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做好午饭,日常喊木棉来吃饭。
“来了。”
木棉终归还是变了,她的语气没有了往日那样的活泼,变得和她一样充满了现实的气息,那样无力又沉闷。
白怜心里还是难受,她从一开始就瞒着木棉,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木棉变得和她一样,她最喜欢的就是木棉跳脱的性格了。
“不要担心了,你都变得不像你了。”
白怜没有吃饭,而是再次安慰起木棉来。
“我还是更喜欢之前的小木棉,而不是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你。”
“可是,我想带你离开…”
木棉自然是不想愁眉苦脸的,白怜每天都要去工作,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啊。
“好啦,我又不是说卖身了,我每天都回来呀。”
白怜继续安抚木棉。
“而且就算我遇到了坏人,我还可以向花桃求助的。”
“哎呀,不要这样子啊,在你发现我的工作之前,我都没事的呀。”
白怜一直劝说着木棉,想要让她安心。
木棉只是闷闷不乐的坐在餐桌边上吃着饭菜,她不是很有胃口,也不想说话。
白怜也只好坐下来吃饭,她其实知道的,木棉是喜欢她的。
她也喜欢木棉,可是…
要是她白怜转生成富婆就好了。
自白怜和木棉坦白以后,屋里的氛围就变得沉默又尴尬,白怜待着都寝食难安,木棉也没有再和她主动说过话了。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白怜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同木棉一块吃,然后收拾好桌面和厨房。
“我走了。”
白怜站在玄关,回头再看木棉一眼说道。
“嗯,路上小心。”
白怜今天的心情也不太好,离开了家,带着郁闷的心情白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回来。”
当白怜换好了衣服准备上班时,却被花桃喊回了她的办公室。
“怎么了,老板?”
“你今天就来帮我吧,不用去外边陪酒了。”
花桃若无其事的说道。
“哦,好。”
“昨晚楚白送你回去了?”
“好像是的。”
白怜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清楚。
“嗯。”
花桃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白怜坐在了花桃办公室休息区域的沙发上,看着花桃在那低头不知道写些什么。
“有点无聊。”
白怜坐在沙发上,花桃也不让她做点事,就光让她待在办公室。
“无聊吗?那你过来吧。”
花桃听着了白怜的吐槽,虽然不想让她出去陪酒,但是就让她这么干坐着也不是。
白怜听闻走了过去。
“是有什么事吗?”
“给我按按肩膀吧。”
“好。”
白怜开始给花桃按起肩膀来。
“舒服嘛?”
“还可以。”
“怎么今天就想让我在这陪你?”
“感觉你太不听话了,再放出去两天,怕你都要被人拐走了。”
花桃若无其事的说道。
“…”
白怜有些脸红,有这么夸张吗?什么叫做她被拐走?
“好了,可以了。”
花桃抬手牵着白怜的手臂,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乖乖的哦,今天就陪我吧。”
白怜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难得有一天能够这样子幸福的摸鱼,不用工作也能赚钱,不需要陪酒真好。
坐在花桃怀里,白怜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如果以后都这样该多好啊。
另一边,在家的木棉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了。
被动等待家族平复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白怜的坦白让她患得患失起来,她真的害怕白怜有一天就离开她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她选择主动回家,想要帮助自己的一脉去平复内乱,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成功,至少如今为止她的父亲还没有成功。
虽然她在白怜这里待的这段时间表现的跳脱活泼,实际上她的性格却是完全不一样。
木棉一改以往的活泼,变得沉默寡言又冷淡,她的真实性格如此,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她和白怜在一起的地方,木棉心里生出不舍。
‘白怜,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想说明白来,但是想了又想,只是短短的留下一句话,最后关上大门,离开了家。
————
明明是安逸地待在花桃的怀里,可是白怜的心突然抽抽了一下。
她伸手捂住了胸口,心有余悸。
花桃发现了怀里小白怜的不对劲,“怎么了白怜?”
“哦,没事。”
白怜回应花桃,可是内心总是感觉有些不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花桃见白怜好像状态不好,也就没有搞什么花样,就让白怜陪着她,一直工作到了晚上十点多,花桃就将白怜放走了,白怜状态不好,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吧。
“看你状态不好,早点回去吧。”
花桃摸了摸白怜的头发,柔声说到。
“嗯,好。”
白怜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回家找小木棉治愈一下吧。
终于回到了家,白怜打开了家门,只是今天却不似往常一样,客厅的灯早早就黑了。
嗯?木棉睡这么早?真是头一回,以前都会等到她回来的。
白怜打开了客厅的灯,悄悄地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内也是漆黑一片,白怜看不清里面。
她走到了床前,贴近床头想要观察一下木棉,只是扑了个空。
木棉不见了。
她连忙打开了房间的灯,床上空无一人。
白怜内心瞬间慌了起来,连忙跑到了浴室,阳台,到处寻找,皆不见木棉的踪影。
寻了一圈,白怜瘫坐在地板上。
木棉离开了,就和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她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是啊,木棉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样一个在酒吧陪酒的女人呢?
在地板上痴笑了两声,白怜起身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木棉大概是对她失望了,因为她不能给木棉足够的安全感,不能让她安心。
也是,她怎么配呢?欠了数不清的债务,只有做个陪酒才能还得上债务,谁会喜欢她这样的失败者呢?木棉的离开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白怜就这样瘫倒在沙发上,一直在胡思乱想。