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平日里是不喜欢穿安全裤的?
想到了这个可能,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被荒缪感包围,坐立难安。
风间,是从何时开始对我感兴趣的?
她在先前我还不能够看到的日子,都对我做过些什么?在她眼里,我是否还有秘密可言?
“荒木,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风间带着笑意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和水龙头的水流声,混杂交织。
抬高视线,我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风间身上。看着认真给土豆去皮,嘴角带着微微俏皮弧度的她,先前种种,再度浮现。
我是她的朋友,还是私有物?
“风间,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我开了口。
可风间又怎会为我答疑解惑,只是随意的敷衍罢了:“好奇是什么味道的,这种?”
她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回看我,笑弯的眼睛,皎洁无暇。
像是为了不给我过多思考对策的时间一样,丰盛的晚餐很快就被一盘一盘端上了桌,酒也在不经意间倒好。
琥珀色的烧酒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磨砂玻璃杯被风间举起高呼:“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我端起杯子与她轻碰发出悦耳脆响,违心的抢在风间之前,把杯口送到了嘴边。
还未动筷,一口清爽纯净的酒便下了肚,入口顺滑没有浓烈刺激感,也就代表着风间所准备的酒并不烈。
“我开动了。”
与她一同双手合十这么说完,各怀心思的晚餐便这么开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风间微红着脸颊,吐气如兰:“荒木是不是醉了,脸这么红?”
她醉眼朦胧,嬉笑着把下巴杵在了我的肩上,一只手则是不老实的端起了酒杯,往我嘴边送。
不情不愿的又喝了一口酒,我夹起一块肉片塞进了风间的嘴巴里,再放下筷子,把她几乎快要和我脸颊贴在一起的脑袋推开。
在我的印象里,喝醉酒的人分三类,其一是说胡话的,其二是耍酒疯闹脾气的,而最适合我摆脱如今状况的,当属第三类安稳睡觉的。
被风间劝着喝了两杯酒,此时只觉得脑袋昏沉,四肢绵软的我,自觉到了时机。
再又忍耐了风间厚脸皮的,装作不经意间摸了两下我的大腿后,歪歪斜斜的把脑袋放在了桌面上,后又觉得不舒服,推开碗筷把手当做了枕头。
我很少有喝酒,更不知道喝醉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不过想来现在这样应该够用。
没一会,风间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推动我的身体:“荒木?”
她接连叫了几次后,我装出不耐烦的语气,哼唧应了几声。
“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闭着眼,趴着状态的我自然是看不到风间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把我的手放在肩上,又揽着我的腰,吃力的站了起来。
“吱~”
椅子被碰到,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风间扶着我走的摇摇晃晃,醉酒状态的我不敢去配合她的动作,而她此刻也不似暂停时间时,力气很大的样子。
“你好重啊。”
卡在楼梯口,怎么也上不到二楼的风间气急败坏了。被她带着摔了一跤的我,险些疼的叫出声来。
“算了。”
她自暴自弃的这么说,又重新把我扶起丢到了沙发上,不停喘着粗气。
闭着眼的我,好像看到了她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模样。
一只手轻拍我的脸颊,随后响起懊恼的声音:“我什么都还没问呢,你怎么就喝醉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气愤的用手掐着我的脸颊,揪起一团肉,好在不是那么的用力,疼痛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
“真是的,要是在别人家喝成这样……”
风间抱怨的声音忽的停止,随即传来一阵骇人的痴笑。
分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我却觉得好像什么都做了。
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心口处,不太老实,
陌生的温度,奇异的感觉,我忍不住低吟出声。
风间手被吓得缩了回去,而我则能够感觉到,自己此刻绝对是红透了的脸,是如何的滚烫。
比起被暂停的时间,现实里的风间就胆小了许多,过了好一阵后才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荒木?”试探性叫了一声,她迟迟没有其余动作。
为了不让她在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我哼唧着应了一声,表明此刻自己还是有意识的。
事实证明,这招是有用的,风间并没有再对我做些什么,而是上楼抱了一条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紧接着,厨房那边传来了响动,大概是风间开始收拾起餐桌,洗碗什么的了。
客厅里的灯开着,闭眼也不会是那种黑黑的感觉,我就这么听着她弄出的动静。
虽说装醉逃过了风间的提问,达成了一开始的目的,可我还是低估的风间变态的程度,吃了个小亏,被她袭了胸。
都是女孩子,这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可回想起她伸手前,显得很是下流的笑声,我就不得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若她没有这么笑,被她摸一下我也不会有太多的抗拒,就像她总是会用胸部蹭我的手臂一样,能够平静对待。
可她偏偏就是一副占了我便宜的样子,逼着我去往不好的地方想。
她要是不发出这样的声音,明明就达成了双赢的局面。
胡乱的想着,有了三分醉意上头的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眼,天色渐明。
小小的风间,蜷缩在我的怀里,秀眉紧蹙,嘴中轻声呢喃:“荒木……不要忘记我。”
她的头发整个散开,口鼻换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胸口,透过衣服将温度带给肌肤。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我不由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生得这么乖巧可人的模样,她是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