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独自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突然,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陈静怡老师,她正扶着路边的树,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适。
“陈老师!您怎么了?”云墨快步上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陈静怡勉强睁着眼,看到是云墨,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
云墨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行,陈老师,您这样必须去看医生。”
不容分说,云墨小心翼翼地扶起陈静怡,背起她,朝着校医院的方向奔去。
陈静怡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此刻的她已无力反抗,只能靠在云墨的背上,感受着那份来自学生的温暖。
到了校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确认陈静怡是因为近期压力过大,导致身体出现了不适。云墨一听,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份压力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自己。
“陈老师,对不起,是不是我邀请您做钢琴社指导老师的事情让您感到压力了?”云墨内疚地问道。
陈静怡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云墨,你别自责。其实,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只是我最近确实太忙了,加上自己的一些原因,才没有答应你。你真的没有给我压力。”
云墨听后,心中稍微宽慰了一些,但依旧愧疚难当:“陈老师,不管怎样,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一定要好好休息,等您恢复好了,再考虑其他事情也不迟。”
——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四十三天。
云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陈静怡,而陈静怡却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总想着那个总是充满活力、执着邀请她做指导老师的学生。
这天,陈静怡犹豫再三,决定去钢琴社附近走走。虽然她并没有答应加入钢琴社,但那里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快到钢琴社时,她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些忐忑。她双手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半掩的门上,心中充满了犹豫。
母亲的言语在她的耳边回响:“静怡啊,弹钢琴虽然美好,但终究赚不了大钱,养活不了你自己。你得找个稳定的工作,才能在这社会上立足。”
想到这些,陈静怡的脚步就像被无形的锁链拴住,难以向前。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悠扬而熟悉的琴声从钢琴社内传来,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
那是《少女的祈祷》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少女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陈静怡不由自主地循声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犹豫就少一分,那份对音乐的热爱和渴望在逐渐复苏。
云墨在钢琴社内专注地练习着这首曲子,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旋律在空中飘荡。
这首《少女的祈祷》虽然旋律优美,但其中却隐藏着不少专业性极强的难点。比如,在乐曲的开头部分,需要快速而准确地弹奏出一连串的琶音,这对手指的灵活性和力度控制有着极高的要求。
而在乐曲的高潮部分,则需要通过细腻的情感处理和力度变化,来表现出少女内心的挣扎和祈祷。
云墨深知这些难点,但每一次练习都让他更加接近完美。
突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新任务:邀请陈静怡老师进入钢琴社,与她共同演奏一曲。”
云墨一愣,随即透过窗户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陈静怡。
他心中一喜,立刻停下演奏,跑出门外。
“陈老师!您怎么来了?”云墨满脸惊喜地问道。
陈静怡看到云墨,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就是路过,听到琴声就忍不住走过来了。”
云墨看出陈静怡的犹豫,立刻邀请她进来:“陈老师,您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弹一曲吧!”陈静怡本想拒绝,但看着云墨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最终点了点头。
坐在钢琴前,陈静怡的指尖轻触琴键,一曲《少女的祈祷》随即流淌而出。
云墨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慨。
他注意到,陈静怡在弹奏琶音部分时,手指如同行云流水般在琴键上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准确无误,力度恰到好处。
而在乐曲的高潮部分,陈静怡通过细腻的情感处理和力度变化,将少女的内心挣扎和祈祷表现得淋漓尽致。
云墨听得如痴如醉。
琴声在钢琴社的教室里缓缓收尾,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后消散,陈静怡轻轻地把手从琴键上移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云墨见状,眼疾手快地站起身来,一边拍手一边招呼着钢琴社里的其他成员,“快来快来,大家都围过来!”
社员们有的放下手中的乐谱,有的从椅子上站起,好奇又兴奋地聚拢到陈静怡周围,形成一个半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就像一群期待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云墨站在最前面,双手合十,眼神里充满了真诚与期待,他望着陈静怡,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陈老师,您的演奏太让人感动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我们钢琴社真的非常需要您的指导,能不能请您……”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攒所有的勇气,“成为我们的指导老师呢?我们真的非常需要您的经验和智慧。”
陈静怡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目光在社员们充满期待的脸庞上一一扫过。
她看到了有人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被音乐触动的感动;有人的嘴角挂着微笑,那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还有的人紧紧握住拳头,那是对更美好音乐的向往。
她深吸一口气,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一方面,她担心辜负母亲担心自己无法平衡工作与指导的时间,毕竟她还有自己的生活和责任;另一方面,她又渴望能再次站在讲台上,将这些对音乐的热爱和梦想传递给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