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从侧面证明,如若完不成上面所写的任务,自己的小命恐怕真的难保。
少女不禁埋头思量,突如其来的巨变令她那颗整天想着男女之事的小脑瓜实在难以消化。
身下眼冒粉红色爱心的西凉子如水蛇般缓慢蠕动着娇躯,旋即紧贴到少女脚边,把艳丽的脸颊亲昵地拍在少女吹弹可破的雪肤玉腿之上,极为享受地舔舐着什么。
灵活的舌尖划过娇嫩的肌肤,带来牛奶果冻般鲜嫩甜美的触感与回弹,随后沿着匀称修长的大腿,越来越往上……越来越往上……
喂!你要舔到哪里去啊!?
西凉子的举动顿时吓得少女花容失色地连连后退,摆出超人发射光波的防御姿态,半抹羞红攀上她精巧的耳缘。
“小姐~是奴家做错了什么吗?要离奴家那么远~”
西凉子颇为委屈地垂下慧黠的眼眸,但还是尽力挺直自己柔软的娇躯,令那柔和浑圆的玉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主人面前,以示自己的忠诚。
白玉帘立即勒令让她停止此般行为。
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不说,原本打算思考正事的脑袋也难以继续运转。
少女纤细的手指捏住自己小巧的鼻翼,避免过于火热的鲜血流下。
(刺激过头了!这妖精也太会勾人了吧!?)
她紧盯还在扭动着香肩朝自己抛媚眼的西凉子,拼命抑制住脑袋里那些粉红色的旖旎念头,然后便像玩寸止般痛苦地将脸庞转向他处。
待场面逐渐冷静下来,白玉帘开始认真思考起了当下的处境。
自己被女鬼强吻化作女儿身、新妻因不满家族婚姻派出杀手搞刺杀。
无论如何,这桩婚事是不可能继续结下去了,必须趁早逃出此般是非之地,至于后面要如何在这青石镇上谋生……
如若顶着白玉帘的名号逃之夭夭,顾及脸面的苏家自然不会放过我。可要是接了苏家女婿的头衔,苏家的苏碧瑶也不会让我好过。这么说……
最好的办法,居然是承认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虽然逃婚的白玉帘之名依旧会受损,但至少苏家不会带着水笼来找已经化作女儿身的自己算账。
要和跟随了自己一辈子的小老弟诀别,白玉帘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舍的。可想活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在替西凉子解开绳索后,两人思量着要如何逃出苏家的势力范围。
好在西凉子为了刺杀白玉帘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周边的地貌早已被她熟记于心,如今正是化为己用的时候。
或许是维持跪坐的姿势太久,西凉子起身时的身段有些踉跄。
阴冷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扉吹入幽蓝房间,卷夹着三更的夜露拍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之上,引得丰满的胴体微微打颤。
要知白玉帘成亲的日子是在深秋十一月,午夜时分的寒气更是刺骨。
虽然解绑之时白玉帘便让西凉子披上了那件大红的新娘袍,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寒风,这单薄的衣物还是难以抵御。
白玉帘见此,将自己的外衣褪下,随手丢到西凉子怀中。
“觉得冷就穿上吧。”
她一面低声说着,一面灵巧地躲开苏家门口巡逻的守卫,翻身越过高墙钻到另一侧,连让西凉子把衣服还给她的机会都没有。
“奴家还撑得住,倒是小姐你不冷吗?”
隔着窄小的青石街道,西凉子担忧地呼唤着逐渐远去的少女背影。
把男式婚服的外袍脱下后,里面仅剩一件薄透的白色单衣,空旷且漏风地挂在少女苗条的身躯之上。
可白玉帘只是鄙夷地冷笑一声表示:
“真男人!绝对不能说不——阿嚏!”
话音未落,她便鼻头一酸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少女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当她还在手足无措地解释着“我没问题!”、“我身体真的很强壮!”的时候,西凉子只是在俏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便顺从地将红衣披在自己身上。
离开苏家之后,就变成白玉帘在前面带路,西凉子紧随其后。
在一路无言地行进之时,西凉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小姐,奴家还不知要如何称呼小姐您呢?”
她已经做了白玉帘的人,可却不知道自己主子的真名,日后也不能老是以“小姐”相称。
而白玉帘既已抛弃男儿身的身份,自然需要一个崭新的名头,才好在青石镇上继续混迹。
思忖片刻,她随手捡起路边的树枝,在泥地上写下三个娟秀的大字。
“白玉怜,可怜的怜,你继续叫我白小姐便是。”
“白玉帘,白玉怜?真是巧呢~”
西凉子还以为这只是个姓同音近的巧合,殊不知她原本要行刺的目标就在自己面前。
……
天边渐明之时,白玉怜翻身进入某户人家的院落中。
院中绿柳挺立、小溪蜿蜒,视野中不时闪过残破的沙袋与木人,无不彰显着屋主乃是武道世家。
只见白玉怜神色警惕地在院中穿梭,不时用脚尖点地,确认不会触发任何机关后才敢迈步向前。
西凉子本想询问少女此举用意何在,却见白玉怜将一枚顺手捡来的圆石掷出,撞到低处横拦的丝线上。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钢箭自中央假山的孔洞倾泻而出,闪烁的寒光在未晞的薄晨中格外刺目。
不多时,石子掠过之地便成了刺猬状。
白玉怜见此情景不禁咂嘴,暗自咒骂道。
“又把机关换位置了,残暴的家伙。”
“玉帘,这么说姐姐,你又犯痒了呀~”
在两人尚未察觉的瞬间,一个灵动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白玉怜身后。还未等少女转身反抗,她的颈项便被来者紧紧箍住。
血液供应不上,眼角也很快泛起痛苦的泪花。
“请等一等!”
关键时刻,还是西凉子出声阻止。
勒住白玉怜的女子这才发现自己抓到的不是记忆中的那个男子,而是一个绝色的黑发少女。
她连忙松手,将少女轻放到地上,不住地拍抚她差点窒息的后背。
“对、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是白家的那个白玉帘。”
见少女被自己掐得许久说不出话来,女子愧疚地跪下身子诚恳认错。后来见少女仍无反应,这个单纯的女人甚至打算磕头谢罪。
不过就在她准备俯首的刹那,白玉怜一把揪住她的脸颊,像揉搓面团般使劲扯动,强迫她抬头正视自己。
“我就是白玉帘,笨蛋方姐。”
方青荷狐疑地盯着面前黑发少女的眼眸,试图从中寻觅熟悉的痕迹。
忽然间,缓过神来的意识让秀眉先是蹙起,而后惊喜地舒展开来。
“白玉帘!真的是你!?”
被松开后,方青荷还不忘问了一句。
“你穿女装玩啊?”
白玉怜给她的想法打了个八点五分,因为她还有一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