才。在这群年轻人外,还有几位耄耋老人,他们是以诸葛惮为首的族老。
军事、行政、家族,这些人构成了平原诸葛的统治核心。
场上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性,男人们的颜值也普遍不差。没办法,我们二次元是这样的。
等众人安顿好,诸葛茵摆摆手让诸葛言通报情况。
除了刘蓓和诸葛武,其他众人听到这一消息都面露忧惧,诸葛言话音刚落,就听诸葛惮颤抖着嚷道:“两万大军!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如何是好啊......”
几个老头嘟嘟囔囔的样子让诸葛茵感到很滑稽。她看向刘蓓,后者向她点头致意。又看向诸葛武,男人的脸上写满鄙夷。
在两人身后,那些曲候看上去就不是很淡定了,一个个眉毛紧锁着交头接耳。
“稍安勿躁。”诸葛茵轻声说,有气无力的样子,却直接关掉了场上所有扬声器的开关。
“两万人就把你们吓住了?”诸葛茵笑了笑:“我还记得四年前,闹黄巾贼的时候,各个都号称十万,结果呢?”
武官们纷纷点头。
夸大兵力是常见的宣传手段,更别提很多时候主官根本没法精确统计手上的部队数,层层上报层层夸大,数字里水分可想而知。
老头微微躬着身子,恳切道:“可大小姐,就算没有两万,有个一万五,也比全庄的人都要多了啊!您编练的新军才一千四百多人,上哪挡的住啊!”
“惮叔还是以身体为重,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小辈。”
老人被噎住,一时有些下不来台,竟愤然道:“小茵,不是叔叔说您,这可是关乎全庄人性命的大事!就算没有一万五,有个一万,有个五千?怎么挡”
“那惮叔有何高见?”
“还能如何,当是派出使者前去谢罪,这家族之间的关系,走通走通不就近了?大家以后还是要过日子的,不能闹的这么僵啊。”
诸葛茵的表情管理差点因此而破功。她不仅要把关系弄僵,还想在三天之内杀到刘平家门口,把他骨灰都扬了。
敌人打上门来了你跟我说谈判?
差不多得了好吧!
诸葛茵的嘴角渐渐弯出邪恶的弧度。她一言不发,却让诸葛惮心里发憷。
谁也不知道这个才18岁的少女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来,以她在家中的权威,怕是只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身中数十刀而安然离世,怕是还要按喜丧办葬礼呢!
诸葛茵压着心中不爽劝道:“惮叔,现在是乱世,你退一步、别人就进一步。谈是要谈,但得先打,再说。”
“打的过?那是两万人啊。”
“打的过。”诸葛茵拔高声调:“土鸡瓦狗尔尔,四年前我带着家兵纵横青冀二州,万黄巾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只是一个极不可信的数字就让您失了分寸?惮叔果然是年纪大了!”
诸葛惮哑口无言。
“刘蓓、诸葛武,部队准备的如何?”
诸葛武抢先答道:“回主公,按都照您的要求操练好了,不说是刘平、黄巾军,就算是官军来了也讨不到好!”
“纪律可严?士气可高?队列变换和旗鼓都学的怎么样,兵器、甲胄准备如何?”
“回主公,万事俱备。”
诸葛茵冷笑道:“呵呵,都怕个什么?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敌人敢来,就要他有来无回!”
“刘蓓!”
“标下在!”
“带本部骑兵50出击,到刘平庄园附近侦查袭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